【先发后改~】
“杨越凡,我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而已,总会有人选择我所走的道路。”邓腾达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脸色有些发白,脚下有些踉跄,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
他和杨越凡在亚空间的交锋,以杨越凡大获全胜而告终。
“你不会是想向我求饶吧?那你可得的努力点,邓腾达,你知道我对待叛徒的态度。”杨越凡阴冷的声音透过战舰的通讯系统回荡在这艘飞船里:“我会找到你,一点一点碾碎你,剥离你的灵魂,把它放在亚空间不灭的火焰中享受永恒的痛苦。”
“痛苦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杨越凡,你也已经走上邪路了。”邓腾达跌跌撞撞的打开又一道舱门,冲进了一间实验室:“我背叛了有关部门,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整个人类文明。”
“特殊办公室是经过有关部门高层表决正式取消的。”杨越凡回应着邓腾达,同时代表着他的无形之物也随之更加接近邓腾达:“有关部门的意志和利益,代表着整个人类文明的意志和利益。”
“你有资格代表人类,他有资格代表人,我也有资格代表人类。”邓腾达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躲开了一块突然扭曲的区域:“在过去无数次轮回中,我们早就被混沌深深的影响了,我的选择不过是回归本源罢了,放弃抵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
“坚持抵抗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杨越凡的身影出现在邓腾达面前:“如果你非要争论,你可以把这看成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看不见的灵能之力一点一点扭曲,邓腾达觉得自己就像被塞进了磨盘中,自下而上被碾压成泥。
“我们一次一次的反抗,只不过是为邪神奉上更有意思的剧本而已,我们的反抗毫无意义。”邓腾达吐出了一大口血:“就像在固定剧场上表演的提线木偶,为什么不换个方向看问题,我们可以表现出价值,我们能做的比那些放血者,纳垢灵更好!”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中,仍可以自认为是无限空间之王。”杨越凡快意的说道:“而你,我保证在报效你的主人之前,就会被彻底遗忘,一次又一次,只要我依然存在,你就没有机会!”
“哦?真的么?”邓腾达大笑着吐出了一大块内脏碎片,显然他和杨越凡一样,已经脱离了人类原始的生命体系,即使胸部以下都被扭曲成了麻花型,依然可以开口说话:“你对抗混沌的底牌是什么?徐逸尘?那个变量?”
杨越凡的眉毛微微挑动,他一直在留心防备邓腾达布置后手针对徐逸尘,对于他而言从护卫舰‘跳回’殖民船所用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即使对方有什么针对徐逸尘的阴谋,也根本来不及实施。
邓腾达的血肉突然异化,仿佛一张蜘蛛网朝着整个房间四射而去,把杨越凡也封锁在了中间:“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但是你知道么?”
邓腾达的血肉凝聚成了一个钻头,轻而易举的打穿了实验室的合金墙壁,从另一间舱室中拖出了一个正方形的金属箱子。
杨越凡知道那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颗来自亚空间的神秘陨石,那颗携带着绿皮生物质的神秘陨石,但是那玩意对灵能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邓腾达的肉体变化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变化,同时也是意识形态上的变化,如果说之前他还是一个的带有混沌崇拜者色彩的灵能者,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只纯粹的亚空间生物了。
这种质的转变,让邓腾达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对抗杨越凡。
杨越凡被着血肉之网束缚在原地,在灵能层面上,他所面对是同样让人恶心的灵能触手,这些触手带着亚空间的污染不断伸向他的投影,试图把他同化。
但只需要给杨越凡一点时间,他就能再次压制邓腾达,他真正担心的是那颗被邓腾达拖出来的陨石,那颗陨石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能被对方依为底牌?
以及,邓腾达到底埋藏了什么后手,能在自己感知不到的地方威胁到徐逸尘?
维托丽雅被杨越凡直接‘扔’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自动清洁机器人因为没有权限进入她的房间,导致这里猛然看上去就像是纳垢崇拜者的温床。
女武士就是这堆垃圾里苏醒的,屁股下面全是被压扁的易拉罐,残留的酒液已经伴随着时间而发酵,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好在维托丽雅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问题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传送中昏迷了多久,只能第一时间联系查理森.曼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俩都不见了,我猜测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殖民船内部了,我没有接管雷达的权利,只能靠猜测了。”查理森的声音通过耳麦传了过来,让女武士松了口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杨越凡不在这里,你觉得...”
通讯系统突然离线,沙沙的静默噪音占据了整个频道,维托丽雅敲了敲通讯耳麦,没有任何反应:“该死的,我就知道总会遇到意外!”
维托丽雅整理了一下装备,推开舱门朝着查理森所在的区域前进,虽然知道自己身上携带的武器大概率对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无法造成有效伤害,但她依然觉得这些武器给了她勇气。
最少我不会手无寸铁的死去,女武士在地板上捡起了一听剩了一半,已经变质的啤酒不管不顾的灌了下去。
而在另一边,位于监控室的查理森.曼森也正在检查线路,看起来似乎整个殖民的监控系统都在一瞬间失灵了。
“哦?一个多么可悲的存在,人类不需要你,混沌不需要你,你的同胞们已经几近灭绝,你再坚持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通过通讯系统回荡在整个监控室:“你这里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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