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已经试过所有办法,但是没有任何进展,我觉得现在可以确定了。”一个科学官在屏幕里朝杨越凡敬了个礼:“我们已经正式失去了对殖民舰队的航向的控制权,导航仪拒绝了我们下达的所有命令。”
别看这个科学官现在面无表情冷静的装逼,实际上他刚才都快吓尿了,虽然殖民舰队还不算是完全失控可以随时切入手动操作,但是这里是哪?浩瀚的宇宙星空啊!
在这以光年为单位的尺度下,靠手动操作得增加多少计算量?需要多少人来核算现有航向是否偏离了预订航线?
科学官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那无疑是要求没有驾照零经验的幼童直接驾驶五十吨载重的机械怪兽倒车入库一样扯淡。
导航仪无异是这艘飞船上最重要的设备,其制造难度甚至比那殖民舰装备的动力源还复杂。
“我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公开这个消息,它被列入最高级保密条例,除非有我的直接命令,不然任何人不得询问。”杨越凡摆着一张严肃的脸,仿佛下一秒世界就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毁灭:“你也会被暂时隔离,希望你理解,但是从现在开始,所有涉及到导航仪的检查都由你直接负责,明白么!”
“是!”科学官点了点头,对这个命令一点也不吃惊,因为来的时候杨越凡就下达了命令,只准许他一个人进入导航室,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八成没法回到游戏里了。
可惜他在游戏里可是个等级高达八级的法师,虽然到现在为止只学会了一个光亮术,一个熊之力量法术,但是他的棍术熟练度已经刷到了【熟练】级别,还从一个路过的游侠那学会了几招简单的棍法,实战能力非常出色。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在游戏里还靠不低的魅力属性追上了降临点小村的村花,每天过着乐不思蜀的小日子,已经开始考虑第二世代的问题了。
结果一纸调令,他就返回了这个冰冷的现实,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头茂密的黑发也变回了原来那种中世界传教士的中心秃发型。
“人生啊,总是充满了取舍,舍得,懂得舍得才能快乐呀!”科学官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皮,十分佛系的在导航室里铺开了行李卷,准备再会周公,监管没有科学依据,但是长时间在游戏里进行脑活动,还是让他感觉自己需要真正的睡眠来休息。
杨越凡关闭了通讯器,再次回到现实的他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盾牌一号上针对未知生命质的研究陷入了停顿,科学官们无论如何也没法得到更多有意义的实验结果,他们甚至还在杨越凡不知道的情况下用培养基培养过那种生物质,好在最终没有任何结果。
为此,杨越凡把那两个冒失的科学官分别关了三天禁闭。
结果一转身,就接到报告,一个原本应该近距离略过的恒星系未被观测到,如果单纯是偏差问题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和原定目标南辕北辙了。
连杨越凡这种天文知识淡薄的和没有差不多的家伙都知道,未被观测到的恒星是什么样的偏差值,那不是偏差,根本是拐弯了好么!
而实际上的情况更加糟糕,在科学官汇报未发恒星系的结果后,不到两个小时的6666666666时间,更严重的观测结果出来了,他们失去了所有可作为参照物的光源反应。
换句话说,他们目前处于一片绝对黑暗的虚空中。
杨越凡愤怒的踢翻了一个路过的扫地机器人,四面八方来的压力让他感觉呼吸困难,他有一种立刻打开徐逸尘维生舱,把那个被女巫认定为破局者,有可能是变量者的家伙拖出来,拽着对方的领子咆哮:“你不应该是救世主么!你来告诉我怎么做啊!”
但是随后他想起了自己可能打不过那个黑大衣,于是冷静了不少,而后杨越凡又想起了存放徐逸尘维生舱的舱室被自己用军用级快凝泡沫给填死了,于是变得更加冷静了。
与此同时,殖民舰队和地球的联络也被中断,但是诡异的是,杨越凡还能通过游戏和外界取得联系。
负责观测外层空间的科学官向他秘密汇报,他们现在的状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殖民舰队不小心进入了一片‘暗云’中,导致无法有效观测到任何天体,另一种则比较糟糕,考虑到地球那边对亚空间的不断深入研究,他们有可能误入了所谓的亚空间。
因为目前还没有人真正深入过现实世界的亚空间,所以没人知道里面的现状,所以没人能确定殖民舰队现在的情况。
然而游戏依然和地球保持着同步关系的事实,就像会发光的证据一样,证明着他们此时正在亚空间中遨游,毕竟杨越凡知道,游戏是通过亚空间传递信号来同步数据的。
根据有关部门对亚空间的有限研究,亚空间会逐渐被物质界所影响,这种影响是缓慢的,但是这个影响到底是基于唯物还是唯心还不确定。
这也对应了外面的绝对黑暗,这个世界的亚空间是新生的世界,还没有过多被物质界所影响,理应是一片空白之地。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被来自外宇宙的混沌所侵蚀,它们就是原生的亚空间生物,在这里它们就像回家了一般,如鱼得水。
杨越凡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毕竟在地球上还有一个能自由跨越空间的混沌邪魔存在,在这里他的灵能强度得到了空前的加强,想必他的敌人们一定也得到了加强。
“总感觉自己这次好像死定了的样子。”杨越凡随手把刚才被踢倒的小机器人隔空拎了过来,被加强的灵能化作无形的手,把机器人凌空拆解成了一个个零件,这种精细的操作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现在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不用担心被徐逸尘活活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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