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尘身前五米范围内,很快就被屠戮一空,漫天的血雨和残肢终于让一部分人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
但是已经有一半的人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在徐逸尘的身后,汉姆镇的城卫军也好不到哪去,不少人都脸色苍白。
在两米不到的围墙上,原本还站着一些来看热闹的居民和混混,现在也跑的没影了。
狩魔猎人在行进的路上,一剑砍飞了一个玩家的头盖骨,头颅内的脑浆就像豆腐脑一样泼洒了一地。
“阿修罗!”距离最近的玩家颤抖着叫喊了一声,然后把手中的武器扔在了地上,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了下去。
下一秒,【优雅撕裂者】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在一眨眼的时间里,穿透他的脊梁,又滴血不沾的被抽离。
只留下一具呈跪俯姿势的尸体。
狩魔猎人所持有的装备【不那么残缺的吊坠】,有着来自邪神的祝福。
其中‘纳垢的赐福’的效果是每一次攻击都有一定几率对敌人造成随机的不良状态。
只不过在这之前,徐逸尘所面对的敌人要不然就是纳垢的眷属,这个特性无法生效,要不然就是体质属性高到足以免疫这个负面属性的强敌。
这一次敌人倒是符合中招的级别,但是徐逸尘的杀戮效率太高了,以至于来自纳垢的祝福根本来不及生效,宿主就已经死亡了。
而‘奸奇的注视’则是对应法术强度的提高,主要针对于狩魔猎人的法印技能,只不过徐逸尘的法印技能实在拿不出台面。
唯有‘恐虐的称赞’:每次攻击都有8%的几率抽取敌人的生命力补充你的体力,在这一次战斗中爆发了。
几乎每一剑下去,都会触发这个原本只有百分之八几率的特效,只不过这些玩家的生命强度不高,再加上徐逸尘本身就有【再生】天赋可以恢复体能,让他没有察觉到这一丝不妥。
但是来自恐虐的承载,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狩魔猎人的神志,显然血神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刹帝利帮的玩家们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盔甲在敌人的剑下如同纸片一样薄弱,他们箭矢就如同羽毛一样无力。
盾牌被刺穿,被斩断,生命被屠戮,被践踏。
整整三十人倒下了,但是他们连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没能带给眼前恶鬼一般的玩家。
徐逸尘手中的昆恩法印,如同不可逾越的障碍,横在了刹帝利帮的玩家和他本人之间。
淡淡的金光,让徐逸尘显得越发的神秘。
只不过这些玩家想不到,如果他们能突破这层能量护盾,面临的将是更加坚韧的防御。
不少刹帝利帮的玩家试图逃跑,只不过他们还没领略到分散逃跑的魅力。
在集体被吓破了胆子的情况下,这些人连逃跑都是一大帮人朝着一个方向跑。
然后被狩魔猎人以及阿尔德法印打成了滚地葫芦,然后凭借着自身的超凡灵巧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收割着那些试图脱离团队的人。
徐逸尘就像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收割着生命,无论对方反抗也好,投降也罢,笑对死亡,哭泣也好。
唯有一个字,杀!
武士殇,以战止戈!
畏惧死亡,畏惧我!
徐逸尘真正意义上的一步一杀,当还能站立的刹帝利玩家只剩下二十人出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
目光呆滞的看着徐逸尘像伐木一样,把身边的伙伴砍倒在地。
和混沌战斗了这么久,三番几次的被混沌邪神拉入意识空间考验,让徐逸尘的精神难免受到了一些影响。
汉姆镇的规模不算大,镇子唯一的出口外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平坦的土路,此时已经被玩家的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
如果爱菲拉尔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看出狩魔猎人的状态不对劲,但是她不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对徐逸尘有所了解。
接到了手下人汇报的奥托,站在城墙上满脸的冷汗,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的理智,没有得罪这个杀神。
而过来看热闹的安德森和拉尔夫几个人,则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安德森的脊梁更驼了,他甚至不敢正眼看那边的杀戮场。
霍斯特则拽着面色雪白的翠斯塔返回了镇子,拉尔夫和萨布拉面色如常的看着徐逸尘的表演。
他们一个觉得自己这会下注下对了,另一个则是对眼前这些同胞毫无怜悯之心。
一直到挂在狩魔猎人脖子上的【猫之怨】,不断的震动,发出了凄厉的喵呜声,徐逸尘才恍然惊醒。
而此时,还活着的玩家只剩下十人出头了,一个个体偌筛糠,好像失了魂一般。
原本已经裂开了的【猫之怨】,此时裂痕变得更大了。
前任主人堕落向混沌一方的耻辱,让它对这种气息变的异常敏感,所以在发现狩魔猎人有一丝被蛊惑的迹象时,它果断的发出了警告。
徐逸尘猛的停住了自己的攻击,【优雅撕裂者】将将的悬在了一个玩家的眼前,剑刃和皮肤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根发丝的距离。
徐逸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后屠宰场一般的杀戮场,对混沌蛊惑人心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过事已至此,徐逸尘也不打算就这么收场,这个逼还得装下去。
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的玩家,两只眼睛呈斗鸡眼的状态死死的盯着狩魔猎人的剑刃,大气都不敢喘。
一股可疑的黄色痕迹瞬间在裤子上扩张。
即便是徐逸尘收回了长剑,对方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如同失去了意识一样。
接连深呼吸冷静下来的徐逸尘,伸出两根手指,在对方的脑门上猛的一弹,阿尔德法印顺势发动,直接把这个家伙弹出了好几米远。
这个玩家落地之后翻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完全卸去力量,发出无意识的大喊声,几近崩溃。
“与新华夏为敌者,当有此下场。”徐逸尘用剑尖在十几个幸存者的额头一一点了过去:“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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