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面,踩着细软的白沙,凝听着海潮翻滚,仍由海风吹拂着我披散的卷发,这里没有灼灼烈日,倒颇有几分谢灵运的《山居赋》中“当严劲而葱倩,承和煦而芬腴”之感,隐居世外,不问古今,独享一片桃源。
“这里很漂亮。”我停下脚步,面朝大海,不由轻叹。
花葳走近,从身后揽住我,“你喜欢就好。”
亲密的拥抱,让我有一瞬的僵硬,但随即又放松下来,我靠在他的怀里,不经意地开口,“这儿就是修罗道?”
他顿了顿,道:“是……也不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不禁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我一无所知的眼神,让花葳的神色复杂起来,沉默半晌后,他终于低声道,“姐姐,你一点也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
过去……难道是三千年前?
“我没有想起什么,难道你已经恢复了三千年前的记忆?”顿时,我两眼放光,激动地抓住花葳的胳膊,突然有种发现外星生物的感觉!
现在的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情不无好奇,可那都是久远的曾经,像被迷雾般笼罩不可探知,包括神钥,若能知晓过去,那是否也能寻找到未来的生机?
相较于我的满心期待,花葳的反应则冷淡许多,他若有所思地垂眸,“我也不太记得许多事情,只是大约知道,我是毗摩智多罗之子罗睺,而你是我的姐姐。”
他的话让我一阵失望,联想到卡卡所言“强占其姐,屠其妻罗刹一族。”如此狠戾残暴之人真的会是花葳吗?
我怔忪的神色让花葳眸色微沉,“姐姐,怎么了?”
“不……没什么。”不想将那些不知是否真实的传闻告诉他,若花葳知道了肯定会不好受,毕竟谁也不愿自己曾经是个作恶之人。
“对了,蓝婆罗或许知道关于我们的过去。”突然忆起在幽玄森林逃亡之时,虽然她只有只字片语,却昭然知晓我和花葳的过去。
“噢?是吗——”花葳眯了眯眼,微垂的脸庞神色莫测。
“嗯!她曾和我提过……”我慢慢地说着,努力回忆那些对话。
“她提了什么?”花葳的声音含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神色亦有两分僵硬——
“你紧张什么,她说你比以前更优秀,而我却一点也没变。”我嘟了嘟嘴,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转过身紧张地看向花葳,“蓝婆罗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着急地想扒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花葳却释然一笑,他伸手抱住了我,柔声道:“别操心,已经没事了。”
侧首靠在花葳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回头我们去看看蓝婆罗吧,我很想知道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我的人儿愣了愣,旋即低声道,“蓝婆罗伤势过重正在沉睡,等她醒来了,我们再去。”
“嗯,好。”我不疑有他,轻轻点头。
“姐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
日头已经偏西,阳光将我们拉出两道相依的长长暗影,细沙蓝天,海潮相偎,我们漫步回到阿修罗宫,一起用过晚餐后,他便有事离去,而我身体尚未恢复,仍觉疲累,一番梳洗后早早睡去。
第二天,当我醒来,看见的是花葳沉睡的脸。
昨晚他很晚回来,轻轻上床,密密地抱住了我才睡去。
我静静地端详着他,这似曼珠沙华般妖冶如血的人儿,从出生的一刻便注定与我纠缠不休,我们有着至亲的血缘,却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过去的我还会为如此背德感到羞耻惶恐,如今历经种种,恍如隔世的重逢,这似乎不再让我难以接受。
在别人眼里,我是被老管家陈伯找到并带回了花家,其实这种机缘渺茫的巧合并非天有旨意,而是当初花葳任性地要求到孤儿院挑选一个玩具,而我正是被他一眼选中的玩具,亦是他的亲姐。
当血缘得到证实后,我并没有因此得到厚爱,反而成为证明家族耻辱的存在,花葳则成了我的弟弟和我的主人。
幼年孩童的天真总是充满了恶意,那些欺辱的恶作剧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笼罩了我整个童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恶作剧也逐渐升级为欺凌,花葳从来不会掩饰他不可一世的跋扈,对我更是专制霸道。
也许是骨子里的自卑,和周遭冷漠的环境,造成了我懦弱隐忍的性格,甚至对待那些伤害有些逆来顺受,只是偶尔,在心底仍会偷偷反抗。
直到车祸前夕,醉酒的我挑衅了花葳,差点被他母亲撞破我们的不正常关系,接连几天我都不敢回家,直到最后发生车祸。
如今的花葳,多了几分让我难以名状的感觉,他仿佛一夜间变了许多,对我更是失而复得般柔情爱怜,我享受着,心中却也隐隐不安着,为这如镜花水月般的柔情,也为他眼底那些看不懂的思绪……
接连几天,我都是在花葳的怀中醒来,他偶尔会不见人影,但大多数时间都会陪着我,我们会在海边嬉戏,在丛林探险,或站在城堡的最高处俯览整个小岛。
这样的生活轻松而惬意,直到我开始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一开始,是腹部偶尔的疼痛,我以为是取针后花宫未愈,但随着疼痛次数的增多,一股酥麻的淫欲之感渐渐伴随而来。
仿佛有细滑之物在花穴中穿梭爬咬,让花径空虚得不断抽搐,我总是在半夜被疼醒接着又被滔天淫欲撩拨得浑身发热,难以入睡。每当发作时,我只能悄悄躲开花葳的怀抱,缩到床角,暗自忍耐,早上醒来底裤总是一片冰冷的湿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无法向花葳启齿,无奈下提出分房而睡,却遭到他激烈的拒绝。
随着发作时疼痛愈加剧烈和淫欲越发无法压制,我终于在花葳面前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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