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到把张窈窈给吓得不轻,刚经历了那样的狂风暴雨,她还没缓过一口气,就让他给问得差点气结——她打他无非是下意识地羞恼,到没想着他竟然跟发了狂一样地拉着她的手打他,不光他脸疼,她的手心也跟着疼。
好半天,他总算停了手,脸上是通红的,还有手印儿,都是她的手印儿。
张窈窈盯着自己的手看,手心都是红的,还有点疼,此刻她身上光溜溜的,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湿漉漉,十足个小可怜的模样儿,偏又透着几许淫糜之态——她胜雪般的肌肤上布满他的痕迹,纤细的脖颈间留着他的吻痕,胸前这对跳脱般的肉坨坨上到处是他的齿痕,顶尖上的莓果儿挺立着,到像是最美味的食物。她下半身都浸在水里,清澈的水掩不住她纤细修长的双腿,腿间处青青紫紫,她闭合着双腿,不敢张开腿来。
她心里是有气的,又加上他这么一吓,便是有了脾气的,“你发什么疯!”
难得的,她真他发脾气。
卫枢有些不安,可瞧着眼前这么个娇人儿,他是半点都压抑不住自个的,眼见着腿间那物又跟着精神勃发——他碰碰她的细胳膊,“窈窈,我混账,我混账,我不该提这个事。”
张窈窈被他这么一问,就跟被打在脸上一样难堪,即便她跟卫庄没有什么事,还是被他一句“我大还是卫庄大”的话给问得几乎厥过去——她非是听不懂,而是听得太懂了,正因为听得太懂,才有了她先头那么一巴掌。
虽是她先动的手,可还是让他给吓了一跳,到底是没想到卫枢竟似疯了一样的——她心有戚戚蔫,“真不提?”
“不提,再也不提,”卫枢连忙保证,恨不得把话都烙在自己脸上,“我就是一时情急才干的事。”
张窈窈被他“一时情急”四个字给弄得更不好意思起来,缩着手入水里,才让手心里好受一点儿,到也不是太疼,就觉得这么着实在是——让她都不敢面对“情急”两个字,这会儿天还没黑,她到跟他已经滚过一回床单,瞧着她脸蛋儿泛着粉红,似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
她也是原谅了他,反正是个心软的,还是再吩咐上一句,“你出去,我要洗澡。”
卫枢也想着挤在一起洗澡,最好还能再来一回——可见着她虽眉眼春意渐浓,还是见着了那里头的疲倦,到底是心疼她的,“我帮着你?”
“我手脚俱全,”张窈窈皱了眉头,“你出去。”
卫枢叹口气,又懊恼又后悔,还是走出卫浴间,就跟个一步三回头似的,叫人看得好生纠结。
他这边还替她将卫浴间的门关上,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开着电视,他两眼发直,也没将电视看入眼,只晓得耳朵里有声音,他也没注意到电视里在讲什么——
屁股才坐了下去,也就五六分钟左右,他家的门到被砸响,对的,就是给咂响。也得亏这门坚实,没让他动了分毫。
他身上是光的,当然还得披上睡袍,大赤赤地走向门口,就打开了门,外头站着来势汹汹的卫庄。
卫庄见他就穿着睡袍,鼻间还能闻到一丝异味,那气味,他熟得很,成年人嘛,还能不知道这些事嘛,所以这脸色就更难看了,“窈窈呢?”
卫枢大大方方地让开半个身,手一指卫浴间,“她在洗澡。”
卫庄抬脚往里走,就只进了个门,卫枢就跟门神似地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神还有些怜悯,“回去吧,别闹得不好看。”
卫庄见他脸上有手指印,还红通通的,瞧着就是给打的——他到是没敢猜是张窈窈打的,还是卫枢个神经病拉着她的手给打的,毕竟张窈窈脾气好,他是知道的,“我就想见见窈窈,你叫我见一见她。”
“这个时候你觉得合适吗?”卫枢上下打量他,“别叫窈窈为难。”
卫庄受不得他怜悯的眼神,索性刺他一刺,“你是在外头做什么坏事,被人把脸打成这样?”
卫枢哂嘴一笑,“我做什么坏事,我连做坏事的胆子没,我这是让窈窈打的。”
他话只说了一半,刚才也就一句话就把人给问恼了,他哪里不对卫庄恼的?如今这人还上门来,他不炫耀一下才是傻哟,“打是亲,骂是爱,你晓得不?”
看看他还自个脸上添把金,将自己染个金样子。
卫庄没敢相信窈窈会打人,她什么脾气,他们认识这多年,将她了解得比他对自己还要清楚,就算是廖琼,也只得了她一个不见面的话,她怎么可能打他,还打是亲骂是爱这种的,哪里就像是窈窈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当我不知道窈窈性格?”
卫枢就不耐烦听他提这个,脸色一下子就沉了,“得了,现在窈窈是你嫂子,别一口一个的窈窈的,你得叫她嫂子。”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转眼就成了他嫂子了——卫庄这个自是不好受,可事上不关窈窈的事,窈窈没做错,他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他也是给逼的,被逼得没办法,一个成年的男人,总没有办法清心寡欲。“我要见她。”
卫枢睨他一眼,“我说了她在洗澡。”
卫庄闻言,直接往他脸上揍——
卫枢也不是好像相与的,别瞧他双臂还环在胸前,人家一出拳,他就有了准备,就跟卫庄厮打起来,两个大男人,就跟两头野兽似的打得难分难解,一点章法都没有,那拳头都往各自面门上去。
张窈窈这身上的沐浴露才抹上,这沐浴露的香味有点淡,闻上去很让人舒心,连带着还能舒缓身体的不适——她才抹好,就隐隐听见外头的动静,好像是卫庄。她开是不想见卫庄的,再没有脾气,也没的让人这么背着弄,所以她就活着自己的澡,洗得很慢,又看看自己这一身肌肤给卫枢给弄得个惨样儿,她还有点怜惜自己,特别、特别……
她低头看着自己腿间娇嫩处,可怜巴巴地红肿着,她站起身来淋着水,还能感觉从里面渗出些东西,一低头,竟是一片白浊的液体——都是卫枢作弄在里头的,她皱起了眉头,手指还试图将里面的东西都抠出来,手指一碰到红肿的花穴口,就让她敏感地一哆嗦,她不敢弄了,只得悻悻然地拿水冲洗着自己——
可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竟像是打起来了。
张窈窈眉头皱得死紧,在里头也待不住了,卫浴间只有浴巾能遮着她身子了——她咬咬牙,将浴巾往身上一裹,这才打开卫浴间的门,果见着两兄弟在打架,就跟两头蛮牛似地打着,把客厅打得一团乱。
瞧他们打得挺投入,她觉得自己出来好像是错处的,索性绕过他们,自个回了房间,也不出声,就自顾自地寻了自己带出来的衣服换上,等她换妥当了,那两兄弟还在打。她倚在房门口,还朝着两兄弟鼓鼓掌,“再打呀,打呀,往死里打。”
语气,真是有点看好戏的成分。
顿时,两兄弟分了开来,两个人都打得狼狈,脸上都挨了对方的拳,大概是卫枢就穿着睡袍的缘故,这会儿睡袍都掉地上了,光着上半身打的架,上半身也挨了好几拳,看得非常的明显;卫庄嘛,他是穿戴整齐过来的,这会儿也不像样子,衣服皱得跟梅干菜一样松垮地挂在身上,脸上嘴角也是挨了好多拳。
张窈窈还寻了手机来拍拍照,边拍还边说,“怎么不打了,再继续打呀……”
真风凉话。
卫枢还怕她心疼卫庄,连忙搂住她的腰,冲着她“哭诉”起来,“窈窈,我全身都疼。”
卫庄就瞧不惯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恨不得切了卫枢的手,可他也知道自己失去了这个资格,本来是他站在她身边才是,可他就心里头就不乐意,不乐意看着卫枢那副得意的模样,现在卫枢又在他跟前装委屈,更让他不顺气。
张窈窈白了卫枢一眼,“我叫你打了吗?”
卫枢委屈巴巴,“没有。”
她又扫向卫庄,“我叫你打上门了吗?”
卫庄也摇头,“我就是看不惯他。”
张窈窈白他一眼,“好歹他是你哥,你打人也别打脸,叫他有个脸好出门。”
不知道怎么的,卫庄就是想笑,可他一笑,这嘴角就疼,疼得他到抽口气。
卫枢莫名地觉着自己更委屈了,拍拍自己的胸膛,“我这是被打的。”
张窈窈还是白他一眼,对着卫庄道,“你回去吧,别来这里。”
“窈窈?”卫庄皱着眉。
张窈窈还是很坚定,“你回去吧。”
卫枢就跟听见什么圣旨一样,立时就朝着卫庄“狐假虎威”道,“没听见话嘛,还不快走!”
这人……
还真是让张窈窈头疼。
卫庄只得走。
卫庄才出门,卫枢就去将门重重地关上,然后就朝她露出讨好的笑意来,将脸凑到她的面前,腆着脸道,“窈窈,我全身疼呢,你给我揉揉?”
她一把推开他的脸,“揉什么揉,疼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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