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带着紫精灵、林天和紫月离开妖精族,下一刻便是出现在十方天域的缥缈峰。
紫精灵的眼泪已经被无衣擦掉,这时候看着林天和紫月,尽管知道两人没什么事,但却依旧还是一脸的担忧,很难过。
“别担心。”
无衣安慰。
紫精灵点头,将林天和紫月安置到缥缈峰的一座小木屋中,静静的守在一边。
这之后,时间一晃过去七日。
七日后,这一天,紫月眼皮跳了跳,醒了过来。
“紫月!”
紫精灵一直守在旁边,看到紫月醒过来,当即喜不自胜。
紫月眼皮子跳了跳,看着紫精灵,因为刚醒来,表情尚且有些迷茫:“姐姐……”
“姐在这里!没事了,都没事了!”
紫精灵满脸柔笑。
紫月眼皮子又跳了跳,眼神变得清明起来,身子颤了下,哇的一下就哭了,一下子抱住紫精灵,高兴而激动:“姐姐!”
紫精灵对她道了个“姐”字,这便就是承受她这个妹妹了。
“不哭,之前是姐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不会了。”紫精灵安慰:“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和姐姐一起生活。”
“嗯!”紫月自然愿意和紫精灵一起生活,而后顿了顿,又道:“那,父亲,还有族里……”
她并不知道紫怀空已经被林天斩了。
“不用管他,也不用管族里,以后,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紫精灵道。
对于紫怀空,她早已经只剩下恨意,而对妖精族,她也只有厌恶。
“等过段时间,我们去将母亲大人的灵位请到这里,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她柔声对紫月道。
说着,她移开目光,落在旁边的林天身上。
林天身上的血水,早已经被她以神力抹去,可过去这么多天,紫月已经醒了过来,林天却依旧处在昏厥中,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紫月顺着紫精灵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旁边躺着的林天:“兄长大人……”她看着林天,又看着紫精灵:“兄长大人是为了紫月受伤了吗?”
她还依稀间记得一些事,在她躺在妖精族祭台上时,看到林天和紫精灵冲入了那里,在朝着祭台那里冲,俨然是想将她带下祭台。
而如今,她还活在,且是居于缥缈峰这个地方,自然而然就能猜到是林天和紫精灵强行将她拉下祭台,最后将她带回这里,保住了她的生命。
“没事的。”紫精灵的目光落在林天身上:“他很强大,非常强,不会有任何事的!”
她像是在安慰紫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
紫月点头,和紫精灵一起,静静守在一旁。
时间,一晃眼便又是三个月过去。
林天依旧处在昏厥中,不曾醒来。
他的意念已经苏醒,但却是卡在了身体内,被一团无垠的黑暗包裹。
“嗷!”
“吼!”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的意念化生为躯体在前行,耳边亿万神魔咆哮,声震十方。
他迷糊的前行,而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垠的黑暗消失了,四周化作一片草原。
草原上有着不少拳头大的灰石,有羊群在草原上奔跑,时不时发出咩咩咩的声音。
下一刻,不知不觉间,他出现在了羊群之间,羊群围着他叫,仿佛在向他讨草吃。
他疑惑,不解,而后下一刻微颤,蓦的抬头看向远处。
那里,两道模糊的身形站在一起,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却能感觉到是一男一女,站在远处对着他笑,让他感觉无比的亲切。
“是谁?!”
他看不清两人,但却能感觉到两人无比的熟悉,似乎对他无比的重要,当即迈步朝着两人跨去。
只是,无论他如何迈步,他和两人间的距离却始终不曾缩短,反而是越拉越长,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四周再次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将之彻底覆盖在其中。
而后,下一刻,他的意念彻底回归身体,现实中的身体蓦的睁开双眼,一下坐了起来。
“哥哥!”
惊喜激动的声音响起,带起一点点清香,一道身影直接扑到他身上,正是紫精灵。
过去这么久,林天终于醒过来了,她很高兴。
林天看着抱着他的紫精灵:“小紫……”
三个月后醒来,他声音有些虚弱。
“嗯!”紫精灵应道,这个时候又是忍不住掉眼泪:“谢谢,谢谢你哥哥大人!”
三个月前,林天因为她入魔,拉回她唯一的妹妹的生命,但是,那个时候的林天,浑身染血,遍布疯狂和凶戾,双目间淌血,染红了大半张脸,让她既是难受又是心疼。
“没事的。”
林天笑道,自然能感觉到紫精灵在想什么。
“兄长大人,你终于醒了!”
旁边响起另一道声音,紫月也一直守在旁边,这个时候见着林天醒来,自然也是很高兴。
“紫月。”
林天看向活着的紫月,笑着道了声,并不惊讶,因为还记得自己昏迷前救回了紫月的生命。
三个多月后醒来,最初时他还有些虚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和紫精灵紫月一起走向外面。
“林哥哥,你真醒啦!”他和紫精灵、紫月才刚走出房间,便是就见到了艾艾,艾艾道:“师傅煮好茶了,让我来叫你们去喝茶。”
林天自然已经发现这个地方是缥缈峰,这时候听着艾艾的话,不由得稍稍动容,无衣是算准了他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一早就开始煮茶,正好在他醒来的这个时候将茶煮好?
“这三个月里,无衣来看过你七次。”紫精灵道,因为林天醒来了没事了,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笑嘻嘻的对林天道:“其实,这三个月里,明明你没什么危险,但却能让无衣在这期间来看你七次,你该感觉骄傲了哥哥大人,这是荣耀!”
林天汗颜,连连点头:“我骄傲,我荣耀。”
其实他想说,他当初可是和无衣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了整整三百多年,三个月来看他七次相比起这等事而言,还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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