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误会了,以为这是某种暗示?”周景感到有些好笑,却也没有解释,而是放下茶杯,起身去了浴室,晚上陪着两位领导喝酒,他自然要多喝些的,酒桌上三瓶53度飞天茅台,至少有一半是被他干掉的,没办法,既然不能在工作上积极向领导靠拢,也只有在喝酒方面,弥补一下,免得令罗市长感到不快,人家毕竟是市里二把手,不能让他感觉丢了面子。
刚开始时,倒没觉得怎样,这时渐渐酒劲上来,就觉得有些顶不住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地折腾,脚下也轻飘飘的,踩在地板上,却像是走在柔软的海绵上,脑子却是清醒的,就放慢了脚步,扶着墙壁摸进浴室,来到马桶边上,蹲在那里,张开嘴巴,没用手抠,就喷出一股股的酒浪,一发不可收拾,心情也变得有些沮丧,全然没了酒桌上的英雄气概。
几分钟后,把胃里的东西清空,感觉舒服多了,他起身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随即刷牙漱口,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丢到旁边的洗衣机上,赤着身子,冲了个热水澡,就来到白瓷浴缸边上,见里面已经放满了水,伸手试了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就慢悠悠地躺了进去,整个人都泡在水中,仿佛身上的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周身舒泰,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正舒服得呲牙咧嘴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周景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西裤的口袋,一不小心,却把上面的内裤碰落在地,掉在地上的一滩积水中,他没有理会,直接掏出手机,看了号码,见是副市长曾勤明打来的,不敢怠慢,赶忙接通,压低声音道:“你好,曾市长。”
“小景,大家都是哥们弟兄,在底下就别这样称呼了,显得太过生分,以后就叫曾哥好了,不要一口一个曾市长,那没意思,从今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骑马扛枪打天下,你就是小老弟小老弟,知道吗?”曾勤明也像是酒劲没过,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僵硬,吐字也不是很清晰,但语气中的热乎劲,倒是平时少有的,让人感到很是受用。
周景笑笑,轻声道:“好的,曾哥!”
“这就对了嘛!”耳边响起一阵夸张的笑声,笑声落后,曾勤明揉着眼角,不无得意地道:“老弟,曾哥刚从罗市长家里出来,老罗这个人很清高,一般的人根本不搭理,有事儿就在外面谈,很少有人能进他家里,偶尔有不懂规矩的,贸然上门,也都被轰出去了,在青阳,我大概是第一个进到里屋的,我和你讲,老罗这人确实不错,说话办事都行,值得交心!”
周景清楚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低声道:“曾哥,我是很想跟你站到一队去的,可现实条件不允许,我要那样做了,可就犯了官场大忌,以后就没路走了。”
曾勤明坐在小车里,眯着眼睛,抬手比划道:“老弟,你说的对,曾哥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强迫的意思,排队这种事情,有时是没办法的,就好像我感觉于满庭的赢面很大,却不得不站到罗云峰这边一样,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有时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过呢,咱俩分开也好,将来无论谁掉进去了,都有人能帮忙捞一把,不至于输得太彻底,对吧?”
周景笑笑,点头道:“曾哥,这话说得对,咱们是应该互相关照!”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鸡蛋不能都放到一个篮子里面,而且,曾哥不可能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出卖哥们弟兄,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曾勤明眯着眼睛,连连摆手,随即深吸了口气,一脸神秘地道:“刚刚得到消息,蔡秘书长倒戈了,已经转到伟业书记那边了,这个消息,目前青阳还没有几人知道,如果你和满庭书记提下,他应该很高兴,会对你另眼看待的!”
周景摸出一颗烟,塞到嘴里,拿着打火机摆弄半晌,才把香烟点上,皱眉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不动声色地:“曾哥,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内线消息,绝对可靠!”曾勤明把手一挥,脸上现出一丝夸张的表情,神秘兮兮地道:“蔡思成和梁宝成是结了死仇的,两人前段对掐得厉害,这次梁宝成找到了老蔡的把柄,把他制服了,出了口恶气,就给他老婆打电话讲了,他老婆当时正在打麻将,女人嘛,虚荣心很强,顺口就吹嘘出去了,当时的麻将桌边的三个婆娘,都是干部家属,一下子就传出来了!”
周景听了,不禁感到好笑,摇头道:“这人嘴巴不严,肚子里面装不住东西,早晚会把伟业书记坑了!”
“说的就是,肚子里装不住事儿的人,根本就别想在机关里混明白,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张狂了一阵子,早晚要摔下去!”曾勤明笑着点头,又摸着下颌,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小景,云峰市长的意思,是如果时机成熟时,他可以从侧面帮忙,先把李伟业拱下去。”
周景思索片刻,轻声道:“曾哥,你就不担心这边成功上位,魏和平找你麻烦?”
“怕是没有用的,我也做了两手准备,实在不行就离开青阳嘛,换个地方,照样逍遥,没什么了不起的!”说到这里,曾勤明停顿了一下,冷笑着道:“关键是让他们斗起来,不能轻易妥协,他们两人不斗得热火朝天地,云峰市长哪有机会?至于你那边,也不必担心,只要别跟得太紧,再时不时地透露些消息过来,一旦云峰市长笑到最后,也算多了条退路,对吧?”
周景默不作声,半晌,才笑笑,若有所思地道:“曾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你就别勉强我了,我是见旁人要对付你,才通风报信的,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泄露机密,这是原则问题,必须要把握住,不能再破例了。”
曾勤明有些失望,就搔着后脑,叹息道:“好吧,好吧,那算我没说,不过,你再仔细考虑一下,以前听延年说过,你和魏和平不太和睦,还差点发生冲突,如果他们真上位了,对你对我,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除非你能获得于满庭的绝对信任,有和他抗衡的资本。”
周景把香烟熄灭,轻声道:“曾哥,那我再考虑一下,过些日子再给你回话。”
“好的,老弟,那再见!”曾勤明挂断电话,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叹了口气,开着车子离开。
周景把手机丢到旁边,往肩头撩着水,回想着刚才谈话的内容,和形势的走向,觉得难以取舍,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拖一拖,等到局势明朗化,基本能分出胜负时,再做出选择,在此之前,不要轻易站队,免得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在羽翼未丰之前,涉入太深,没了回旋的余地,成了旁人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牺牲品,那就太不值得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于满庭那边在逐渐施压,想尽早地借用自己在上层的关系,摆平青阳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时刻,若是出工不出力,或是干脆袖手旁观,那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密切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疏离,搞不好,与魏和平之间的矛盾也会提前爆发,那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没想到,刚刚是副科级,就要踩着钢丝走路了,在斗争愈发激烈的情况下,想要投机取巧,左右逢源,真是太难了,看起来,站队是早晚的事情,根本躲不掉的!”周景不禁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心中变得有些烦闷,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苗春绣的声音响起:“小景,好了吗?”
周景笑笑,伸手摸出一条浴巾,缠在下面,回头道:“可以了,苗阿姨,进来吧!”
房门轻轻推开,人影一闪,苗春绣红着脸溜进来,把房门锁上,俏立在门边,向浴缸方向飞快地瞟了一眼,就上前两步,弯下腰,将地上的内裤拾起,放到旁边的台面上,拿了软垫,铺到周景身后,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帮周景揉着肩头,轻声道:“小景,刚才听你在打电话,就没有敲门。”
周景点点头,微笑道:“没办法,最近事情很多,经常扰得人心神不宁!”
苗春绣微微蹙眉,拿起一瓶沐浴露,倒在掌心里,均匀地涂好,就伸出柔腻的小手,贴在周景的后背上,按照顺时针方向,轻柔地擦拭着,好奇地道:“单位的事情,很让人头痛吗?”
周景笑笑,闭上眼睛,轻声道:“是有点,不过还好,我只是稍稍有些头痛,有些人却是注定要失眠了,从某种角度来讲,官场就是个大赌场,在没有看准之前,不能轻易下注,否则会输得倾家荡产,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苗春绣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双柔腻的小手,轻轻下移,温柔地道:“外面都说当官好,都想当官,可那种地方,都是人精呆的地方,整天都在算计中过活,也够累的,还不如当普通老百姓好呢!”
周景微微一笑,转头望了她一眼,轻笑道:“也没那样严重,就看选择了,人生满是误区,有时选择比努力还要重要,如果选择错误,越是努力,就会在错误的方向上走得更远!”
苗春绣嗯了一声,伸手摘下一条浴巾,裹在饱满的酥胸上,又拉着周景的头,轻轻放到那里,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又在他的前额上做着按摩,柔声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很舒服!”周景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后脑上,那饱满丰盈,充满弹性的酥胸,心情变得有些异样,忍不住缓缓用力,向后靠了过去,随即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难得的亲密服务。
苗春绣的动作很是轻盈,兰花指次第绽放,或轻或重地按着周景的眉心,又轻轻下移,掠过面颊,揉.搓着他的前胸,俏脸上也现出一些恍惚,半晌,才轻吁了口气,低声道:“往前点,阿姨再给你捏捏腿。”
周景点点头,将身子坐直,苗春绣袅娜地下了地,找了椅子过来,坐在浴缸边上,将袖口挽起,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臂,探到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徐徐用力,揉着那双粗壮的大腿。
浴室里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周景舒服极了,忍不住哼了几声,侧过身子,盯着那张清秀白皙的瓜子脸,越看越觉得她模样俊俏,温柔可人,一时心痒难耐,按捺不住,就把手探过去,在浴缸底部,悄悄捉住了苗春绣一只温软滑腻的小手,低声道:“苗阿姨!”
“嗯?”苗春绣有些吃惊,停下动作,转头望着他,眨动着弯弯的睫毛,讶然道:“怎么啦?”
周景笑笑,轻声道:“没怎么,累了吧,歇歇吧!”
“啊,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累!”苗春绣抿嘴一笑,想把小手抽.出来,可稍稍挣脱了下,感觉周景没有松手的意思,就停了下来,俏脸上现出极为温顺的表情,唇边也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笑容却有些许的不自然,面颊竟然飞上一抹红晕,娇艳动人,好看极了。
周景见了,发觉她窘迫异常,局促不安的样子,格外地妩媚动人,不禁童心大起,就拉了她的手掌,缓缓向上移去,一直拉到大腿根处,才停了下来,盯着那双漆黑发亮的眸子,悄声道:“苗阿姨,就按这里吧,如果真的不累,就再按半个小时好了!”——
今晚又要赶路,去户口所在地办事了,明天估计很难正常更新,提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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