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
那屋中的人四十来岁的模样,瞧见宋宣荣时直接就沉了脸,
“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该给你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可不该给的你就算来再多次也没用。”
“商行这边一直都有人盯着,没有沈贺留下来的信物,谁都动不了他的东西。”
他早就跟宋宣荣说过,只有拿到信物,他们才能假装是沈贺临死之前或是担心自己有事,又怕沈清梧兄妹年少不知事,所以将信物留给了宋宣荣,让他帮忙照顾沈清梧兄妹。
到时候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拿着信物,动用天阈商行里的东西,而不被那几个老家伙为难。
如今连信物都没有,他来干什么?!
那人只以为宋宣荣又是来要好处的,满心的厌烦。
宋宣荣也听出了他话中不快,被怼了一句也没生气,而是连忙开口道:“我知道没有信物拿不到什么,我也不是为着此事来的。”
“那你来干什么?”
那人眼中有些不耐烦,“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遮掩你们宋家做的那些事情,我一再隐瞒京中消息,已经惹了其他人怀疑,而且京中多少人盯着天阈商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难道是嫌麻烦还不够多。”
“要是被人察觉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对着宋宣荣时语气极为不好,实在是因为在他眼里,这宋宣荣和宋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初宋宣荣找上他的时候,想要和他联手拿下天阈商行时,他还觉得这人足够精明,可这段时间宋家频频出事,沈家兄妹那里更没一天安生的。
先前沈珺九他们突然搬出宋家,闹出宋家谋害他们的事情时,就已经让他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能将消息压下来,让商行里的探子和信使封了口。
可没想到这事情还没过去多久,沈珺九居然又被赐婚给了北王。
他只觉得宋宣荣就是个废物,贪得无厌不说,却连三个半大孩子都对付不了。
沈家兄妹进京都已经两年多了,信物却还没有找到,龙穆山那事更是留下无穷的后患,早知道如此,他当初还不如让沈清梧他们留在沈家,而他跟沈家那老头子合作。
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宋宣荣被他一通话说的脸色不好看,他一直自认为跟这人是合作伙伴罢了,甚至他还是尚书之位,远比这狗腿子要强上不知道多少。
可到底是有求于人,他强压着怒气说道:
“若非是有要事,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你。”
那人皱眉看他,显然在问他到底什么事。
宋宣荣抿抿唇缓声道:“我需要八十万两银子,汲琨兄,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八十万两?”
被宋宣荣叫做汲琨兄的柳汲琨脸色瞬变,阴沉着眼看他,
“宋宣荣,你把我当钱袋子了吗?”
“八十万两,你怎么不说八百万两,你当那是八两银子吗,居然敢开这种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