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月脸一僵。
沈珺九道:“还是我记错了,你改姓宋了?”
聂宝宝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嘲讽,在旁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哟,这又多了一个没事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梁云月闻言既是尴尬,又是难堪。
她总觉得周围的人看着她时,目光里都带了古怪。
梁云月心中怨愤,面上却是眼圈一红:
“珺九,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们梁家也不如南地沈家煊赫,可是你我同样都是借住在宋家的人,你何必出口伤人?”
“表叔和姨婆待我们极好,他们更是不顾你身上恶名收留了你和清梧哥哥还有阿箬,我不求能如我这般对他们心怀感恩,可你也不该在外败坏宋家名声。”
“阿臻是郑远伯嫡女,你今日伤了她,将表叔置于何地?”
“更何况你我吃住都在宋家,表叔他们待我们已是极好,你怎能拿着宋家银钱这般挥霍,你简直太过分了。”
沈珺九听着梁云月三言两语,不仅点出了她被沈家驱逐为宋家收留的事情,更暗指她忘恩负义,反将她自己放在了知恩图报的位置上。
沈珺九突然便笑起来:
“我母亲是宋家嫡出的小姐,我和我哥哥身上都留着一半宋家的血脉。”
“你口中的阿臻言语折辱诅咒我们,就是诅咒宋家,舅舅就算知道我打了她,也只会高兴。”
“还有,舅舅在朝为官,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能力,而不是旁人的帮忙。”
“他若真因为郑远伯府为难,就坐不稳这尚书之位,像你说的处处惧怕与人,那他还不如早早将这位置让出来算了,也省的让宋家跟着他一起被人贬低,连旁人侮辱都不敢反驳一句。”
沈珺九的话可谓是极为大胆,甚至连带着对宋宣荣也没有半分客气。
等说完后,她才对着梁云月道:
“不过你刚才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们梁家的确是上不得台面,否则也不至于觉得我花个上万两银子,就非得靠着宋家贴补。”
“夏兰,告诉这位梁小姐,这些银子是谁的。”
夏兰早憋了一肚子的气,闻言冷声道:
“我家小姐的银子,都是我家老爷、夫人去世前留给她的。”
“别说是一万两,就是十万两那也花的。”
柴美臻好不容易从柜子那边站起身,闻言顿时尖声道:
“不可能,宋大哥说了,你就是个穷酸亲戚,被沈家的人赶出来后就死皮赖脸的住在宋家,你怎么可能有钱!”
沈珺九回头看她:
“宋禹行?呵……”
她嘴里低笑了声,“柴小姐这般笃定我没钱,那不如去问问你的宋大哥,看他什么时候让他娘将欠我的二十万两银子还给我。”
柴美臻顿时呆住。
宝月楼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哗然。
二十万两?
宋家居然欠了沈珺九这么多银子?
聂宝宝满脸的惊讶,在旁道:“沈珺九,那宋夫人欠你银钱?”
沈珺九颔首道:“她拿了我爹留给我和大哥、姐姐的东西,如今还不回来,自然要抵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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