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南一行人小庄伤的最重,他的腹部下方被割开三寸长的一道口子,血在不停的留着。
另外一个马仔用白布死死的压住伤口,让他的血液减缓流动。
苏平南面无表情,他知道不能去医院。江湖事江湖了,如果去医院,公家一定会介入,虽然不是他举报的,但他丢不起这个人。
“为什么不早打电话?我打听了当时的情景,差点死人你知道吗?”
一个不怒自威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拍着桌子,对着青衣女子吼道。
“三叔,死了人,事情才大。才能将那些毒瘤们一网打尽。”
青衣女子一脸淡妆,眉目如画。嘴里却说着最无情的话语。
“你已经疯了,你怎么对得起你的这身衣服?”湘南市六扇门颜副局长看着自己的亲侄女怒喝道。
颜青衣忽然站了起来,好看的秀脸一片铁青:“我是疯了,林子死了那天我就疯了。”
说着,颜青衣将配枪和警徽摔在了桌上,整个人愤怒起来,对着自己的三叔说道:“证据,证据,你什么都要证据,那么多人看着死了人算不算证据?”
颜副局长大怒,手指着自己的侄女:“所以你就能看着外地人被欺负而置之不理,所以你就不打电话等着事态变大?你真的疯了。”老头子大怒,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收,语气放缓:“要过年了,你被提前放假了,休息几天再说。”
颜青衣眼神毫不示弱:“那帮子外地人不是什么善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会盯着他们。”
颜副局摇了摇头,并不如同自己侄女的说法,他知道陈天富这些人狡猾恶毒,心狠手辣。那些外地人就算是些过江猛龙,只要没吃大亏,肯定也不会追究下去。
想到这里,对着颜青衣无力的摆了摆手,说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反正我是管不了你。
一家小旅店里面,苏平南熟练的翻腾着刚刚买回来的东西。
“高浓度酒精,缝合针,棉花,绷带.....”
“嗯,不错。”
苏平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点还能这么快弄齐了这些东西确实很不容易。
“忍着点。”
苏平南将一块毛巾塞进了小庄嘴里面。悠悠的说道:“出来恰饭,见个红很正常,这痛你都忍不住,以后还是安分守己算了。”
苏平南威望在这些年轻人心中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存在,小庄听了面色严肃,绷着身子暗道:“哪怕痛死,也不能在红袍哥面前丢了面子。”
颠沛流离了上一世的苏平南对处理皮外伤十分有心得,刚才回来路上他已经翻看了小庄的伤口。伤口看着吓人,却没伤到内脏。他舒了口气,死不了人,也就是疼了点。
高浓度酒精用了三块才将小庄的伤口处理干净,小庄将毛巾咬的咯吱作响,却是实在的一声没哼出来。
苏平南赞许的拍了拍小庄的肩膀,这家伙不错,人情世故办事能力都不错,又是一员大将。
“这疤要跟你一辈子咯。”苏平南开着玩笑,手却很快,很稳。缝合针在皮肉中不停的穿过,当缝合完毕后小庄已经是脸色雪白,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听闻苏平南开玩笑,小庄也放松了下来说:“男人嘛,怕什么伤疤。”
苏平南点了一只香烟塞进了小庄嘴里笑着说:“这伤疤不错,最起码他能提醒你有些东西是靠你双手打出来的。”说到这里他将摆在桌子上的车钥匙拿起颠了颠,看着小庄已经激动的有些颤抖的身体,哈哈笑着扔了过去,也不管受伤的小庄能不能接的住。
在余下三人眼神的一片火热中,小庄硬生生的一声不哼的站起将钥匙接了下来,刚刚绑好的绷带又是一片殷红。
苏平南走到房间的窗户旁边,望着窗外漆黑如墨染的夜色,吐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烟圈。
这个长夜很难熬,对方如果有什么动作,那么一定会在今晚。
陈天富看着已经昏昏睡去的陈六,面色阴沉拿起了电话:“老三啊,我和打听个人,你们乌城一个叫苏平南的你熟吗?”
几乎是同时,颜青衣在电话中问道:“今天有帮人在闹市和陈天富的人起了冲突,帮我查查你们天南省的这个车牌。”
“嗯,好,等你消息。”
苏平南也没有睡着,今天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很深,看着窗外的明月一时间有些走神。
以前的他只是赚钱,有一帮为他卖命的兄弟,但是在外地他却只能搏命。
“我要做一个大人物。”
这是他新的目标,后世的马爸爸有什么武力?苏平南一个手能摁死八个,但是他敢吗?
社会影响力,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了苏平南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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