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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迟。”
白清礼收回视线,笑着回了一句。
少年在办公桌前坐下，轻易举地掌控了主动权，言简意赅道：“那么接下就开始吧。”
“先从那个爆料者所谓的证据起。”
一行人、包括现会长张冶在内都下意识点头，上前,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元萌萌有些担心地了眼祝颜,却见祝颜牵着的手，像要给带量似的,笑着主动上前拉开了椅子,让先坐。
元萌萌心底一暖。
视频被点开,放大到全屏。
正是爆料者口中的那段视频证据。
在场的人都不是第一次这段监控视频了,刚被元萌萌堵得哑口无言的那个男主持人更是反反复复了好几遍,这会儿见又放了一遍，想到便是监控里这个人害得雪芽现在还没法说话，心底越发烦躁：“回回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个究竟,现在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
确实，像素太低了,视频中还断断续续闪过雪花屏，除了隐约能是个穿着裙子的瘦弱女生，别的都没法分辨。
白清礼笑了笑,敲了敲桌子,其他人：“那你呢，从里边了什么？”
没人说话。
过了会儿,一个美术生身的部长迟疑了下,小声说：“我觉得……比例有点不对。”
见众人都朝，这个只有150高的小姑娘脸色有点泛白，却还是鼓起勇气举起手跟大家解释说,一边比划一边说：“正常监控是从走廊上方往下拍的，监控有俯视视角，拍的身会有一定程度的变形。但这个不同。”
拿纸笔，在上边飞速画图，然后拿起给大家：“这段监控的视角虽然上去也是俯视的，和别的监控没有什么不同，但人比例有点问题。”
“，这里本应该是三比七。”比划了下，“但它了55的效果，和人构造差得有点大。”
小姑娘抿唇，有些腼腆地开了个玩笑：“学校要真有这种身材比例的学生，我一定第一个找当模特，不会让成为漏网之鱼，为了三万块干这种。”
大家发了善意的笑声。
这笑声鼓励了，小姑娘语气坚定了些：“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个视频被处过，拍摄角度有待考究。”
顿了顿，补充：“甚至很可能——”
“是有人故意带的摄像头。”
两道声音，近乎异口同声。
说口后，两个少女对视一眼，愣了下，反应过后朝彼此一笑。
目睹这一幕的元萌萌心头警报器啪啪地响，立马靠过，危机感十足地抱住了祝颜的胳膊，宣示主权。
祝颜无奈地拍了拍。
那头，大家相觑，都有些犹疑。
“刻意带的摄像头？谁会干这种？”
“这算侵犯隐私了吧，后台不是不让录像？”
“键这时点，未免也太巧了点……”
彩排是在文馆里进行的，穿过后台那长长的走廊，内部便是各种道具室和化妆。
学校只在走廊上安装了监控。
实上，之前之所以调查困难，也是这个原因——后台化妆多，女孩子更是经常更换服装，涉及个人隐私问题，学校然会避讳，也因此导致了监控系统并不完善，人人往的，很难谁有问题。
本，这份监控能拍到嫌疑人进化妆的录像就已经很让人疑惑了，只是之前没人想到这层。
这会儿被指，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也都想到了另一层。
有人轻声道：“所以，那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因此一早做好拿监控证据的准备？还是……真的只是碰巧？”
没人回答。
谁知道呢。
接下是音频。
依旧是那道缺乏辨识度的微弱女声，和那道电子合成音。
白清礼不慌不忙放到最后一句，按下暂停。
又问了同一个问题。
“所以，你想到了什么？”
这次，是真的没人吭气儿了。
哪怕是学过视频、音频剪辑的，抑或经常玩音乐的，也没吭声——音频听起粗糙，但正因为粗糙，让一些细微的部分变得很容易被忽略，乍一听确实没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祝颜才悄悄举起了爪子。
“我可以说说吗？”
作为当人，祝颜这会儿参与进其实有点尴尬。
不过这会儿办公室里的都是人精，也没人会那么蠢站反对就是了。
祝颜笑了下，接过鼠标，将进度条拖到最后一部分：“我觉得这段话被剪切过。”
说着，按下鼠标键。
音频重放。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就不会告你，也不会告诉大家你是谁。”
“那行，我告诉你。是——”
“代替的那个人。”】
人鱼对声波和频率敏感，第一次听时便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段话里的割裂感，但这还是第一次说。
可要说什么证据，也词穷。
总不能说是种族特性的缘故吧？
音频也被处过？
大家互相了几眼，都有些狐疑。
“证据呢？”
祝颜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挠头：“额……还在路上，可能要等一会儿。”
没法从人类专业的角度摆证据讲道，但是有人可以呀。只是联系人联系得太晚，人还没到已。
男主持人原本还以为能说什么大道呢，见状冷笑一声。
啪啪啪——
就在这时，长桌对响起一阵鼓掌声，白清礼赞许道：“我也这么想。”
有人皱眉：“会长？！”
这偏心得未免太过了点吧。
“稍安勿躁，我请了一个人。”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外。
正好，一道敲声响起。
“请进。”
一个高高瘦痩、穿着一身黑的男生走了进。
男生戴着鸭舌帽，目光低垂，只露一双有些苍白的手和怀里的笔记本电脑，进后一个字没说，直接打开电脑，插/进U盘，将音频导入到一个简易的白□□站。
没多久，电脑上显现一段清晰的频率波峰图。
前都没什么问题，在接近结尾的时候，却是突然闪了一下——波线前一毫秒还在高峰，下一毫秒就到了低谷。
断崖式的下跌。
没有任何铺垫和准备。
断掉的线波滋波滋跳动，突兀惊悚。
“确实被剪切过。”男生的声音有些干涩，似乎正处在变声期，“在这句‘那行，我告诉你，是——’和‘代替的那个人。’之。”
专业的大家不懂，但这频率图还是得懂的。
“这是……断掉了？中是不是少了段话？”
“拼接过？”
一行人议论纷纷，视线时不时投祝颜，眼古怪。
所以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重点歪了。
“牛逼，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那这岂不是音频上做了任何手脚都可以听？”
“论上可以。”鸭舌帽男生低声回答了一句，又补充，“只要服务器还坚持在跑。”
有人蠢蠢欲动：“同学能把这个网站告诉我吗？”
这话一，其他人也有些心动。
这东西一就很厉害的样子。
如果能用上之后岂不是方便很多？
奈何男生摇摇头，让死了这颗心：“这是我己临时弄的，服务器挂在xx云下边，我只买了一天的使用权。”
好吧，众人失望地收回视线。
白清礼敲敲桌子，无奈道：“回到正题。”
又了眼男生，说：“你先回去吧。”
“嗯，我先走了。”男生点点头，合上笔记本，毫不留恋地离开办公室。
得去，去得更快。
“结果已经了。视频和音频都被处过，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陷害件。”白清礼沉声道，“那么接下我讨论处方式。”
元萌萌举起手，笑意吟吟：“那么我现在说一句，岑组长的，颜颜正式摆脱嫌疑不过分吧？”
祝颜抬头，有些惊讶地了一眼。
元萌萌对岑雪芽的称呼，怎么突然变了……
其他人倒是没注意到这点，对元萌萌的提问，讪讪地点了头。
之前一个劲儿阴阳怪气祝颜的男主持人沉默了会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飞快开口：“对不起，刚是我太冲动了。”
另一个女生笑着说：“祝颜你就原谅他吧。”
挤挤眼：“这小子喜欢雪芽很久了，奈何襄王有心，女无意，这会儿难免心则乱。”
男主持人依旧沉默。
祝颜笑了笑，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白清礼了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底下突然有一个人惊呼。
“上热搜了！”
“？！”
众人纷纷打开手机去。
那同学指了指，“，第22位。”
键词：#女高中生给同学下哑药#
众人色一沉。
点进去第一条，正是那个昵称为“风花不是雪月”的博主所说的话，底下也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评论，总说，讨论度并不高，但陆陆续续也有更多人注意到了，毕竟是挂在热搜上。
祝颜是众口一声地被谴责的那一方，更有人顺着风花不是雪月的链接，顺藤摸瓜，摸到了摇光中学的官博上，发表了激烈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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