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涵的视线落在水翎羽的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鹰锐黑眸,接着一言不发地点单。
水翎羽一向不会点单,拿着菜单也只是做做样子。
到最后都是唐鹤涵点的,里面的菜色更偏向于水翎羽的口味,无辣味。
看到上来的菜,水翎羽的羽睫颤了下,没有去看唐鹤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远处的街道上,一辆车停了下来,却没有人下车,车窗也没有降下,一动不动地在那里。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费雪,看着会所里靠着床边用晚餐的两个人,心里的痛可想而知。
“我都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这两个人还能如此面对面地吃饭?”费雪问。
“只是吃饭,并不能说明别的。”于石说。
“吃饭离上床又能隔多远?水翎羽就是个贱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定是她勾引了唐鹤涵。”
“那也要唐鹤涵愿意上勾。”于石说。
“你的意思是,唐鹤涵不愿意上我的勾了?”费雪将矛头转向于石。
于石没说话。
这让费雪更生气。
她不是不知道于石说的是实话,可是实话实在是太刺心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不是将事情嫁祸在唐鹤涵头上,为什么是现在的状况?”费雪眼里泛着不悦。
“我有跟过去看,卫擎风的人将安凌和水翎羽都带到了赌场,差不多半个小时,唐鹤涵也进去了,没有带多余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卫擎风加上他的手下,没有多少能耐。唐鹤涵有手段,善于谋势,根本就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之后呢?”费雪问。
“之后是安凌和水翎羽先出来的,没几分钟,唐鹤涵就安然无恙地出来了,然后他们就直接去了医院。”后面的安凌也不需要说是什么了。
在他打电话告诉费雪唐鹤涵和水翎羽在一起吃饭后,费雪就不淡定了,要亲眼目睹才愿意相信。
其实于石不会骗她,她自己也是自讨苦吃,或许她是想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可是看到他们在一起,那种唐鹤涵强势的氛围是那么清晰。
为什么唐鹤涵不能对她强势呢?
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是安凌受了点伤,还是说卫擎风被压制住了?”费雪猜想。
“没有。在唐鹤涵走后没多久,卫擎风和手下的人跟着离开了,想必是查那个目击证人的死亡现场。”于石说。
在唐鹤涵出现,进了赌场后,于石就去了卫之山之前的住处,不远的距离,甚至找到了暗室将那个人杀死。
为什么他会知道暗室的?当然是杀卫之山时,那个小弟告诉他屋内的设置,没想到最后也是他自己的葬身之地。
“你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费雪问。
“没有。里面我去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看守暗室的两个人被我打晕过去,并没有看到我的脸。”于石回想着说。
费雪对于石是相信的,毕竟于石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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