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到现在没有遇到过。”水翎羽实话实说。
“还是好人多啊!所以对这个社会要充满信心。”木暖心点头说。
“对了,你今天不是上班第一天么?怎么样?”水翎羽问。
“别提了,去疗养院上班,真不是好的决定。还以为自己充满爱心,耐心,肯定能胜任的,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木暖心一想到那个雷深,眼神闪着,有些慌的光泽。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不要去了,工作可以再找。”水翎羽知道木暖心,倘若不是事出有因,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除非真的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事。
之前就听木暖心说过,那家疗养院里面病人的状况,不能驾驭也是正常的吧!
两人收拾了画架就回家了。
吃了晚饭后,水翎羽就将钱给木暖心的妈妈张青娟。
“我都说了,你不用给我伙食费啊!”张青娟根本不想要,这句话每次都要说一遍。
木暖心插嘴:“妈,你还是收下的好,不然小羽肯定连饭都吃不下了。”
张青娟只好拿过水翎羽手里的钱。
为什么要心有愧疚?张青娟虽然不知道水翎羽的来历,这三年相处下来,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善良,看似柔弱,却很坚强。
特别是水翎羽每天出门画画,她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力。
所以,这样的钱,她拿着也不安心。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多一只碗一双筷子的事,水翎羽非要给她钱,甚至后来自己找了隔壁的房屋,租住下来。
她总是那样坚持,张青娟劝说多次都没有用。
在水翎羽的出租屋内,她靠坐在沙发上,将右手的衣袖往上卷起,露出白细的手臂,皮肤光洁丝滑,在年深日久中已没有一点痕迹。
手臂搁在沙发扶手上,放松。
那边,木暖心打开针灸盒,取出里面的银针,按着穴位在水翎羽的手臂上一根根扎下去。
不痛,只有穴位的酸胀感。
“好了,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木暖心给她扎完针,在旁边坐下。
“暖心。”
“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就别再针灸了。反正现在我左手画画也没有问题了,做事情没有以前的生涩,我都习惯这样了。”水翎羽说。
“小羽,那不一样。而且我想看到你的手痊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不想麻烦我,就快点好起来啊!”木暖心说。
其实水翎羽只要自己能画画,右手能不能痊愈成以前一样,她真的不是太在意了,最多一只手辛苦点。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木暖心说的那样,这三年,她一直在帮助自己针灸,心里也是难安的。
木暖心没有那个义务。
但是却比她这个本人还要坚持,内心是万分感激的。
晚上睡觉时分,水翎羽惊醒。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清晰地从毫无隔音功能的窗户、墙壁里传进来。
那就像是……人的脚步声,不停歇地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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