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都是垂着羽睫吃下了,然后会感觉空气静地让人发慌,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去看唐鹤涵的脸。
水翎羽坐在观景台处的座椅上,阳光四溢,旁边桌子上隔着柠檬水,还有照顾着水翎羽的女佣。
可是水翎羽正对着风景,却不是看风景入神,脸色是茫然若失的。
没有发现已经靠近的唐鹤涵。
女佣识趣下去时,水翎羽才发觉不对劲。
当她看到不知道什么回来的唐鹤涵时,本能地要站起身。
唐鹤涵的手掌压在她纤弱的肩膀上,阻止她站起,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来了。
然后唐鹤涵的下颚搁在水翎羽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
水翎羽的身体僵着,一动不敢动。
似乎只要她微动脑袋,脸就会触碰上。
能感受到那不属于她的炙热温度,男性沉稳的气息。
羽睫不安地颤动着,像被惊到的蝴蝶,吃力地煽着薄翼。
大哥……这是在做什么?
“大、大哥……”水翎羽艰难地说话。
“别动。”唐鹤涵嗓音低沉,震荡在水翎羽的耳膜上。
水翎羽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说让他不要这样的话。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在想什么?”在水翎羽放弃后,那空气的压抑之下,唐鹤涵开口了。
水翎羽心神一晃:“……没有想什么。”
唐鹤涵的黑眸张开,看向远处,开腔:“知道远处的山叫什么名字?”
水翎羽微愣,老实地说:“不知道。”
“血女山。”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名字?”水翎羽问。
谁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被唐鹤涵带着玄机的话注意力引了过去。
“血女山最初的名字叫叶落山,山中住有与世隔绝的族人。与世隔绝,所见到的人便是自己带有血缘的亲人。男人和女人天生都有追逐欲望的本能。有一天族里的某个男人,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当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围绕着妹妹的时候,是难以接受的。不是不知道不应该,不是不知道要去控制,可是有的东西越压抑,只会越像蔓草一样疯长。后来,他与自己的妹妹相爱,做爱,情人之间该做的都做了。这种事时间久了,总是掩盖不住,就被族里的人发现了。在族里,这样的事就必须受到惩罚——火刑女人。”
水翎羽浑身僵住,每一次呼吸都压抑着。
“男人最多是被勾引,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无罪。不过男人却爱惨了自己的妹妹,要带着妹妹私奔,逃离族人。只是离开自己从小成长的地方,那是痛苦的,男人不在乎,女人在乎,那个不仅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兄长,她做不到让自己的哥哥没有家。所以在约定的时间里,她没有去,而是去了那里——”唐鹤涵的手指向山顶处。“有一颗千年树,就在那里自杀了。那时正是秋季,落叶纷飞。等她的族人,她的兄长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地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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