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强撑着身体将口中的药丸嚼碎咽了下去,福顺眼明手快地端起一旁龙案上的茶盏送到明德帝的手中,明德帝见状连忙将茶水送到云妃的口中,好将药丸顺下喉。
要说那秘药也神奇,云妃刚吃下去脸色就转好了很多,就连捂住心口处的手也慢慢松开,云妃这会儿也有了说话的力气,“皇上,臣妾觉得这会儿好多了,南月王的药果然是极好的,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好好谢谢南月王,若是没有南月王的药,臣妾只怕是要和皇上阴阳相隔。”
明德帝原本是宣淳于荨澈进宫来问罪的,这会儿云妃的心疾还是靠南月王的药缓解,明德帝即便是再不要脸也做不到马上对着淳于荨澈翻脸,现在云妃又要自己感谢南月王,明德帝顿觉一口痰上不去下不来,这脸色是变幻了又变幻,明德帝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对淳于荨澈笑脸相迎。
淳于荨澈倒也不期待明德帝现在还能对自己有多信任,他知道昨晚在前锋营的事情一定已经是传到了明德帝的耳朵里,淳于荨澈将手上拎着的布袋放在地上,随后指了指袋子道:“小王是进宫来请罪的,小王昨晚在大周的营地里遭人袭击,出于自卫,小王不得已只能拔刀斩杀贼人,不成想事后才发觉这些贼人原来都是军营中的将士。”
淳于荨澈话里话外无一不在暗指是自己遭人袭击这才反击,何况自己在大周军营遭袭,从理来说大周怎么都负责安抚,明德帝更应该好好地补偿他。
若非明德帝一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定会被淳于荨澈的说辞给欺骗了去,到了此刻明德帝审视淳于荨澈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单单的信任,他的鹰眼中已经升起了一抹浓浓的怀疑和冷意。
“这么说来还是底下人的不是,只是朕不太明白,那么晚了,南月王去前锋营所谓何事?莫非是南月王你未经通报便擅自进入前锋营,底下的将士将南月王当成了心怀不轨之人抓拿,却反被南月王你伤了性命?”明德帝将云妃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安置好,转身坐在龙椅上对着淳于荨澈释放帝王的威严,不苟言笑地质问道。
一个帝王被人当众扔来手下人的人头,明德帝能有好脸色对淳于荨澈才怪,没有立即将淳于荨澈打入天牢都是念着他献药之事上了。
云妃见双方剑拔弩张的模样,连忙柔声开口打破安静的气氛,“皇上,依臣妾拙见,只怕是这里头有什么误会?皇上不若听听南月王的解释,别伤了和气。”
云妃说罢朝着淳于荨澈不动声色地使了一个眼色,让淳于荨澈赶紧解释。
而明德帝听到云妃的话鹰眼中的戾气这才稍稍退散,“好,看在云妃的面子上,朕倒是要听听南月王的好解释!”
“多谢大周皇上、多想云妃娘娘,其实本王是寻前锋营周副将谈生意的,之前底下的人和周副将军谈棉衣的事情没谈妥,本王便带着初一亲自去与周副将将洽谈,不成想生了误会,此事周副将军可为小王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