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阁时的姐妹谈笑风声让云安郡主不禁心情大好,只是想起丫环来报的消息云安郡主不由地心中升起了一抹惆怅,若是未出阁时田姐姐她们上门来只需直径来寻自己玩耍便是,而今却要先去她那刻薄的婆母,若婆母时个宽和的那倒也不算什么,可偏生她那婆母是和刻薄之人想来田妹妹和颜妹妹方才在荣宁堂也没少受委屈吧?
“田妹妹和颜妹妹方才应该见过我那婆母了吧?你们没受委屈吧?”云安郡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她实在是不愿意她们因自己而受了婆母的冷言冷语。
田思思和颜菀卿相视一眼,很是默契地并没有将荣宁堂内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田思思见云安郡主神色间带了一缕忧愁,忙出声安抚道:“哎呀,云安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就你那婆母还能欺负得了我吗?何况,颜妹妹的身后还有宫中撑腰,你那婆母即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哪里敢为难我们。”
见云安郡主半信半疑,田思思急忙朝颜菀卿眨了眨眼睛示意颜菀卿开口,颜菀卿并不是蠢人,自然是接过话来说道:“田姐姐说得都是真的,云安姐姐放心便是。”
听到二人都是这么说,云安郡主这才释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云安郡主话语刚落下便看到杉树带着小丫环一起端着茶水和糕点过来,黑漆描金的方盘上盛放着一碟绿豆糕和一碟芋泥糕,后头的小丫环则是端着一壶泡好的茶水。
“哇,云安姐姐,你这糕点好精致且和外头买来的样子也不一样,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田思思看着杉树手上端着的糕点时就快流口水了,她最是喜爱这些个糕点甜食。
这些糕点都是淳王妃亲手做的让王府下人给云安郡主送过来,又哪里是外头能买得到的,只是糕点送来有四五样现在才端来两样,云安郡主顿时不明所以道:“我记得母妃还送了梅花糕、蝴蝶酥、藕粉桂花糕,怎么才拿来两样?”
听到云安郡主提起,杉树也是顾不得颜菀卿和田思思在场气呼呼地对着云安郡主告状,“少夫人,都是秋水院那头作妖,得知咱们院中有好糕点硬是派了人过来抢走了三盒,就这两盒还是奴婢等人硬护下来。”
自秋水院那头怀了身孕就神气得不得了,侯爷和侯夫人看在秋水院那位腹中那颗金疙瘩的份上也是对那位偏爱有加,府中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明明她们郡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可现在过得却还不如一个妾室,就连王妃送来的糕点都被那等不要脸的抢走,真是气死她了。
“什么?那妾室竟然这么猖狂?云安姐姐的东西她都抢?”田思思顿时就忍不住拍案而起。
云安郡主听到杉树的话也是随即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秋水院的颜氏竟这般骄纵,而杉树在听闻田思思的话后便忍不住替自家少夫人抱不平,“可不是嘛!那颜姨娘自怀了身孕就轻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时去大厨房取饭菜的时候他们那院子的丫环就处处和我们汀雨院的丫环掐尖,好几次将大厨房给我们少夫人准备的饭菜给抢走,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受不受得起?真是不怕折了福气。”
“杉树住口,你当这是淳王府吗?幸而今日在这儿的都是与我交好的闺中密友,若是旁人在这传出去岂不是觉得我这个做少夫人的气量小,容不下世子的妾室吗?”云安郡主神情严肃地对着杉树斥责道。
杉树红着眼眶咬紧了唇瓣,自家少夫人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这个做丫环的都心疼得不行,偏生少夫人还不与王妃说,少夫人心中的委屈又有谁知道?
“奴婢知错了,只是少夫人的委屈却没人知道,奴婢心疼。”杉树垂下头语声哽咽道。
颜菀卿听到杉树的话便不由地想起了冬清,忍不住开口替其求情,“云安姐姐你就别怪这丫环了,这杉树也是忠心为主。”
“是啊,田姐姐,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别说杉树心疼了,就连妹妹我也替姐姐你心疼,这颜氏这般猖狂难道侯爷和侯夫人就不管吗?还世子也没话说吗?”田思思实在想不到云安郡主在忠诚侯府会让一个妾室骑在头上。
话说到这个地步云安郡主自知是隐瞒不下去了,摆手示意小丫环们下去,等到屋中只余下杉树和颜菀卿以及田思思在,云安郡主这才苦笑一声道:“也不怕妹妹们笑话,我这个忠诚侯府的少夫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而颜氏进门不过一个月有余便怀上了身孕,侯府上下自是珍视异常,我这少夫人倒是形同虚设一般。”
即便是没有亲眼所见云安郡主受欺负的画面可凭听着云安郡主那自嘲且泛着苦涩的语声,颜菀卿也能猜到云安郡主心中极苦。
田思思则是不可思议地盯着云安郡主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云安郡主嫁进忠诚侯府也近两个月了竟还是处子之身,这让田思思开始禁怀疑是不是云安郡主有什么毛病?之所以没有怀疑许怀朔是因为颜晴清怀孕了,那么也就说明许怀朔没有什么问题,这也就难怪田思思会疑惑是不是云安郡主有什么隐晦的疾病?只是这话田思思终究是不敢问出声来,哪怕是十分交好的闺中密友。
“云安姐姐,菀卿说句冒昧的话,即便是姐姐如今处境不佳可也该自珍自爱,勿要抑郁寡欢才是,这女儿家的身子最是娇贵,经不得整日愁闷不乐,便是没病也会憋出病来,且云安姐姐是皇上钦封的郡主,那云安姐姐便该拿出郡主的威严来才是,便是这侯府之人瞧见了也得掂量掂量。”颜菀卿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交浅言深了些,可看着云安郡主年纪轻轻的眼中却失去了光彩,没有一点儿的活力,似是饱经沧桑的老妪一般。
云安郡主闻言不由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般话,颜菀卿的话不禁让云安郡主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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