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的颜梨朝着明德帝重重地叩了首,一头磕地的声响十分地清晰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更是重重地砸在了赵楚渝的心里,颜梨的眼神和话语已经说明了她已经准备将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颜梨的识相和顾全大局让赵楚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愿意将用在敌人身上的手段用在颜梨的身上,到底是自己真心喜欢过的女人,赵楚渝自觉还是比较怜香惜玉的。
被请来的太医这衣裳刚检查一般便听到德宇侯府的二姑娘认罪了,太医心里这下纠结了,这人家都认罪了,那么他这个还要不要继续检查下去?只是皇上没有开口,太医也就只装不知继续自顾自地检查这衣物上沾染的东西,随后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随时等候着皇上的召唤。
即便是明德帝心存狐疑可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至于真相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只要这事的问题是出在四皇子赵楚渝身上便可。
“太医,这看出什么了吗?”明德帝余光落在太医的身上风轻云淡地问道。
太医见自己被点到名字,立即微微弓着身子上前一步来,双手做辑恭敬应声道:“回禀皇上,据微臣行医多年的惊艳看,这件衣裳的胸襟和衣领出都同时被浸泡了药物,只是具体是浸泡了何种药物,老臣一时之间还未检查出来,恳请皇上再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检查……。”
明德帝摆手打断了太医想继续说下去的话,只道:“你且退下。”
明德帝这话自然是对太医说的,太医哪里有敢不从的胆子,当即退到一旁重新侯着,“遵旨。”
这个时候明德帝凉薄的目光落在颜梨的头上,语声中包含着威严,“大胆颜梨,区区庶女不感念皇恩竟敢算计当朝皇子,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臣女已知错,求皇上恕罪,臣女再也不敢了。”颜梨砰砰地又是磕了两个头,只为求得皇上的宽恕免除一些责罚。
赵楚渝这个时候根本不敢替颜梨说话,毕竟自己是被颜梨算计才会做错事情,这个时候赵楚渝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便是愤怒,一种被人算计之后的愤怒。
因而,赵楚渝一脸愤怒难看地对着明德帝说道:“父皇,这样心思肮脏的女子,儿臣消受不起,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颜菀卿在听到赵楚渝那懊恼的话语声时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看来赵楚渝对颜梨的喜爱也不过如此,或许在赵楚渝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自己的前程重要,就是不知道颜梨心中的会不会痛?这就是她用尽一切甚至与她这个大姐姐作对也要嫁的男人?
正如颜菀卿所想,颜梨心中是心如刀割一般地痛,有什么能比被心爱之人推出去顶罪更来地让颜梨感到撕心裂肺呢?但此时此刻当着皇上的面颜梨只能将嘴里的苦涩咽下去,所有想辩解和解释的话也随着嘴里的苦涩都统统咽下,不再做多余的辩解,只是颜梨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将这一切都承担了,那么四殿下真的会念自己的好吗?
颜梨有些不确定了,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按照四殿下的意思去做,也是为了争取四殿下心中对她的情意,但只要一想想自己会被皇上责罚颜梨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胆寒。
“福顺,传旨下去,德宇侯之女颜梨心术不正难堪四皇子侧妃之位,即日起废除颜梨侧妃之位,其算计当今皇子实乃胆大妄为,朕特下旨意将其送去清月庵静心思过,永远不许踏入皇宫半步。”明德帝凌厉的目光看向颜梨朗声说道。
当然,明德帝只需动动嘴自有一旁的福顺替明德帝去将旨意拟好,只等着稍后明德帝回太和殿的时候用上玉玺,这份旨意也就生效了,不过谁也不会去纠结明德帝具体什么时候盖上玉玺?毕竟明德帝的话便是旨意。
而,颜梨则是在听清明德帝的话后直接就吓得跌坐在地,她完全没有料到皇上不仅仅是废除了她的侧妃之位还要将她送进清月庵去,这是颜梨始料未及的事情,她原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失去侧妃之位后事责罚抄写经书,可是她没有想到皇上不仅收回了侧妃之位更是要将她送到清月庵,这进了清月庵哪里还有出来的可能性?除非等将来皇上两脚一蹬,四皇子登基才有望将她接回来,可当今皇上正是壮年便是再活二十年也是没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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