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渝此话一出犹若一颗惊雷在众人耳中炸开来,只有颜菀卿的脸上并无太多的惊讶,可赵楚渝的话听在颜梨的耳中除了满脸的震惊外眼中更多的是无法置信和受伤,泪泉一下就不受控制地噙满了泪水地望向这个自己倾心相付的男人,眼泪刷一下便落了下来,“殿下……”
颜梨话还没说完便被转过身来的赵楚渝一巴掌掌括在地,“贱人,你闭嘴!若非你嫉妒柔云表妹得了正妃之位这才给本殿下药,想赶在柔云表妹之前怀上子嗣,压上柔云表妹一头,你这贱人真是胆大妄为敢算计本殿下。”
赵楚渝疾言厉色地怒视着颜梨,在明德帝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颜梨便是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转身来可怜兮兮地朝着明德帝道:“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是遭了这贱人的道了。”
即便是前头四殿下怒气冲冲来质问自己时,颜梨也相信殿下哪怕是再气也不会对自己动手,不想打脸来的这般快,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令颜梨疼痛难忍地捂住了挨打的脸颊。
就在颜梨还沉浸在被心爱的男子所掌括的心痛中时,不料会亲耳听到四皇子更为无情和推脱责任的话,颜梨恨不能捅破自己的耳朵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无情无义的话竟是出自四皇子口中说出来,眼中再多的眼泪也抵不上心里的痛。
颜梨的眸中皆是痛楚,殿下这是要弃车保帅呐!原来殿下为了保全自己竟是可以牺牲自己,眼中的泪水更是如断了风筝一般,“皇上圣明,颜梨绝无如此逆天之胆,四殿下和颜梨只是情到深处难自控这才会逾越。”
已经看出了四皇子这是想将责任推在自己身上的颜梨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成为四皇子的弃子,就按照四皇子口中的话一旦皇上相信了之后颜梨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自救,只盼着皇上能够不全信四皇子的话,她必须要替自己辩解。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赵楚渝没有想到在自己已经警告颜梨的情况下,颜梨竟敢不听自己的,为今之计唯有颜梨抗下所有,之后自己再慢慢图谋将颜梨救出来,想来父皇对一个弱女子也不会太过迁怒,最多不过是申斥一顿或是免去她的侧妃之位,即便是将她暂时送去常伴青灯古佛,可这些不过是暂时的,等将来他大业有成,难道他不能将她接出来吗?
为何颜梨的眼界就不能放高一点儿?要来计较一时的得失?难道自己惹了父皇的厌弃对颜梨来说有又什么好处呢?毕竟颜梨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了,这将来的荣华富贵难道靠得还不是自己吗?这个蠢女人真是愁死他了!
颜梨闻言只是自嘲一笑,“我是不是胡说?皇上一查便知。”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动过手脚何惧被查,然,突然间颜梨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了一抹惊惧,她大意了,大意了,那件换下来的衣裳是四皇子送来给大姐姐的却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上头是被药水浸泡过的,这一点,前头四皇子已经承认过了,现在只要皇上下令让人去查也一定是会发现那件衣裳的异常,如此一来反倒是替四皇子坐实了自己给四皇子下药的罪名了。
这么一想,颜梨顿时不再淡定了,只得继续补充道:“臣女实在是没有理由去拿自己的名声来谋算四殿下,臣女已经是准侧妃了,身处宫中人生地不熟的,臣女断断是不敢有这么大胆的,若是臣女再为此谋算岂不是太过冒险了?何况,沈家姐姐人善心美又是嫡女出身,臣女只是一介庶女能得皇上恩赐当侧妃之位已是天大的恩宠,臣女岂是那等不懂感激和知足之人呢?望皇上明鉴呐!”
只盼着现在皇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听自己辩一辩,若是真搜到了那衣裳查出来点什么来?想来皇上是不会听自己一个低贱之人的辩解,思此,颜梨满眼祈求地望着四皇子赵楚渝,奢望着心中的良人能怜惜自己,不再将锅甩给自己。
然而,注定赵楚渝是要让颜梨失望的,现在的赵楚渝想要的只是脱罪将责任丢在颜梨的身上,“父皇,这贱人说的不可信,父皇若是不信大可派人进去查查这贱人之前穿的衣裳,那上头必然是有问题,否则,儿臣即便是再饥渴也是断断不会做出有侮皇家的丑事来的。”
颜梨能想到的事情,赵楚渝早已比颜梨先一步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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