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了,凌云宫的弟子,除了抽象四人组跟幸存三人组,其他四人都是能以一抗百的主儿,裘劲松虽然也是一派掌门,但武功却远远不及谢紫。
他略显狼狈地躲过了少年的一击,矮矮胖胖的身体灵活地躲进了一根石柱后。
“少侠,有话好好说。”
见谢紫不说话,裘劲松以为自己投降的不够诚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侠,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你饶了老朽一条命,老朽愿意将铁砂拳掌门的令牌双手奉上。”
裘劲松之前仗着巧夺天工的机关阵图,根本就不将凌云宫放在眼里。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破了这百年祖传的阵法,而铁砂拳派是伫立在九大门派面前的一座基石,一旦倒下,剩下的九大门派也就岌岌可危了。
谢紫眼里翻涌着深沉的潮水,掌心灼热,却是软下了声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裘劲松眼里一亮,急切地道:“少侠请说,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义不容辞肝脑涂地。”
少年收了光剑,姿态散漫地踱到了老头的身前,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那能够夹死苍蝇的皱纹跟密集分布的老年斑,无不让他作呕。
一想到将来要被这个老头压到身下,谢紫脸上的笑容更深,眼神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引。
“裘掌门,先起来说话。”
刻意放低的声音裹着蜜糖,裘劲松的听得身体酥了一半,浑浊的眼里闪过了痴迷的神色,“少侠,敢问你尊姓大名。”
他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试图跟谢紫搭讪。
谢紫柔柔一笑,声音低柔百转,“我姓谢,单名一个紫字。”
裘劲松在嘴里轻声了念了一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少侠也是邢教主的徒弟么?”
“嗯。”谢紫淡淡应了一句。
老头面满红光地道:“少侠,我跟你师傅之前有过合作的,我们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谢紫玩味一笑。
裘劲松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我早就投靠刑教主了,只是我们先前可能有些误会,本已答应好的合作,刑教主那边突然中止了,让老朽忐忑良久啊。”
谢紫眼里锋芒一闪,当然知道他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
他道:“你既已投降,那我也不为难与你,且随我出来,让你门下的弟子住手吧。”
裘劲松不疑有他,“好好好,老朽这就出去。”
说罢,老头便走在了前头,一步步地往洞穴外走去。谢紫跟在了他的身后,琢磨着怎么杀死他,是一刀给个痛快呢,还是先留着他的老命慢慢折磨他。
当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前方传来了一道嘶哑的惨叫声,声音只叫出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裘劲松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缓缓低头,咚的一声,他的脑袋就砸到了地上,咕噜噜的抛到了谢紫的脚下。
“谢紫,你刚在墨迹什么?”池毓早就杀红了眼,眼里血色弥漫,不高兴地看着谢紫。
谢紫低头看着裘劲松死不瞑目的眼,怒意渐渐充斥在了他的心中。
裘劲松竟然这么轻易地死了,而且竟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抬眸,眼睛危险地眯起,一动不动地盯着池毓,后者被他看的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冷冽地反瞪了回来,“看什么看,还不继续杀敌?”别以为刚才带他们走出了机关阵,他就会给他好脸色。
谢紫扯了扯嘴角,右掌微抬,火光自他的掌心燃起。池毓见状,身体的防御技能自动开启,战斗因子重新被点燃,正要跟他一较高下,冷不丁看到谢紫将掌力轰向了裘劲松的首级。
池毓:(⊙o⊙)…
直到看到裘劲松的脑袋化为灰烬,谢紫才舒了胸口的恶气。
池毓眼里多了一抹深色,看来这个谢紫对裘劲松充满了恨意啊。
谢紫微笑:“师弟,裘劲松已死,现在铁砂门就是一盘散沙,我们何不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也顺便帮九大门派处理了尸体。”
看不出来谢紫比他还要心狠手辣啊。
池毓颔首:“如此,那就听师兄的吧。”
无忧城——
邢无风不信邪,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够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
他将整个房间都翻了过来,仍然没有看到清云公子的身影。
微微一沉吟,邢无风直接下楼,面无表情地找到了老鸨,“清云公子呢?”
彼时,一字眉老鸨正在拖一个斯文秀气的书生进楼,书生一袭白袍,涨红着脸推却道:“在下真的只是路过,还轻老板放过在下。”
老鸨哪能将到手的鸭子飞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刚才在我探.菊楼前东张西望,不是想要进来一夜*是做啥子,公子不要害羞,我们这里不仅服务一流,保密功夫也做得很好。”一顿,冲他挤挤眼:“我看公子细皮嫩肉的,如若不嫌弃,我也可以亲自上阵伺候公子哒。”
书生抽了抽嘴角,被吓的堪堪就要昏厥过去。
邢无风看不下去,直接将两人分开,然后将书生护在身后,“老鸨,我再问你一遍,清云公子呢?”
老鸨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书生身上移开,皱着眉头看向男人,“你是哪位?”
邢无风:o__o”…
老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确定并没有见过这名男子,可是刚才这人好像是从二楼下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邢无风道:“你忘了,我是你这儿的客人。”
老鸨不相信,摸着下巴思忖着,邢无风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扔给了他。老鸨顿时眉开眼笑,也不疑惑这人是怎么凭空冒出的了,马上就掐着嗓子唤道:“小红,快去请清云公子下来,就说是有贵客来临。”
邢无风听的一阵恶寒,这老鸨明明身材高大,五官硬朗,偏爱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
小红一阵风地上了楼,然后又一阵风地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
男人定睛一看,只见对方面如冠玉,姿态斐然,在这一群打扮奇葩的兔儿爷里,确实是一股清流。
老鸨摇着手绢道:“清云,好好伺候这位公子啊。”
清云微微颔首,轻启唇,“公子,请随我来。”声音清澈动听,却不是萧晗的声音。
邢无风眼里疑色更深,不动声色地点头:“好。”
正要跟清云一起上楼,身后的书生急了,“兄台救我。”
邢无风一顿,袖摆一扬,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书生的手,身后传来了书生抽泣般地哭腔:“你不要过来。”
然后又听到老鸨邪笑着道:“公子别害羞,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邢无风满脸黑线,加快了步伐,很快就那些声音抛到了身后。
进了屋,熟悉的熏香窜到了鼻间,男人敛眸,跟着清云来到了床头。年轻的男子白皙的素手一挑,就将腰间的那一条缅甸玉制的腰带取下。他将腰带搁置在了床头的红木桌上,转过头对着邢无风低眉浅笑。
“公子,你是喜欢自己宽衣呢,还是由我来为你宽衣呢?”
为了增添情.趣,房里只点了一盏烛台,再加上那奇异的熏香,空气中多了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
邢无风差点就迷失在了对方看似温和实则蛊惑的微笑里。
他双手悄悄握拳,掌心的刺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你是清云公子?”
年轻男子眼中光华流转,缓缓地朝着邢无风走来,丝质的绸衣朝两边敞开,露出了里面莹润而皎洁的胸膛。
“公子为何问这个问题,我当然是清云了。”他轻笑着将手腕贴在了男人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轻喃絮语。
邢无风咽了口口水,身体突然有些发热。
他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虽然没有看清刚才那个男子的脸,但是他敢断定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不光声音不同,身上散发的气质也不同,之前的清云气质高洁磊落,眼前的这个清云则带着俗世的魅惑风情。
最关键的是,老鸨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陷入沉思中的邢无风没有发现清云已经将手伸入了他的前襟,直到感觉胸前一凉,他才发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抽了去。
“公子,*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再耽误下去了。”
男子微微喘了一口气,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醉人的红晕,眼含秋水地看着他。
邢无风只觉的脸颊发烫,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再加上这个所谓的清云一直在若有似无地挑逗他,他觉得理智在渐渐离他远去。
他不傻,看到清云的反应,然后再联系到自己身体的感觉,可以肯定是那熏香有问题。
一般的青楼里都会点些燃.情香助助兴。
深深吸了一口气,邢无风将男子推开,哑着嗓音道:“我想起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赶紧转身,加快了步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现在先别管萧晗在哪儿了,护住自己的贞.操要紧。
否则,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惩罚会是什么。
将手搭在门上,正要拉开门之时,一个火热的身体贴到了他的背后,“公子,我好热。”
邢无风:中了春.药怎么办?(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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