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师傅又带回来一个新欢了,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师傅的心呢?
秋洛尘:这魔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连和尚都不放过了!
邢无风丝毫不知道两人的想法,琢磨着要不要开口提醒一下,转而一想,莲墨的武功貌似很强的样子,到时候帮他虐秋洛尘,光是想想就觉得暗爽。
是以,他眉也没抬,安安静静地吃过了饭。
饭毕,邢无风冲着莲墨招了招手,美其名曰带他熟悉一些周围环境。
莲墨是个心思单纯的和尚,毫不怀疑地跟着邢无风走了。谢紫见状,眸光微淡,有些黯然神伤,倒是一旁的秋洛尘神色淡定地抹了抹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慕辛悠悠地打开了折扇,堪堪遮住了眉眼,那双墨玉似的眸子,自折扇后面轻轻撇过谢紫一眼,然后又极为自然地看向了秋洛尘离开的方向。
——吱嘎。
池毓听到动静的时候,原先闭着的眼睛蓦然大睁,料峭的寒意自他眼里一闪而过。待来人走近了,伴随着烛火昏暗的光芒,他看清了来人的脸,顿时勾了勾唇,嘻嘻一笑。
“洛尘师兄,你怎么来了。”
两人自□□好,简直比亲兄弟还亲,秋洛尘也只有在面对池毓的时候,才会露出春风般的微笑。而原书中的“邢无风”就是看他们两人太过亲密,才会醋意大发,将池毓的手筋脚筋挑断并将其逐出师门。
“我来看看你。”秋洛尘走到了池毓的床头坐下,目光落到了池毓身上的这条捆仙索上,眉头微微蹙起,问:“这是那个叫莲墨的和尚绑的?”
池毓一想起这个就郁闷,口气也冷了下来,“那和尚武功路数好生奇怪,我从所未见。”
秋洛尘一听,表情多了几分认真,“师傅将莲墨带回来,可是有何深意?”
“谁知道呢。”池毓冷冷一哼,随即转移话题道:“别提那个死秃驴了,最近这些日子,师傅他可曾教你们流光?”流光是邢无风修习的九转阴皇功中的最后一招,传说威力极为霸道,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他们虽然只学了其中的七招,但是对付普通门派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秋洛尘摇了摇头:“师傅他怕是不会将这最后一招传授给我们了。”他们没有学会这最后一招,就永远不会是邢无风的对手,不,恐怕这整个天下都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池毓颇有些不以为然,“我们都是他的弟子,师傅怎会藏私?”
秋洛尘动了动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师弟,邢无风那样自私狠决之人,从来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怎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反正我是不会背叛师傅的。”池毓说的轻松,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阴霾,“除非师傅他先舍弃我。”
而另一头,邢无风将莲墨拖到后山走走,实为探一探莲墨的虚实,若是莲墨真的很厉害的话,他不管怎么样也要先忽悠莲墨为他所用。毕竟徒弟个个都包藏祸心,他没有武力值,肯定要为自己寻条生路。
凉风袭来,树影瑟瑟。
邢无风两手背在身后,斟酌着开口问:“莲墨兄,本座看你武功不凡,虚怀若谷,定是有高人指导,只是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
“阿弥陀莫,贫僧无门无派,只是自小被师傅收养,才侥幸习得一身过得去的本领,与施主你的本事相比,还是不值一提。”莲墨谦虚道。
邢无风摆摆手,“莲墨兄你不必过谦,毓儿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竟然能将他制服,本座很是钦佩,只是不知——”他顿了一顿,转过身来面对着莲墨,轻声问道:“不知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做我凌云宫的右护法呢?”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出路,只要有莲墨帮他,他还怕个鬼啊。
“这……”莲墨有些踟蹰,“久闻凌云宫是天下第一魔教,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贫僧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能与魔教同流合污?贫僧跟施主回来,一则是施主你提出要交个朋友,二则是贫僧也想劝施主向善,好让施主你能为施主的子孙后代积福。”
邢无风被他这一段话要绕晕了,忍了忍道:“你就叫我名字就好,左一个施主又一个施主怪生分的。”
莲墨听了,顿了一顿,双手合十又来了个“阿弥陀佛”,才道:“邢施主,只要你一心向善,贫僧绝不会为难与你,这些时日贫僧愿暂代右护法一职,以监督邢施主是否改邪归正,如若被贫僧发现你还是执迷不悟,休怪贫僧对你不客气。”
“……”这倒是带回来了怎么一个麻烦呦。
邢无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道:“本座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既然莲墨兄如此……正义,那本座就按你的意思办,只要各大门派不主动前来挑衅兹事,本座也绝不会主动出手。”
虽是这么说,他却想着先安抚下莲墨,等到他武力值恢复,直接将莲墨赶走就是了。
毕竟,等他变得牛逼了,到时候无人能及,不一统江湖称霸武林那不是傻么?好不容易角色扮演一回,他要活个够本才行,怎么着也要将原先的窝囊抹去,真真正正地做一回魔教教主。
两人在后山吹了一会儿凉风,实在受不住了,便顶着凌乱的发型打道回府了。
幸存三人组已经将房间整理出来了,邢无风领着莲墨走了进去,两人又闲聊了一番后,他才退了出来。
转过身的时候,邢无风眼前一花,鼻子直接撞到了面前之人的脑门上。邢无风“嘶”了一声,忙伸手捂住了鼻子,痛得龇牙咧嘴。
“师傅,你没事吧?”谢紫一脸担心地走上前来,想要伸手看一下邢无风的伤势,被后者直接侧了侧身避开了。
闷闷的从手指缝里溢出:“无碍。”
邢无风感觉鼻血一滴滴地落到了他的掌心,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这谢紫是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神出鬼没,也不叫人准备准备。
“可是——”谢紫扫到了邢无风指缝里的一抹鲜红,自责地道:“师傅你都流血了,真的不要紧么?”
邢无风还流着鼻血,哪有什么心思去刷好感度,直接冲他挥了挥手,支吾道:“没事,我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等谢紫再次开口,男人直接大步流星地跨开步子,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谢紫忧伤地垂下了眸,定了几秒后,转过头看着莲墨的房门,默默不语。
师傅刚刚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人在房间里会做什么呢?而且师傅出来也不看路,直接撞到了他,感觉有点慌张的样子。
所以,莲墨和尚果然是师傅的男.宠么?→谢紫没救了。
邢无风捂着鼻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第一时间走到了屏风后面,掬了一捧清水将自己的鼻血给洗了。随后他简单用汗巾擦了擦脸,直接在屏风后面宽衣解带,踏入了浴桶里。
他身材修长,肌理分明,因为长期习武的关系,肌肉匀称而不夸张,虽然邢无风还是嫌弃这张脸,但是对这身体还是很满意的。
温热的池水浸润在了周身,仿佛被包裹在了道道暖流里,热气缭绕中,邢无风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气,直接将汗巾蒙在脸上,脑袋枕在浴桶边缘,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殊不知,他的身影,影影幢幢地映照在了屏风上,也堪堪落到了一个人的眼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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