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旧金山
听朱颜讲当时的(情qíng)景,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样。就算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也依然历历在目。
郭琪琪:“原来曼娜就是这样被贝安妮带走的。呵呵,把曼娜放在行李袋里,恐怕特瑞德先生永远也想不到吧。”
朱颜:“等到特瑞德先生得到消息报警的时候,贝安妮已经离开了旧金山。而那个时候,警察就算把旧金山翻遍也没有用了。
徐峰:“这个贝安妮夫人不简单,的确是有预谋。”
朱颜:“是个有头脑的女人,也是个厉害的母亲。可以看出她的计划周密,准备充分。首先时间选的好趁特瑞德先生不在旧金山的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然后有机会请人冒充特瑞德接电话,让保姆上当,同意出门;再在百货大楼乔装打扮一番,这样就算有人看到,也会以为是一位来购物的夫人,根本没人想到里面会放着一个婴儿。”
徐峰:“难怪后来警察的调查没有取得进展,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抱着婴儿的女人出去过。”
郭琪琪:“那个时候也不像是现在到处都有监控。而且没有叫出租车,而是事先安排了车辆接应,这就大大减少了引人注意的可能。所以警察去调查那些出租车司机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线索。”
一番感概过后,三个人都觉得当初找不到贝安妮母女,也在(情qíng)理之中。
当初所有人都小看她了。
郭琪琪:“你看到的就是这些?后来呢?”
朱颜:“后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徐峰:“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跟踪那辆灰色的小汽车吗?”
郭琪琪:“哈哈,如果它还在的话,当然可以跟踪追击。这要看咱们朱朱的本事。”
朱颜:“当然可以,不能在这个时空出现,但是它在当时的时间里出现过那么就有迹可循。让我看看,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郭琪琪和徐峰就不说话了,静等朱颜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朱颜说:“知道他们去哪了,走吧,我们出发吧。”
“出发?我们(屁pì)股还没坐(热rè),不,是根本还没坐一下,就要走了吗?”
朱颜:“对,现在就走。走之前依然要在这里照一张像,表示到此一游,以做纪念。”
“哦,不要吧!”郭琪琪做最后的挣扎。
“要的要的,来……”
痛苦万状的郭琪琪被朱颜拉着跟徐峰一起,以摩天大楼为背景照了像。
“接下来我们去哪?就这样拖着行李箱满大街走吗?是不是叫辆车?”
朱颜:“不,我们去坐火车。”
郭琪琪:“坐火车?要离开旧金山吗?”
“是的,去洛杉矶。”
郭琪琪提高嗓门:“洛杉矶?
徐峰:“贝安妮带着曼娜去洛杉矶了?”
朱颜:“不然呢?”
郭琪琪:“我还没看金门大桥,人鱼码头,还没去公园,还要去淘金……”
徐峰:“噢,有些人的旧金山美梦要破灭了。”
郭琪琪:“你就幸灾乐祸吧,落井下石吧,你难道不是跟我一起的吗?”
徐峰:“我当然是以工作为主,享乐为辅,和你完全不一样。”
然后开始了第二站洛杉矶之旅。
旧金山和洛杉矶是美国西海岸上的两个大城市,并且都在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海岸圣弗朗西斯科半岛,而洛杉矶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
虽然这两个大城市都在加利福尼亚州,但是两地相距还是(挺tǐng)远的,大概600公里左右。
朱颜:“旧金山到洛杉矶的这段路沿途风景是无与伦比的美。自驾和坐火车能很好地观赏沿途的美景,但是我们不能自驾,只能选择火车了,火车舒服,还有观景车厢,坐火车也是一种享受。如果再不给点甜头,恐怕有些人意见大得很了。”
郭琪琪抱住朱颜亲了一口:你说得太对了。想马儿跑当然就要让马儿吃好。”
徐峰:“朱朱姐英明。”
三人上了火车,朱颜特地让买的双层火车票的上层,为的就是可以观看沿途风景。
一坐上去,郭琪琪就大呼小叫,“哇,我还是第一次坐观光列车。”
朱颜:“说得好像我们背着你坐过一样。”
郭琪琪:“呵呵,说错话,说错话,从上大学开始,我们就知根知底,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嘿嘿,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朱朱虽然之前我已经表扬你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点赞一下,坐火车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我们一边观赏风景,一边休息。一边讨论案(情qíng),真是一举数得。”
徐峰:“呵呵,特瑞德先生恐怕没想到贝安妮还留在加尼福尼亚州。”
郭琪琪说道:“当年贝安妮就是这样大摇大摆地坐着火车离开了旧金山?”
徐峰:为什么不可以大摇大摆,那个时候,特瑞德先生还没报警吧,她还没有被警察调查,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朱颜:是的。但是她不是坐的火车,她依旧坐着那辆灰色小汽车去的洛杉矶。
1994年
旧金山到洛杉矶的途中
灰色小汽车停在一家乡村餐厅门口。
这是一家小餐厅,一半是便利店一半卖快餐,方便过路的旅客。
餐厅里,贝安妮借用洗手间为曼娜换了纸尿裤。
“宝贝,现在舒服多了吧。妈妈知道你饿了,这就去给你冲(奶nǎi)粉。”
曼娜好像听懂了贝安妮的话,也许是因为换了尿布,她舒服多了,停止了哭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周围。
餐厅老板娘端来白开水,“夫人,水已经不烫了,可以了……哦,真是个可(爱ài)的宝贝,像个小天使。可以让我抱抱她吗?”
贝安妮幸福骄傲之(情qíng)溢于言表:“谁说不是呢。”
把孩子递给老板娘,自己试了试温度,兑好(奶nǎi)粉,然后小心地把(奶nǎi)瓶放进曼娜嘴里。
曼娜一口咬住,大口地(允yǔn)吸吞咽,还伸出两只小手捧着(奶nǎi)瓶。
那样子可(爱ài)极了。
看得贝安妮目不转睛,心里充满了满满的柔(情qíng)和母(爱ài)。
“夫人,你需要用点什么吗?还有那位先生?”
老板娘指了指站在外面车子旁抽烟的男子。
那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老板娘潜意识里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现在正是午饭的时候,今天早上贝安妮根本就没有吃东西,之前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也就没感觉到饿,这时候已经离开旧金山好远了,已经饥肠辘辘了。
“把你们拿手的来两份吧,吃完我们还要赶路。”
“好的,夫人,你稍等,马上就好。”
食物端上来了。
老板娘去招呼外面的男子。
男子灭掉烟头走进来。
贝安妮:“饿坏了吧,吃点东西继续赶路。”
男子:“安妮,你真的要走吗?不再考虑我的建议?”
贝安妮:“谢谢你,马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能留在这里,特瑞德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甚至还要连累到你……马克,我只能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不能让他找到……”
马克:“好吧,那我只能祝福你和曼娜了。”
贝安妮:“谢谢你的祝福,马克,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马克:“我们还会见面吗?”
贝安妮:“也许吧。”
贝安妮眼里充满迷茫,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
她才迈出第一步,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样?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世界那么大,总有她们母女容(身shēn)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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