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朴灿烈博士是打定主意要上演一场无间道了,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他没想到这真的是最后一录音。
一个月后他就坠楼了。
在遇害前,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不顾一切地给赵江生发了邮件,虽然不完整。
郭琪琪:“我不明白,既然朴灿烈博士对那些所谓的研究有怀疑,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哥哥呢?还要用这种方式,万一哥哥找不到u盘那不是秘密就永远沉默了。”
赵江生:“我想他肯定是(身shēn)不由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找不到机会吧!又不能随便发邮件吧?”
郭琪琪:“那他怎么录的音呢?”
赵江生……~
朱颜:“从头开始听,会明白的。”
赵江生选择了最早的一段录音,看时间是去年了。
室内又想起了朴灿烈的声音:
江生,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因为我自己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知道你在中国生活得很好,本不想打扰你,但是,我觉得现在只能够相信你了,因为这里我看到了很多我们这个领域的人,还有其他领域的专家学者,我不知道他们跟我是不是一样抱着某种信念来的,但是,到了这里他们恐怕都不(身shēn)不由己了。只有你,我亲(爱ài)的朋友,你在遥远的中国,没有陷入这个圈子,是值得我信赖的人。所以,今天我把自己知道的或者是一些猜测录下来,希望你以后能够听到。
当然,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想多了吧,那么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我的工作(日rì)志来听吧。”
在这里朴灿烈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响起。
“也许你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原谅我语无伦次,因为我现在的心(情qíng)非常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之前我一直在医院进行临(床chuáng)医学研究,主要的方向就是对受损后大脑的修复治疗。你也知道这是一个缓慢而又长期的过程,能够取得一点点的进展都是医学进步。
半年前,有一家叫pk的研究所找到我,说他们也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特别需要我这样的脑神经专家的加入,问我有没有兴趣和他们一起共同攻克难关,见证奇迹。
江生,我不知道你听说过pk研究所没有?但是我想有一些事(情qíng)你一定不会陌生
2014年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开幕式上,一名截瘫男子用意念控制机器人外骨骼机械战甲开球。
这就是pk研究所的杰作。
同时他们的研究还成功地让一名中风瘫痪的妇女用机械臂喝了无需借助看护者帮助的第一口咖啡。另外,一名瘫痪者能以每分钟8个单词的速度打字。在一次自行车事故中,瘫痪了八年的williamkochevar第一次做到了自己进食。
这些都是因为pk研究出了一种芯片,可以帮助病人恢复机能的芯片。
是不是太神奇了,这是科学和医学的进步。
只是目前植入芯片的功能,主要还停留在辅助治疗阶段,如帮助残疾人控制肢体,帮助精神病人控制病(情qíng)。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研究能够对脑损病人有帮助的芯片,
所以他们迫切希望我这个脑神经专家一起来参与研究。
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确很振奋,如果能够研究出大脑芯片,这对那些脑瘫脑损病人将是一种福音。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之后我就进了pk研究所,并住进了他们提供的宿舍。
到这里我才发现,哦,天啦,这里全部都是专家学者。
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科研人员汇聚在这里从事不同方面的研究,有动物学家,有电脑专家……还有很多的医学专家,光是脑神经这一块就有不少于十几位著名专家学者,很多都是我们的前辈或者是听说过的国际知名人士
,他们中有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日rì)本人……但是韩国人就好像只有我一个,我也没有发现中国人。
这个pk有这么大的能力汇聚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吗?
后来才知道背后有大财团支持。除了pk,还有好几个研究所在从事不同方面的研究。
我当时感到特别荣幸,能够跟这么多的专家学者一起研究,我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
我被分在脑神经研究部门,但是刚开始只是做一些辅助(性xìng)的工作,对此我毫无怨言,在那些学界大佬面前我这个博士算什么,呵呵,能够给他们当助手也乐意。所以我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研究芯片有专门的部门,听说还有专门的实验部门,这些现在我接触不到,所以我现在就是耐心地做好准备工作。
对此我一点都不着急,我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能够进入核心部门。
他们说等待芯片研究出来,用于人体实验的时候,就该是我忙的时候了,那时候要随时对人体的反应变化进行观察记录。
但是有一天我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
那天是我到pk一个星期的时候吧,我回到宿舍,也就是pk给我们提供的住处,每天早上我们有专车接送去研究所,晚上有专车接回来。
刚刚洗完澡,詹姆斯就来敲门了。
詹姆斯是住在我隔壁的一位动物学教授。
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但是因为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也算是熟人了。
我打开房门,他喝了酒,有些醉了,跌跌撞撞地扑进来,一米八几大个子差一点把我撞到。
我使劲扶住他才没有倒下去。
“詹姆斯,你喝多了吗?”
他嘴里嘟囔着:“朴,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不该到这里来……”
“詹姆斯,你说什么?”
“呵呵,朴,你肯定会说你是医学博士,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哈哈,全都是骗人的……”
我想詹姆斯在动物研究所工作,跟我不在同一个部门,大家见解不一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冰水,希望他冷静下来。
詹姆斯一口气把水喝干以后说道:“朴,我没喝醉,我清醒着呢,要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就好了,我心里还不会这么难受。”
“到底出了什么事?詹姆斯你能告诉我吗?”
“朴,我……”
詹姆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我们动物研究所里研究出一种芯片…”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们部门也在研究芯片,在未来,芯片的研究会广泛应用到很多的领域,这是一种趋势也是一种进步,芯片用在动物(身shēn)上也是一种尝试,毕竟要做人体实验之前可能要先在动物(身shēn)上做实验。”
“呵呵,我也是像你这样想的。但是,是天使还是魔鬼就要看真理掌握在谁手里了。你知道吗?我们动物研究所一个星期前做了一场实验,在一个小猴子(身shēn)体里植入了芯片,今天我看到了结果…”
詹姆斯说着瞪大眼睛,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又异常恐怕的事(情qíng)。
“小猴子已经被控制了,研究人员手里有一个遥控器,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选择遥控器上面的不同按钮,就会根据指令做出不同的动作。小猴子就像机器人一样被((操cāo)cāo)控,并且比机器人还要完美。
后来我看他们选择了攻击的按钮,小猴子立刻就变得好斗凶残极具攻击(性xìng)和杀伤力,放一只狼进去都不是它的对手。
更可怕的是那个芯片还有一个自毁的程序。最后,他们按动遥控器上的按钮,嘭的一声,活蹦乱跳的小猴子脑袋就被炸开了……还有和它关在一起的那头凶残的恶狼,也是血(肉ròu)模糊,脑浆迸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