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将病马也赶到前面,病马炸死之后还能吃肉。病马完了之后,便让我们的辅兵上。总之,绝对不能停步不前。”一直追不上王君临带领的主力不说,自己带领的五万大军稀里糊涂的损失上了近两千人,这让渊太祚感到愤怒之极,但却又感觉没有办法。
正如王君临和沈果儿猜测的那样,刚开始炸死了数百人之后,渊太祚便下令驱赶一些眼看着不行的病马和隋军俘虏探路,这样避免了一些伤亡,但行军速度依然不可避免的难以加快。高句丽大军也有过数次绕路,但每次都会提前被沈果儿的探子所探知,然后赶到前面埋下地雷。对高句丽大军来说可谓是防不胜防。
一天时间伴随着爆炸声、惨叫声很快就过去了,高句丽近五万骑兵只是前行了四十多里。
傍晚,渊太祚下令强行征用了两个村子,两路高句丽大军在其中宿营休息。
子时夜半时分,各有几名特战队擅长夜间前行,轻功身法一流的高手潜入村中。没过多长时间,村子里面高句丽大军营地有多处先是着火,紧接着发生了爆炸。
与此同时藏在村子附近张天冈带着特战队主力,趁着高句丽大军发生混乱,先是以长弓射火箭覆盖抛射,然后开始冲营。
不过,冲入不到一炷香时间,等高句丽大军摆脱慌乱,整军反击的时候,他们又迅速撤离。不敢确定外面有多少伏兵,高句丽大军没敢追出去,只是死守营地。
这场夜袭,炸死、烧死以及杀死的高句丽大军不到三百人,但是却引发了高句丽大军小范围内出现炸营,高句丽大军于黑暗之中自相残杀死了一千多人。至于受伤,以高句丽军队的军中医疗条件,重伤必死无疑,即使是轻伤,也只能听天由命,绝大多数都已经意味着死亡。
当然,这一闹,高句丽大军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自然精力和体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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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大军休息点附近三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张天冈瞪着发红的双眼,用远镜观察着远处忙碌的高句丽大军。
一路上他们跟随高句丽大军到达了这北沧郡,此时高句丽大军临时休息点附近没有任何遮挡,他们只能远远观察高句丽大军的动静,还好有望远镜,否则只能抓瞎。
自高句丽大军过了平壤城以来,这三天时间中,一路上,追赶高句丽大军之时,他们只能走小路或者山地沟壑,每日只能休息一个时辰。
到了北沧郡地境之后,高句丽大军因为路上埋有地雷,晚上又被夜袭,折腾的他们恼火之极,所以派出了大量游骑,封锁了所在方圆数里之内。
这种情况下,即使以张天冈带领的特战队的潜伏手段,也只能隐蔽到远离军营的这一片丘陵之中。
张天冈揉揉发红的双眼,一阵阵困意不断袭来,他使劲咬了一下嘴唇,疼痛感又让他清醒不少。
旁边传来爬行的动静,一名小队长的声音传来,“队长,你歇歇。”接着就将一只还活着的毒蛇递到了张天冈面前。
张天冈没有回头,把单筒远镜递给小队长,自己随手接过这条毒蛇,一口咬破其脖子,美美的先是吸饱了蛇血,然后便生吃起来,一边擦着嘴边的血污一边道:“刚才看见沈果儿那丫头的两个探子暴露了自己,被一群高句丽骑兵给围杀了,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小心一点,不要大意,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可就死得太冤枉了。”
那名大耳朵小队长一边看,一边舔了添干涩的嘴唇,说道:“沈果儿的探子需要近距离确定高句丽大军行军路线,好提前埋下地雷。再说,沈果儿的探子因为两人一组,不可能每个人手中都有望远镜,估计没有我们多。”
此时高句丽大军正在拔营离开,比起刚刚到达平壤城附近时杀气冲天,此时高句丽大军行营之中颇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明明是追杀敌人,可是自己却有一种颓丧之气,在几里外也能看得出来。
丘陵之中,张天冈随手扔掉将血吸空的毒蛇,探出他同样灰头土脸的面庞,在枯草的缝隙间观察着高句丽大军,特战队这几日主要靠随时抓捕的毒蛇、野兔、田鼠等物填充肚子,他们也不敢生火,全都是生吃,真如野人一般。
大耳朵小队长在一边低声道:“狗日高句丽大军虽然人数众多,看似撵着大人他们逃跑,但实际上已经败定了,看这架势最多六天,渊太祚便要带领这近五万骑兵进入了大人给他们预定的伏击圈,到时候一战定鼎。可咱们这几天大多数都是放火了,杀得人实在是不多,总感觉不过瘾啊!”
张天冈不耐烦的骂道:“你他娘的整天想着杀人,我们特战队的职责和战后功劳评定是按照杀人斩首算功的吗!”
其实张天冈自己也是个暴力杀人狂,自己也心痒的很,但一想自己职责任务的重要性,还是压抑住了冲动。
更何况自昨日开始,高句丽大军戒备森严,出来的侦骑探子都是百人以上同行,张天冈这将所有属下聚集起来,在很短时间内杀死百名敌人没有问题,但是却没有把握不惊动高句丽大军大营,到时他们一暴露,就无法再潜伏了,耽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有两三次都有高句丽大军从他们潜伏的地方经过,他们都没敢动手。
“都他娘别说话了。”张天冈突然低声呵斥,“高句丽人动了,都小心点,藏好自己………不好,我们估计要被发现了,你们这帮狗日的这些天太顺了,这队高句丽人都从侧面绕过来了也没看见,按照他们移动路线必然会发现我们,日你娘,你们这些狗日的不是想杀人吗!准备杀人吧,先悄悄的上马,我们先下手偷袭,然后在高句丽大军大队来之前,找机会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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