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暴虐的魔道宫主,矜贵温润的世家公子,高傲冷淡的符门天才,强取豪夺的凡界人皇,狂狷邪魅的妖族太子,阴暗毒辣的鲛人祭司,纯情貌美的麒麟少年....我家阿辞还真是招人喜欢得紧呐。”
明明是最平缓从容不迫的语气,柔软的嗓音中掺杂着些许沉哑,孟辞听着,只觉得心中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叠加,让她压抑的有些沉重喘不过气来。
她们靠的极近,孟辞几乎是被对方用要揉进骨血里的力道搂在怀里,双臂桎梏地环住她的腰肢,脖颈处的留白被舌尖舔过,再试探地轻咬磨蹭。
像是随时会将牙齿深入到那脆弱的肌肤之下,穿透血管,汲取属于她灵魂的生机。
纤长浓密的睫毛打下薄薄的阴影,孟辞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退避,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痒的她快要抓狂。
想要伸手去碰,却因为被束缚而难以挣脱动弹。
“你到底想干什么?事到如今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些人都是我的攻略目标而已,我必须完成任务才能...”
“有足够的能量让那个东西带你离开对吗?”话还未说完,接下来的句尾已经被‘阑弦月’接了过去。
下颌被强制地扳着往后转,禁锢着孟辞的双臂松了些力道,却也只是将她换了个方向面对面站在他视线之中。
四目相对,孟辞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男人那双琉璃般色泽浅淡的眸子。
阑弦月的瞳孔颜色有些浅淡,眼型是类似于丹凤眼的那种,皱眉时尾梢纤长浓密的睫毛会微微往上挑,顾盼间皆是让人神魂颠倒的潋滟。
曾经孟辞见过他那双眼眸如月色般清冷生辉,有时又如掠过青烟般惆怅,但更多时候是宠辱不惊的和颜悦色。
不得不说,在好看这一方面,任凭孟辞见过各色各样的美男子,阑弦月依旧是她心目中从未撼动的榜首。
可就是这样一位好比白月光的男人,此刻眼中溢出的,是疯狂,偏执,遍布阴翳的碎光。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只是被阑弦月斩出来为了与她形成羁绊的执念,可孟辞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斩出的三尸并非个体,而是本体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隔着遥远的时空,那个人可能能够感应到他的这份执念在干什么,可他并未阻止,而是放纵。
因为那些欲望和怒气,他已经不再想克制了吗
脑海中想到从那个世界离开的瞬间,对方那泣血的泪痕与恨意的视线,孟辞是真的有些怂了。
她的思绪转的很快,不得不说,孟辞是聪明的,从阑弦月在最后关头冒着极大的风险斩三尸这件事可以看出,他只能通过这样的行为来让这抹执念跟着她,本体应该是过不来的。
但即便如此,光是这执念,就够让她头疼的了。
不过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比起比起像瑟瑟发抖的小白花一样被壁咚威胁,她更喜欢化被动为主动。
右手抬起,食指与中指顺着眼前人隽秀的脸庞划过,在对方怔愣的眼神下,孟辞气场瞬间秒变,唇角霸气上扬,踮着脚尖让身量足够与男人平视。
“隐之这是吃醋了?气量怎么这么小呢?身为万人崇敬仰慕的道尊,须得宽宏大量哦。”
娇软的嗓音,柔媚撩人的桃花眼,‘阑弦月’抓住已经摸到他脖颈处,想要戏弄他喉结的小手,微微用了点气力,看着孟辞吃痛地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样子,忽的便笑了起来。
只是眼底满是嘲讽与愠怒。
“宽宏大量?阿辞未免太高看我了,你知道的,本座并非是他,那个没脾气到任你欺负的傻子实在是无可救药,若是本座,什么尊重,什么体谅,就该直接把你抢到手,禁锢在身边,想跑,腿打断。”
孟辞:“.....”兄得,你这就有点病娇了哈。
腰身被搂着往前带了带,孟辞被迫卷入那眼中的无敌深渊,有种要沉入海底溺毙的窒息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孟辞心下懊恼自己不争气,看着眼前人恶劣得逞的笑容,就很气。
阑弦月她都搞得定,就不信一个斩出来的执念她降服不了。
右手被扣住手腕,孟辞便用左手搂住对方的脖颈,往下压的同时自己也用力踮起脚尖,一个热情而又奔放狂野的法式深吻,在猛然炸开般的莲花香中,缠绵悱恻地进行着。
一开始是孟辞主动,后来‘阑弦月’反应过来,便掐着孟辞的腰肢,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转而去按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层次地加重了这个吻。
用力而不甘示弱。
像是一场旗鼓相当的角逐,俩人纷纷甩出底牌,不管不顾到有种要吞噬对方的冲动。
最后是孟辞先放开的,虽然清楚地知道是在梦里,但不知为何竟也会喘不过气来,布满红晕的脸颊,含着一汪春水的眸子眼睫轻颤抖动着,仍不忘瞪对方一眼。
该死的男人,玩不够就耍诈。
她却不知自己这嗔怪般的一眼有多娇憨魅惑,‘阑弦月’目光看似淡定自若,视线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孟辞被吻的红润光泽,甚至有些发肿的唇瓣。
见她用牙齿轻咬自己的唇珠,闪烁着的眸光便更晦暗了些,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辞惯会用这样的招数哄骗我,只是光是这样怎么行?”
已经缓过来的孟辞被刺激到了,仰着头倨傲地挑衅横他一眼,并拽住了他的衣领往她跟前扯。
‘阑弦月’倒也配合地弯了腰,只是他眉眼间虽然有股邪肆的气息,可那张脸依旧如不染俗尘的离世仙一样,温柔禁欲到叫人有种正在犯罪的即视感。
唇角上扬,孟辞抬手捏住他的下颚,凑近在他眼角留下炽热的一吻。
“隐之这张脸,若是眼角下面也有一颗跟我一样的朱砂痣,那一定是极其漂亮的。”
“漂亮是用来形容女子的,男人怎么能用漂亮来说?若是旁人,我定是要生气的。”修长白皙的大手沿着腰线慢慢往上,孟辞被碰到敏感的地方,忍不住轻哼一声,声音软的跟化了的甜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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