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儿个奴婢还劝你来着,不要看书看的那么晚,这样吧,奴婢把早膳装食盒里,小姐先去马车上睡,反正天气热,吃凉食反而舒坦。”
收拾包袱的捡枝往这边看了一眼,说完话后,见孟辞点头如捣蒜,便去厨房拿食盒了。
出大门的时候,孟辞看见那马车似乎换了一辆,车夫也换了一个,正疑惑着,拾翠已经问完话过来了。
“小姐,这马车是老爷吩咐的,他说这辆坐着更稳当,车夫是会武功的护卫,洛阳路途遥远,除了他还有几名在暗处,老夫人也派了人,后面马车那长的有点凶神恶煞的就是,说是重金在广盛镖局请的人。”
“广盛镖局?”孟辞瞌睡醒了一半,这广盛镖局的人可不是重金就能请来的,她记得广盛镖局名为镖局,其实私底下主要是干着杀手,贩卖情报的勾当。
那长的凶神恶煞的人腰间的坠牌象征着他在镖局的身份非常不低,所以,为什么会接这么小的镖
呀,这笨脑子,怎么能忘了呢,广盛镖局的幕后主子不是在封地养老的义渠王吗?系统嘴巴不把门,跟她说过一次的啊。
当年他可是三次登门求娶祖母,至今依旧孑然一身,要说是喜欢独身,倒不如说是在等着谁,他对祖母的心思,当年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这些年祖母尽量不与他产生交集,如今为了她的安危
祖母,重金浪费了啊,其实可以不砸哒。
孟娇娇还未到,孟辞在马车中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便让拾翠去看了看,结果拾翠一个人回来。
“姑娘,二小姐她好像染了风寒,说身子太弱,恐怕不能陪你去洛阳了。”
孟辞笑了笑,语气温柔似水,“你跟她说,半柱香的时间,要是再不给我滚过来,我就让她永远躺在床上,不用下来了。”
拾翠:“......”小姐笑的好可怕。
果然有时候还是要棍棒底下出乖儿,拾翠再次回来的时候,孟娇娇别别扭扭地上了马车,看着她。
“哼!”
孟辞:“???”
“早膳吃了吗?”端着碗莲子羹,孟辞懒洋洋的姿势在孟娇娇眼里,简直不堪入目。
不过周嬷嬷她们在另一辆马车上,她不好去告状,便眼不见为净。
“吃了,不劳大姐姐忧心。”
话音刚落
“咕----”
这个声音在马车中格外突兀,孟辞放下勺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孟娇娇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红的脸
“看什么看,我这是吃的太饱了,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孟辞:河豚炸了。
“哦,我想的哪个样子啊?”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回去,“娇娇,对长姐说话不要如此无礼。”顺带教育一下。
“哼!”扭过头不理会她了。
孟辞:“.....”呦吼,又跟她来这一套,她敢赌这丫头绝对没吃早膳,既然这样的话
将靠在软垫上的腰直了起来,孟辞一样样摆出食盒中的吃食,来一场非常专业的美食主播,虽然观众只有孟娇娇一个人,但她也仅仅只针对她。
“清香扑鼻的桂花香,软糯不失韧劲的口感,松软香甜,混着米浆的味道在唇舌间得到极致的升华,没有丝毫油腻,吃一口就停不下来。”
桂花糕细嚼慢咽吃完后,又端起小碗筷子,夹冷菜(凉菜)。
“清脆的口感,味道清香爽口,好吃。”刻意吃的嘛嘛香。
孟娇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但固执的没有转过头去看,只是马车中空间就那么大,食物的香味到底还是传到她那去了。
“呀,还有红油抄手呢,这....”
刚起了个头,孟娇娇已经受不了地扭过头来,把那红油抄手夺了过去,“大姐姐你吃太多了,容易发福长胖,还是小妹替你分担点吧。”
一筷子吃上一口,辣到怀疑人生。
孟辞:“怎么哭了?有那么好吃吗?”
“好辣。”眼泪流成大碗宽面。
好心的孟辞递过去一杯水,孟娇娇毫不怀疑地喝下去,差点呛死。
“孟辞,这是酒!”
“哎呀,弄错了呢。”吐了吐丁香小舌,调皮一笑,将真正的温水递过去,“喝这个,这个。”
“孟辞!”酒劲开始慢慢上头,孟娇娇气的都要炸了。
孟辞佯怒地绷了脸,“没大没小,叫姐姐。”
孟娇娇已经酒醉晕了过去。
孟辞收拾好吃食,将孟娇娇姿势摆好,让她可以躺着睡,再替她盖好毯子。
这丫头片子晕车,还是醉了的好。
想着,又将怀中做好的晕车丸塞了一粒在她嘴中,入口即化,以防万一。
她还准备了醒酒丸,等她醒来后再给她,免得有醉后的头疼后遗症。
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了一处小镇,找了客栈用膳,正好孟娇娇也醒了,孟辞怕她闹腾,便先下了马车,让周嬷嬷去看着她,而她自己则带着拾翠跟护卫去逛街了。
坐了一上午的马车,屁股疼,肌肉都酸了,必须得走走。
定国公府
坐在高位饮茶的定国公问着底下跪着的侍从。
“清儿可悔过了?”
侍从战战兢兢,有些难以言说,“公子,公子他....”
“有什么说什么,直言便是。”吹了吹茶叶,正要饮上一口。
“公子他,他又跑了。”话音刚落,察觉到定国公阴沉下来的脸色,双腿发软,立马跪在了地上请罪,“奴才该死,是奴才没有看好公子,才让公子翻墙跑了出去。”
“哐当----”噼啪瓷碎的声音,伴随着怒气上涌的咬牙。
“孽障,真是孽障,他是要气死我不成!”
“老爷息怒。”侍从吓的伏倒在地。
定国公缓了好一会儿,才抚着胸口冷静下来,右手轻颤地指着门外,“去,把人找回来,要是他不肯,就派人去把醉香坊的花魁抓起来,他一日不归,便鞭笞那花魁三十。”
于是没过半个时辰,逃家的苏三公子便被再次关进了祖宗祠堂,这次窗户都从外面钉的严严实实,屋顶也派了人蹲着,门口更不用提了,三把大锁,四个有武功的护卫看守。
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出来。
姜啊,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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