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牙一接住魔能火枪立时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观瞧,但马上疑惑问道:“冕下这东西怎么发射的啊?”
慕容凤指点道:“瞧见枪身上铭刻着的符文了吗?和激活你身上的符文纹身一样,只需要用精神力激活便可直接发射魔法飞弹。”
“哇哦!怎么犀利?”冰牙立即抱着枪试验了一下,就听刺啦一声,枪管上符文一亮立即攒射出一道魔法射线。
然后冰牙顿时就精神萎靡了。
慕容凤说道:“我忘了说了这枪对精神力消耗很大,但是有多种射击模式可以选择,以激活符文的数量多少来控制威力和射速,你别把所有符文都给激活了。”
冰牙揉着太阳穴一脸萎靡道:“冕下您为什么不早说啊?我的头好痛啊。”
慕容凤哼笑道:“不让你疼一下估计不会长记性,这枪拿去后多多练习。德雷格玛尔你负责监督他。”
“是,冕下。”德雷格玛尔立即应道。
慕容凤起身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冰牙恋恋不舍道:“冕下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留一会儿吗?”
慕容凤摇头道:“我还有要事要去处理,就不多留了。”
二人不再多言,将慕容凤送出据点。
临走前慕容凤交代道:“此战维库人虽然惨败,但主力尚存,切不可让他们重新集结,你们可以与熊怪互相配合将维库人彻底赶出灰熊丘陵。凭此战功足可让你晋升高层贵族。”
冰牙仔细记下,频频点头道:“小人牢记住了。”
慕容凤继续指点道:“光有战功虽能让你一时风光却无法保证你能跻身统治阶级,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你部族里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冰牙一歪嘴有心说自己没那么大的野心,但是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想推卸就能推的掉了。
“还请冕下指点。”冰牙诚心问道。
慕容凤一指四周广袤的山林,说道:“你应当将眼光放在这里。”
冰牙其实并不傻,只是怂了一点,一听就懂,立即点头道:“小人明白了,等赶跑了那些维库人后我就去找先知大人担下灰熊丘陵的开发重任。”
慕容凤点头赞赏道:“你能有此主见我甚感欣慰,灰熊丘陵的开发关键在于那些熊怪,恰好我与那熊怪神灵有份交情在,只要你们别做的太过分,有好处也多多分润些给那些熊怪,想必乌索克也不会反对你们南下。”
“是,小人记下了。”冰牙毕恭毕敬道。
慕容凤又耳提面命道:“此行我多有观察你们达卡莱部族的生存环境,大多处于贫寒之地,仅靠一点耕地已经不足以维持你们王国的人口压力。你若主动找迦尔达拉承担下这份重任,他必会询问你有何良策解决这一问题。你且记住两点,灰熊丘陵千万不要过度开荒耕种,若垦荒过甚对森林植被造成太大破坏必会与当地熊怪产生矛盾,所以你们应改渔猎为主,在灰熊丘陵的东西两岸建造港口打造渔船出海捕捞。”
冰牙频频点头道:“冕下高见,不知还有一点是何?”
慕容凤严肃道:“其实让你捕鱼只是表面上的说法,你真正要做的是发展出一支海军!记住,你们达卡莱部族的未来不在陆地,而是在大海。”
冰牙立时肃然起敬,有种不明觉厉之感油然而生。
“冕下能详细说说吗?”
慕容凤说道:“这个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完的,只能靠你们慢慢去摸索发展,不过你们可以找人帮助。”
“找谁?”冰牙诧异道。
慕容凤说道:“赞达拉。身为同族,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推卸。”
冰牙汗颜道:“这能行吗?人家凭什么帮我们造船?”
慕容凤说道:“你可以先许一些好处给他们,至于以后能不能兑现就另说了。这种事情你的那位先知大人比你更拿手,所以这方面就不用你去瞎操心了,你只要造好海港操练好海军并将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先知这个位置即使不用我帮你,也多的是人会将你推上去。”
冰牙一脸愕然,显然没听懂……
“走了,后会有期。”慕容凤拍拍他肩膀不再多言,转身唤来恶龙,然后掏出银色臂甲戴上撕开了通向黄金城的传送门。
冰牙与德雷格玛尔恭送慕容凤与恶龙进入了传送门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返回秘密据点。
慕容凤带着恶龙回到黄金城后就将它托付给沈老贪照料,反正月影神宫里本就有兽栏,只不过以前都是空着的。
另外慕容凤将还几条顺手抓来的雪虫幼虫丢给林琳去繁育,接着处理干净包中的杂物又补充了一些食物弹药便去科技部领取修复好的星灵飞船然后乔装通过传送阵传到了月眠谷搭上了飞往希利苏斯的客船。
就在慕容凤前脚刚离开黄金城,忙碌的传送大厅内传送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这里就是黄金城吗?果真宏伟壮阔!”变身成矮胖矮人模样的乌索克一脸惊叹道。
伊萨里奥斯嘿嘿笑道:“怎么样,兄弟我没骗你吧?”
乌索克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瞧什么都觉得新鲜,感觉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了。
“喂,哪里来的土包子别杵在路当中,赶紧让开!”忽然一声尖锐的嗓音从旁传来。
乌索克冷哼一声,转过身见只是几个绿皮地精顿时眼中凶光一盛。想他堂堂半神,何曾被一群卑贱的地精呼来喝去过?
伊萨里奥斯却一把拽着乌索克退到路边,甚至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说着便拽着乌索克拐进了传送大厅隔壁一座大厅。
乌索克一脸诧异道:“这黄金城里的地精地位很高吗?连你这位绿龙大使也不敢得罪?”
“那跟那啊。”伊萨里奥斯哭笑不得道:“那几个地精可都是城管,专管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被他们逮着把柄不把你罚到光屁股就休想出城管局的门。”
乌索克愕然道:“我瞧那几个地精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难道不怕人反抗?”
“反抗?”伊萨里奥斯一脸古怪道:“谁敢?在这黄金城里半神多如狗,毛神满地走,可是都得乖乖遵守那位定下的规矩,否则就不是被罚到倾家荡产那么简单了。”
乌索克对那位月影冕下的强势当真是深感佩服。
“这里是那?我们进来做什么?”
“外来者登记大厅,办理临时身份证的。”伊萨里奥斯轻车熟路道:“在黄金城中你身上可以没有一个铜板,但是绝对不能没有身份证,否则就等着被抓去当苦力吧。”
伊萨里奥斯拉着乌索克一通忙活很快就办好了一张身份证,提醒道:“拿好了,千万别弄丢了。万一再碰到那些地精城管巡查把这个出示给他们看就行。走吧,天都快黑了,喝酒去。”
二人刚出登记大厅忽听一声龙吟盖过满城喧嚣,然后就见一片巨大的黑影飞速掠过,惊得那些飞船纷纷避让。
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却仿佛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乌索克仰着头,一脸惊呆道:“刚刚飞过去的那位?”
“耐萨里奥家的。”伊萨里奥斯告诫道:“记住,在这黄金城里有几位小祖宗千万不能得罪,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乌索克摇头道:“看来黑龙一族与那位交情不浅并非什么空穴来风的传闻啊。”
“行了,咱们是来找乐子了,别去管那些糟心事了。”伊萨里奥斯拉着乌索克在人头拥挤的街巷间七拐八拐。
乌索克问道:“我们去哪里?”
“喝酒去。”伊萨里奥斯步履匆匆道:“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排不上队了。”
“这才刚到晚上……”乌索克一脸无语的被伊萨里奥斯拽着走,忽然伊萨里奥斯脚下一顿差点撞他背上。
“怎么了?”乌索克从伊萨里奥斯身后挤出来往前一瞧,就见一大帮人马穿着整齐划一的服装,敲锣打鼓的走过。
乌索克看不懂那些人拉着的横幅上写着什么字,便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传教的。”伊萨里奥斯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只要去听他们布道讲会的每人发十颗鸡蛋。”
“哈?”乌索克还回头听说这样宣教布道的,不由乐道:“这什么教派啊?”
“灾厄大神教。”伊萨里奥斯搓着下巴说道:“估计是刚开张的小教会吧,以前没听说过。”
乌索克听着新奇,诧异道:“这该不会是什么邪教吧?听这名字就不像是正道啊。”
伊萨里奥斯耸耸肩道:“你忘了这里可是地狱。”
乌索克汗颜道:“那位冕下也不管管的吗?”
伊萨里奥斯呵笑道:“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且听哥哥我慢慢道来。”
乌索克撇嘴道:“你好像还没我大。”
“咱们兄弟俩谁跟谁,边走边说。”伊萨里奥斯拽着乌索克继续赶路,边走边说将慕容凤颁布的宗教改革法详细的解说了一边。
乌索克听完后沉吟了片刻,赞叹道:“妙啊!”
伊萨里奥斯笑眯眯问道:“妙在何处?”
乌索克摇头感叹道:“妙在这开天辟地的信仰税,那位冕下也真是敢玩啊。”
“是啊。”伊萨里奥斯也是感叹道:“当初乍一看到这信仰税时我还以为黄金城内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却没想到完全是另一幅光景。要不怎么说人家能成为称霸四方的大魔王呢。”
乌索克细细品味道:“这信仰税初看之下只是简单的榨取那些教派的钱财,实则是断绝了他们发展壮大的可能。毕竟一个教派想要发展壮大光是靠一帮小数的富人可是不够的,还必须要大量的底层信徒,但是这每人每月十银币却完全限制了教派底层信徒基数。”
伊萨里奥斯点头赞同道:“是啊,在这黄金城中信仰宗教可是有钱人才玩的起的。没钱?还是老老实实的遵纪守法吧。”
乌索克皱眉道:“但如此浅显的道理那些教派难道就看不穿吗?”
伊萨里奥斯冷笑道:“敢在这里布道的毛神那个不是成精的了?怎么会看不穿,但是看穿了又如何?那位月影冕下言出法随,谁敢不从?况且凡事都讲究个比较,你是不知道那些毛神以前混的有多惨,就我认识的好几个毛神都已经沦落到想去应聘酒保了。”
“怎么惨?”乌索克一脸难以置信。
伊萨里奥斯摇头感叹道:“世界虽大但无外乎弱肉强食四个字,更何况是在这无法无天的地狱里?小毛神想发展信徒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来,或者去野地里找那些还未开化的原始土著,其中的艰辛与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现在那位月影冕下一纸法令就等于让祂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城里发展信徒,这绝对是莫大的恩泽,祂们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反对?再说了贫民没钱缴纳信仰税,教派完全可以代缴嘛,只是想要发展壮大就要量力而行了,毕竟信徒越多你代交的人头税也越多。所以现在城中的这些教派都奉行着精挑细选准则,不像以前那样管你是人是狗都可以随便入教。”
乌索克沉思了片刻,微微点头赞叹道:“那位月影冕下果真是目光长远啊,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就把这些毛神给栓的死死的了。”
二人边走边聊,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发传单的、拉横幅的、敲锣打鼓的宣教队伍,整的跟商场逢节假日搞大促销似的,各种好处许诺张口就来。
“还没到吗?”乌索克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个衣着暴露魅魔的纠缠,满脸的黑线问道。
“快了,再过两条街就到了。”伊萨里奥斯随口回答道,眼神却在那些花枝招展的魅魔身上乱飘,嘴里啧啧有声道:“这些毛神若是去经商绝对能发大财,为了拉人入教居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乌索克摇头无语,忽然一缕蜂蜜甜品特有的甜香飘进了他的鼻子,立时让他走不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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