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浮生墓众位先生的商讨,直接将混沌空间深处的那一方血色战场命名为——黄昏战场。
黄昏降临,乱世将至。
这一场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战争的硝烟,即将蔓延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秦子墨对这件事情还不知情,正在全心全意的进行着九重天梯的考验。
浮生仙君顾恒生的传音落下,立刻引得各方古族和帝族的老祖前来,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短短片刻,无尽灵海的上空便出现了一道道黑影。
正在海岸边寻找着道韵尘沙的众多修行者看到了这种场面,全都被吓得面色惨白,纷纷行礼磕头,生怕冲撞了这些大人物。
“那位是……帝殿的南宫仙君!”
一位九道境界的大修士仰头看着一个身着黑色龙纹长袍的男子,惊呼道。
偌大的仙界,帝殿的底蕴和实力仅次于浮生墓,各方古族和帝族都难以与之媲美。
因为帝殿之主是数百万年前极盛时代证道的盖世大帝,其名南宫翰。
一百万年前,南宫翰看破了生死之境,一步入仙道。
当时浮生墓的众位先生皆本尊亲临道贺,给足了南宫仙君的面子。
“一介布衣,三尺青锋,这位莫不是传说中的北宫仙君?”
下一刻,世间修士看到了有一人脚踩一片竹叶,于无尽灵海飘荡前行,渐渐深入。
此人身着一件布衣,腰间挎着一柄不起眼的三尺青锋。
他的名字叫做北宫昕,极盛时代的顶尖强者之一。
历经诸多磨难以后,北宫昕超脱大道,一念成仙,于红尘中逍遥自在。
若非浮生墓的顾恒生召唤,北宫仙君决然不会出世。
“你们快看,漫天柳枝,灵海起浪。
柳枝的中央位置,好像有一道人影。”
中极仙域的修行者全都沸腾了,他们发了疯似的来到了无尽灵海,或者是通过各种宝物和神通观望到了灵海的景象。
这种场面,千百万年都难得一见。
若是可以亲眼一观,死而无憾。
“万古悠悠,何人敢以长生为名?”
一个活了两万年的老家伙双手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仰望着灵海上面出现的漫天柳枝,隐约间在柳枝的中央处看到了一道人影,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万古岁月,仅有一人可以承载长生之名,修行之道没有夭折。
此人极为玉柳山之祖,柳长生,以前的世人称其为柳帝。
至于现在,他乃长生仙。
“剑尊!”
问诸天,谁人能于剑道称尊?
对于世间的剑修来说,站在巅峰处的便是剑尊独孤殇了。
虽然浮生仙君顾恒生的剑道境界比剑尊更强,但世人对剑尊的人生经历更加的推崇,也更为的深入人心。
独孤殇负手而立,乘云驾雾,显现于世人的眼前。
沉寂了无数年的无尽灵海,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此地的大道法则尽皆退让,出现了一条通天大道。
“道君也来了。”
世人已经遗忘掉了要去寻找宝物的念头了,眼里只有这些真正站在世间巅峰处的存在。
放眼望去,海岸边跪满了人,乌泱泱的一片黑影。
一群满头白发的老家伙双膝跪地,双手捧着古籍,不断的翻阅着极盛时代的内容,从中推断出凌立于云端的那些存在的身份来历。
尘道宗的先祖,道君百里尘。
秦子墨与道君是老相识了,原本道君隐居深山多年不出,这一次因浮生仙君顾恒生的召唤,不得不本尊亲临。
道君百里尘身着淡白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根木簪别住了,清风徐徐,气质飘逸。
“南无阿弥陀佛。”
一道金光自西方而来,漫天佛光照耀于天地之间,驱散了世间的黑暗,给人们的灵魂和内心带来了祥和与宁静。
“佛祖!”
世人高呼,叩头膜拜。
世间仅有一位真佛,那就是眼前这位身着朴素袈裟的和尚,佛号明悟。
“少渊大帝来了。”
众人看到了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一步步走来,气宇轩昂。
只不过,上个时代证道的少渊大帝在此刻显得黯淡无光,平平无奇。
少渊大帝暂时没有进入无尽灵海,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与诸仙同行,弯腰行礼,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虚空中的一道道背影。
一位位盖世强者本尊现身,自极盛时代以后三百余万年,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诸天群雄皆聚浮生墓,只因顾恒生的一句话。
由此可见,浮生仙君顾恒生究竟有多么大的威望,可想而知。
若是某些古族和帝君已经没落,没有大帝层次的人物坐镇,也可让族长前来商议大事。
半个时辰以后,等到诸仙诸帝入了无尽灵海,那些代表一方古族和帝族的老古董颤颤兢兢的从人群中走出,三步一鞠躬,九步一叩首的前行着。
浮生墓,一下子变得尤为的热闹了。
浮生墓的十位先生皆到场了,还有当世佛祖、道君、剑尊、长生仙君、北宫仙君、南宫仙君等等,诸帝等人则是靠边站在,微微躬着身子。
至于某些古族和帝族的代表人站在最边缘的位置,身体和灵魂忍不住的发颤,根本无法控制。
他们活了几万年,一生经历的风风雨雨多如牛毛。
但是,他们哪里见过群仙汇聚的场面。
以前众人从古籍中看到关于极盛时代强者的寥寥几笔的记载,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敬畏颤栗之心,更别提此刻亲眼所见了。
这些人没有当即昏厥过去,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至少没有给自己的家族太丢脸了。
“诸位,请坐。”
顾恒生虽然只是浮生墓的九先生,但他镇压了数百万年前的极盛时代,实力到了一个让群雄望尘莫及的高度,威望十足。
道君等人都很自在的落座了,跟回了自己家一样放松。
而这些帝君却极为的拘谨,只敢轻轻的触碰到椅子,不敢放松。
那些连大帝境界都没有的各方古族的代表人,他们站着都很害怕了,哪里敢坐下来,冷汗浸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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