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自然还不清楚外界发生的事情,一心只想走出自己的剑道之路,不再依靠任何外物,以己之力镇压天下。
经此一事,秦子墨的剑心得到了升华,不染尘埃,亘古难寻。
玄灵龟看着秦子墨渐行渐远的背影,惊讶的喃喃道:“新的时代,即将到来了。”
正当秦子墨一心要与落仙剑断了因果之时,落仙剑突然从沉睡中惊醒,“锵”的一声拔地而起,直接飞到了虚空之中。
哗啦啦——一块块碎石从落仙剑的上面跌落了下来,恐怖的剑威慢慢的弥漫向了四周。
这一刻,落仙剑从秦子墨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真正的剑道强者的气息。
如同当年的剑尊,也就是落仙剑真正的主人,无惧一切。
剑心通明,天眷之人。
无数年以来,落仙剑选择了一位位剑道天赋极强的妖孽,可是最终都成为了剑奴,没有资格成为那打破枷锁的真正强者。
落仙剑疲惫了,本想一直镇守于此,等到秦子墨有了足够的修为再看看。
毕竟,落仙剑已经失望了很多次了,灵智疲惫,沉睡不醒。
今日,秦子墨突然要与落仙剑断了干系,塑造出了一颗无敌的剑道之心,令天地震动,异象连连。
从这一刻起,秦子墨才是做回了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扣上了一个落仙剑主的头衔。
世人都认为秦子墨是依靠了落仙剑的力量才名动天下,镇压同辈。
殊不知,不是秦子墨仰仗了落仙剑,而是他本身就足够强。
落仙剑曾被世人誉为禁忌之剑,自然是深入人心。
即便秦子墨本事是一尊万古妖孽,却也被落仙剑主的这个名头给盖住了。
秦子墨似乎感觉到了落仙剑的剑威,前行的步伐微微一顿。
不过,秦子墨没有回头,也没有用神念去探查落仙剑的情况。
仅仅是顿步停了一下,秦子墨便继续往前而去。
嗡嗡嗡——包裹住了落仙剑的石头开始一块块的脱落了,露出了森寒的剑锋。
落仙剑没有剑尖,如同一柄三尺断剑,与寻常宝剑截然不同。
昔年创造落仙剑的那位强者曾言:“剑道无峰。”
此后,落仙剑也就没有了剑尖,寓意着剑道之路没有巅峰。
片刻后,落仙剑的上面没有一点泥尘了,无数年来第一次展现出了其真正的模样。
“这就是真正的落仙剑吗?”
邱少枫等修士痴呆呆的望着虚空之上的落仙剑,不禁生出了一种臣服的念头。
甚至,他们认为自己要是触碰了一下落仙剑,都是对落仙剑的一种耻辱。
玄灵龟的内心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落仙剑的这般模样,心神胆颤。
玄灵龟毫不怀疑,落仙剑的锋利程度足以将自己给斩了。
“帝兵!”
玄灵龟笃定道。
即便是极致的道器,也绝非有这般恐怖的威压。
只有帝兵,而且还是极为不凡的顶尖帝兵,才会爆发出这般剑威,让人望而生畏。
秦子墨感受到了落仙剑的威压,身体变得有些沉重,然而,这样依旧阻止不了秦子墨的前行。
一旦秦子墨真的离开了这一方虚空,也就算是与落仙剑的因果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秦子墨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已经坚定了信念,自身凝聚出来的剑意正在岁月长河中游走,一剑又一剑的斩在了与落仙剑的因果之上。
落仙剑一直等待着秦子墨回头,这一次只要秦子墨开口,它一定会跟着秦子墨离开这里。
但是,秦子墨并未回头,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情绪波动。
嗖!见此,落仙剑只能化为了一道流光,眨眼之际出现在了秦子墨的面前,挡住了秦子墨的前行之路。
剑吟之声响彻九霄,天地惊动。
落仙剑长三尺,无剑尖,剑柄刻着一些古老的道纹,每一寸都弥漫着沧桑的痕迹,道韵无边。
“你我之间的因果即将了断,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子墨第一次看到了落仙剑的真容,多少有些惊讶,一闪而逝。
紧接着,秦子墨神色平淡的说道。
锵!落仙剑直接插在了秦子墨身前的地面上,收起了恐怖的剑器之威。
很显然,落仙剑的意思是想要让秦子墨提剑。
“你让我走,我就走。
你让我拔剑,我就拔剑。
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傀儡吗?”
秦子墨没有喜悦,而是极致的冷漠。
嗡嗡嗡——落仙剑轻轻颤动,像是在对秦子墨表达歉意。
不远处的众人看着眼前的画面,瞠目结舌,呆木若鸡。
被誉为禁忌之剑的落仙剑,竟然恳求成为他人之物,这是什么情况?
要说最惊讶的莫过于玄灵龟了,因为玄灵龟知道很多的秘辛,深知落仙剑的来头有多么大,有多么的高傲。
“能够让落仙剑如此客气,意味着他拥有着与剑尊同样的天赋,未来可能会展现出盖压万古的风采。”
玄灵龟想起了百万年前的东玄大帝,都没能让落仙剑如此礼敬。
秦子墨低眉看着身前的落仙剑,沉默了很久:“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你也不会放下姿态来求我。”
落仙剑认可了秦子墨的天赋和剑道之心,它相信只要跟着秦子墨,未来有一天肯定会打破这个世界的枷锁,重回璀璨的大世。
“说实话,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即便没有你,我依旧可以开辟出属于自己的时代。”
秦子墨对着落仙剑说道。
落仙剑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在思考着秦子墨的这一番话。
如果是刚刚踏上修行的秦子墨,落仙剑自然不会将秦子墨的这一番话当成一回事。
可现在不同,秦子墨已经凝聚出了一颗无敌的剑道之心,未来只要不陨落,必定有着无限的可能。
良久,落仙剑轻轻一颤。
落仙剑其实很清楚,要是这一次失去了与秦子墨的因果。
未来想要寻到如同秦子墨这样的人物,不知要等待多少岁月,它已经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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