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张浩指着那不远处的畸形动物。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家伙不好惹,你看那牙尖嘴利的样,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子。”
崔岳接话道。
“得,你说绑了这玩意卖到动物园,值几个钱?”
张浩暗地里盘算。
“什么?”
崔岳狠狠瞪了这货一眼,你小子果然脑洞清奇,都这会了还想着赚钱,你的人生格言果然一等一的贴切,唯金钱与女人不可辜负也。
“实践出真知,财富是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祝你成功。”
崔岳拍了拍张浩额肩膀。
“怕个鸟啊!”
张浩大喝一声,抽出一把洛阳铲,左手拿了一圈尼龙绳,做势就要冲上去捆了这怪物。
“呦呵,时隔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好样的!”
崔岳一脸赞叹,翘了翘大拇指。
那黑不溜秋的玩意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嘴角哈喇子流了一地,低声嘶吼了几声。
不一会,自身后的黑暗中,慢慢又出现一双,两双,三双……绿色的眼睛越来越多,低沉的怒吼声一阵盖过一阵。
“快走!”
独眼龙额头青筋暴起,一声怒吼。
张浩那小子跑到半路,一看情形不对,半路就折返了回来,嗓子都变了声。
“我的娘哎,妈的,还有同伙!大家快撤!”
一行人夺路狂奔,死命的往回跑,这会也顾不得方向了,刚跑到先前的岔路口,也分不清楚哪个路口,就一头扎了进去,只有埋头苦奔,天知道这会奔到了哪里。
崔岳跑的气喘吁吁,居然被张浩从后面超了过去,吴腿子更是夸张,两条大长腿和长了风火轮一样,眼见着越跑越远,那速度不参加省运会都可惜了。
崔岳一个晃神,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眼角余光瞧见几个黑影从身后蹿了上来,斜着蹿上岩壁,朝着肩头扑了过来。
“糟糕!”
崔岳心里猛的一惊,手还未抬起,那玩意已经蹿到了手旁!
“啪!”
突兀的一声枪响!
那玩意脑袋上吃了一枚枪子,后脑瞬间炸开一个大洞,绿色的浆液喷的岩壁上到处都是。
整个身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倒在地,脑袋垂在轨道上,光剩下喘息的声了。
其他的几只怪物也被枪声吓了一跳,退到了黑暗里不愿露头,似乎有些怯色。
独眼龙转身过来,手里捏着一把手枪,脸色冷峻,急切道。
“快过来!”
崔岳这才如梦初醒,一个箭步冲到了独眼龙的身前,想想有些后怕。
“多谢!”
崔岳话音还没落呢,倒在地上的怪物,居然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后脑勺破开的大洞里稀的稠的还在缓缓溢出,绿油油的眼睛冒出一股子怨气,对着独眼龙呲牙咧嘴。
“不好,这玩意不是普通的动物,打不死!快跑!”
几只怪物慢慢聚拢在一起,各个凶相毕露,全身的黑毛倒立,眼瞅着就要再次冲上来!
“快点!你们快点上来!”
两人往前一看,才发觉张浩与吴腿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破旧的矿车坐在里面,冲着两人大喊!
两人也来不及多想,死命的推了一段矿车,一个助跑翻身就上了矿车。
咣当咣当!
矿车顺着轨道,飞速的向前滑行,越跑越快,向着矿洞深处飞快的掠去。
一群怪物并没有死心,在矿车后面死命的追着,瞪着绿色的眼睛,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
吴腿子拿着工兵铲不断的在后面挥舞着,只要有靠在近前的敢露头的,一铲就给拍了回去。
张浩捂着胸口,差点虚脱了,太他妈的惊险了,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变的,和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就甩不掉。
几只怪物仍然紧追不舍,绿油油眼睛盯的人心慌。
突然最旁边的一只瞅了一个空当,跑到了矿车的右死角处,利爪攀着岩壁使劲一用力瞬间蹿了上去一尺多高,张开满嘴尖牙就扑了过来。
张浩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形怪物呲着牙冲他飞了过来,吓得面无人色。
崔岳眼疾手快,一搂手上的洛阳铲就挡了上去。
那只怪物空中来不及发力,就被一棍抽了下来,倒翻在矿车里。
张浩吓得瘫在矿车里,动弹不得,双腿麻木的直哆嗦,两只手本能的从背后抓住怪物的身子。
“我的爹,这是啥?”
一股强烈的尸臭味几乎熏的他们睁不开眼睛,浑身的黑毛如钢丝一样扎在张浩的肚皮上。
怪物在矿车里疯狂的扭动,左右翻滚,不停的发出嘶吼,满嘴的尖牙胡乱撕咬,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崔岳情急之下为了防止这怪物咬到人,手中的洛阳铲死死抵住那怪物的喉咙,怒吼一声。
“张浩你小子能不能从它身子底下先出来,它又不是你媳妇,没事你抱着它做什么!”
张浩本来就面色惨白,被熏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呸了一声。
“我去你的,你媳妇长成这个样,让你洞房你敢答应吗!我不抓着它点指不定咬哪儿了!”
两人合力将怪物死死摁住在矿车里,左右动弹不得,喉咙里只剩下咕噜咕噜的声响。
独眼龙此时也顾不上他们,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黑暗的轨道,两只手掌着舵,生怕连人带车一起飞出去。
怪物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戾气,完全就是野兽见到猎物以后的那种饥渴感。
“崔爷,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张浩满头大汗,两只手渐渐脱力,眼看着就要被那怪物挣脱出来。
怪物的尖爪慢慢向前探去,眼瞅着就要触到崔岳的脑袋。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把吃奶的劲用上,你是成心的吧!”
崔岳腾不出手来,瞅着越来越近的爪子心里直叫苦。
“呸!别说吃奶的劲了,我这会连拉屎的劲都没有了!”
“我擦个你……”
话还未说完,张浩已经因为竭力,被那怪物挣脱了出来。
“吼!”
崔岳冷汗直冒,手下的洛阳铲已经扑了个空,心里咯噔一下。
“咔嚓!”
一股子绿色浓稠浆液喷了二尺多高,从矿车里一路喷到了岩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