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厨房,看白耳系着围裙认认真真给他做夜宵,厨房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抽油烟机的灯,暖黄的光照着从锅里升腾起来的白雾,和白耳柔和干净的侧脸。
张敛靠近过去,贴着白耳,低头吻他的耳朵。
“痒痒痒。”白耳被他亲得笑起来,往旁边躲了躲:“别闹我,煎饼等会儿糊了。”
张敛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躲:“糊了也吃。”
白耳横他一眼,把黄灿灿的煎饼盛进盘子里,淋了点张敛喜欢吃的甜辣酱,端到餐桌上:“吃吧。”
张敛坐在他对面吃夜宵。他看起来确实饿了,吃得很快。白耳看着他,脚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大晚上做什么去了?”
张敛咬一口煎饼,很平静地说:“收拾姓周的。”
白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怎,怎么收拾的?”
“——就揍了一顿。”
白耳松了一口气,又问:“他没有伤到你吧?”
张敛不耐烦地说:“你觉得呢。”
“他回去了?”
“反正不会再来找你。”
白耳点点头,心里真正放松下来。他笑着对张敛说:“就算找来我也不怕了,反正有你在呢。”
他说这话很自然,对张敛流露出毫无保留的、坦白的信任和依赖。张敛顿住,抬头看了白耳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他的夜宵。
一大盘煎饼很快被张敛席卷一空。他把碗和锅都洗干净放好,然后走到白耳身边,把他拦腰一抱,直接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白耳忙扶住他的肩膀:“又干什么呀。”
张敛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有些粗暴地扔在床上。
“唉。”白耳摔进被子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张敛压上来,堵住了嘴。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身体一旦靠近,便发出熟悉的信号。白耳主动回应张敛的吻,搂住张敛的脖子。他们很缠绵的接吻,嘴唇厮磨在一起,溢出亲昵的水声和呼吸。白耳的双唇很软,张敛总要咬着他吮很久,就像舔一颗甜味化不了的糖。
白耳被吻得嘴唇发麻,只得把张敛推开一点,张敛却按着他不放,像条缠人的大狼狗一样在他的耳后和脖颈边嗅舔,白耳被他弄得痒,忍不住笑着抱住他:“别舔啦。”
“白耳。”张敛却很认真地喊他的名字,白耳应了一声,撞进那深黑的瞳孔里,愣了一下,摸摸他的脸:“怎么了?”
张敛盯着他,眸色很深,像寒夜里在大地上涌动的漆黑海面。他很近地挨着白耳,又在白耳的嘴唇上亲了亲,说:“想把你藏起来。”
白耳怔住,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小声问:“藏在哪里呢。”
张敛抱着他,头埋进温软的颈间,声音闷闷的:“藏在我的房间里,关着。”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很静谧,窗外偶尔有不远处街道上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卧室的房门也没有关,光从门外倾斜进来,形成一块整齐的光区。再往外,就是模糊的黑暗。
良久,白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响起:“好啊。”
他很温柔地捏了捏张敛的耳朵,抬头吻了一下他,低声说:“要把我绑起来吗?”
卧室里响起一阵很轻的水声,白耳呜咽一声,抓紧了床单。
张敛和他上床的时候有点吓人,虽然明显已经克制过。他按着白耳的腿撞进去,把人撞得几次抵向床头。白耳被干得后面又酸又涨,他没什么力气地断断续续喘息,张敛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耐力又太好,他都快散了架,身上的人还一点要停的势头都没有。
又一个深深的重顶,将白耳顶得差点晕过去。张敛总算停下来,他依旧留在里面,只是俯身过来用力吻他,将白耳脸上的汗和泪水吻干净,然后低头往下看了看,说:“看。”
“嗯?”白耳累得要命,反应也慢了半拍。张敛在他耳边低声说:“肚子都被我顶起来了。”
白耳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看到肚脐眼下面一点的地方,有一块微小的凸起。他顿时满脸通红,然而埋在身体里的硬物猝不及防又往更深处挺去,白耳很无措地叫了一声,张敛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上被顶出来的凸起,按了一下。
“啊!”白耳被他按得腰一弹,“别按……”
张敛堵住他的唇,用手按他的肚子,每往最深的地方顶一下,手心下的皮肤就鼓起来。白耳抠住他的肩膀,用力抓出数条痕迹。他被干得痉挛不止,差点要被玩晕过去,到后面连哭都没力气哭,只能哆嗦着喘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敛退出来,扯掉套子,随便打个结扔在地上,然后抬高白耳的一条腿,重新撞了进去。
“射在里面?”张敛舔着白耳战栗的耳垂,舌尖伸进他的耳朵里面,牙齿轻轻地咬。白耳敏感得不行,忍不住蜷起身子,想要躲开他:“可以……呜,别舔耳朵……”
张敛按住白耳想要推开他的手,继续舔。白耳浑身湿软发红,整个人被抵进床的角落,声音闷进枕头里,听起来像是已经喘不上气,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翘着软软的尾巴任人割宰。张敛将枕头拿开,下身动作粗暴蛮横,侧头吻白耳的时候却有些温柔。白耳大张着腿任他干得满腿湿滑,翘起的顶端随着剧烈的动作不时溢出粘稠的液体。
直到白耳浑身都湿透了,张敛才终于抵着他射了出来。白耳哭喘一声,感觉里面被射了很多,几乎要把肚子灌满。他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张敛却掐住他的腰,说:“别动。”
等全部射进白耳的肚子里,张敛才慢慢退出来。
“你怎么这样……”白耳连抱怨都说得全是哭腔。张敛看着他躺在床上一副被欺凌过度的样子,压上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一个明显的牙印。
“就这样。”张敛蛮不讲理地扔下这句话,然后把白耳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一早,白耳接到爸爸打来的视频电话。
“白白,那个姓周的出狱了。”白爸爸很严肃地在视频里和他讲话:“我听说他去了你那里。你遇到他了吗?”
白耳实话实说:“遇到了。”
白爸爸静了一下,说:“我现在就买机票飞过来。”
“不用了,爸。”白耳犹豫了一下,斟酌着用十分委婉的说法对他说:“……张敛已经把他送回国了。”
白爸爸愣了好一会儿,显然对这个“送”字迷惑了很久。他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过来,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哦,好,那挺好。”
半晌嘀咕一句:“这小子还挺有用。”
有一个好消息————这个故事明天最后一章就完结啦,大家可以不用再每天追更新了,鼓掌ˋ(°▽、°)!预完结撒花花!
第36章如果你愿意的话
三月初,英国依旧很冷。白耳昨晚写论文写到快十二点,本来他很少因为学习的事情晚睡,但导师看过白耳的作业,对白耳表示了希望他可以深入完善论文,尝试在学术刊物上发表的期望。于是白耳强迫症发作,开着笔电改了一晚上论文,怎么改怎么不满意。最后还是张敛上楼来强行打断他学习,把他叼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是周末,白耳醒得很早。他被张敛的体温烘得身上暖洋洋的,有点不想动。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他平躺在床上,头侧向另一边,发出清浅的呼吸。手臂却搂着白耳,把人抱在臂弯里。
白耳打了个哈欠,在张敛的手臂里伸了个懒腰,张敛被他的动静弄得醒了一点,转过身来把他压进怀中,嘟囔一句:“再睡会儿。”
张敛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浓黑的眉毛微微皱着,可以很近地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白耳盯着张敛的睫毛数到第三十二根,然后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在张敛的脸上。
“你——”张敛硬生生被白耳一巴掌拍醒,睁眼刚要发怒,嘴巴又冷不丁被白耳亲了一下。
张敛:“……”
“今天不是有棒球比赛吗。”白耳捧着他的脸,笑得像只头一次欺负人的小狐狸,一分狡猾,一分天真,剩下八分在张敛眼里,全是可爱。
张敛面无表情地瞪了白耳一会儿,突然翻身压上来,把他亲得呜呜叫,脚一个劲儿地踢他。张敛任他踢,直到把人亲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才起身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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