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贺心如的美貌,模特般的身材,在学校里没人追是不可能的。本校的人知道贺心如家庭的底细,被拒绝了也不敢咋地。那外校的有些权贵子弟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理工大旁边金融大学的一位痴情男子,在被贺心如拒绝后,天天来学校纠缠。
龙大海寝室中的几位弟兄护花心切,和那位情圣起了冲突。几人以多欺少,把人家痛打一顿。情圣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回去纠集十来个同学杀将回来。
面对菜刀、凳腿在手的凶器,龙大海寝室中的兄弟都傻眼了。在两个护花使者头破血流后,龙大海见势不妙,出手将对方的三个人从二楼扔了下去,总算镇住了场面。三个人中,两个断了腿,一个脑震荡,险些出了人命。
事情闹大了,龙大海险些被开除。贺心如倒比较讲义气,将贺向前拽到学校来,花了不少钱,才摆平了那件事情。
贺心如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本姑娘才比文君,貌比貂蝉,给你们护花的机会,是看得起你们。”龙大海苦笑着说:“这样的机会还是别给我了。上次要不是你爸来,我就被开除了。现在说不定在哪个工地上干活呢。”贺心如说:“放心。本姑娘最讲义气了。就是被开除了,我也会对你负责的,小弟。”
贺心如年纪还真比龙大海大。虽然不过大了几个月,可还是大。龙大海无言以对,唯有端起扎啤狠狠喝下去。
天已经黑下去了。烧烤店中热闹无比,人声嘈杂,比市场还热闹。
贺心如本来长得就好看,加上一身高档衣服,在烧烤店中更是鹤立鸡群,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几个男的坐在靠窗的桌上大吃大喝,桌上堆满了空扎啤杯。几人或是光头,或是板寸,面有横肉,眼中凶光闪闪,明显不是正经人。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瞪着被酒精浸红的眼睛,不住打量贺心如,嘴里啧啧有声:“那小妞,长得正点不说,身材也太他妈的好了。”另一个光头男子嘿嘿冷笑:“老二,就你那水平,还是算了吧。别说那小妞不好惹,就他身边那小子,你能对付?”刀疤男子正想吹牛,龙大海正好站了起来。看见龙大海一身的腱子肉,高大健壮的身材,刀疤男子心中有些没底,大话说出口,底气也不足了:“靠,光长个子有啥用?老子一刀下去,保准叫他跪地求饶。老三,你他妈的一向不服老子在你上面。要不你去。你摆平了那个小子,我把老二的位子倒给你。”光头男子一听,冷笑着说:“大家都听见了啊,老二是这样说的。等我摆平那小子,在这条街就是老二啦。”刀疤男心里后悔,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盼着龙大海别太熊包,上去就被老三搞定了,自己就不好收场了。
龙、贺两人吃饱了,正要离开。贺心如端着酒杯说:“喝完了就回家,明天还要逛商场呢。”龙大海听了,愁眉苦脸,刚想说话,就听贺心如大骂:“流氓!你干什么呢?”龙大海抬眼一看,一个光头男子正满脸淫笑,显然是占了贺心如的便宜。
贺心如是什么人,从没吃过亏。白白让人摸了,哪能算数。当时一酒杯就砸到那光头的脑袋上。
光头脑袋本来就没毛,贺心如又是气愤之下,使出全力。哗啦一声,酒杯破碎,脑袋开裂,鲜血流出。
光头捂住脑袋,感觉一手的鲜血,惊怒交加,大骂:“你个,找死啊!等下大爷操死你!”
光头在附近的几条街上,也算是个人物。今天在大庭广众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不找回来,以后就别想混了。
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抓起一酒杯,光头就向贺心如冲了过来,准备回报贺心如。眼见砸中贺心如,光头突然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没等明白过来,人已经飞到了一张桌子上,摔得昏死过去。不少炭火掉到身上,烧得嗤嗤作响。
光头被整得这么惨,场上最高兴的人不是贺心如,而是老二刀疤男。刀疤男心里高兴,一拍桌子,大声说:“小子,打了我的兄弟,就想走啊。留点零件下来。”
龙大海在学校很老实,从来不生事,那是装的。别的事情他不懂,却懂得拳头大的道理。能在严寒的北方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善茬。
见对方几个人拿着酒瓶,举着凳子围了过来,龙大海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对贺心如说:“先回去等我,不然咱俩都得留在这里了。”
贺心如早没了原来的豪气,吓得脸色煞白。听了龙大海的话,她乖乖点了点头,顺着烧烤店的后门跑了。
一个板寸男见了,急忙追了过去。龙大海伸手一抓,一个背摔,板寸男当时就飞出几米开外,满地打滚,呻吟不已。
老板在旁边见又一张桌子报废了,心如刀割,颤声喊道:“刀疤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刀疤哥见龙大海象练过似的,心里也没底。出来混的最看重脸面。要是今天放龙大海走了,以后刀疤就别想混了。刀疤哥大骂老板:“,叫个*啊!再叫老子连你一块收拾了。”
老板打了个寒战,缩到柜台后面,可怜兮兮地看热闹。
刀疤哥说:“一起上,不信这小子三头六臂。”几个小弟心里嘀咕,撞着胆子围了上去。
龙大海举起两把凳子,大步向前。右手的凳子挡住长发男的凳子,将长发男撞得踉踉跄跄,左手的凳子对着左边手拿酒杯的耳环男就是一下。耳环男大叫一声,踉踉跄跄,连续撞倒了两张桌子。被炭火一烧,疼得哭爹叫娘。另两个板寸见龙大海拼命,心中胆怯,虚张声势两下,让出路来,让龙大海跑了出去。两人手中的酒瓶趁机砸中龙大海后背,碎片四射。
龙大海迈开长腿,呼啸而去。等几个养尊处优的混子出门,龙大海早跑出几十米开外。刀疤哥气急败坏,嘴上大骂:“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不然废你一条腿。”
正跑着,听见有人喊:“龙大海,在这里。”龙大海回头一看,贺心如坐在出租车上,正轻松地挥手呢。
龙大海上了出租车,心情一放松,就感觉出疲惫来。呼吸如同牛喘,胳膊腿也觉得酸麻无比,浑身无力。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玻璃碴子进了肉里。
贺心如担心地问:“你没事吧?”龙大海没好气地说:“靠,你喝了那么多酒,和几个人打一架,再跑上几百米看看。”
贺心如嘻嘻一笑,一点也没有了方才的担心,对龙大海说:“一人打七八个,还能跑出来,真能啊!”
龙大海见这丫头没心没肺的,气得闭目养神,不搭理贺心如。
贺心如摇摇龙大海的胳膊,赔笑着说:“别生气了。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听了很生气,要找人来收拾这几个混子。”
龙大海呼呼睡着了,哪里知道贺心如说什么。
贺心如对龙大海的奴役,随着龙大海去城建局报道时间的来到结束了。
龙大海换了一身最好的衣服,去城建局组织部报道。经过门岗大爷的认证,龙大海方得以进入城建局大楼。
组织部的大门开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见龙大海,笑着说:“大海来了,坐。稍等一下,局长要来讲话。完事后就安排你们工作的事情。”
说话的是城建局组织部干事王和平。王和平四十几岁,人挺精明。但他没什么关系,属于那种毫无提升希望的干部。到基层去当一个小科长,王和平又不愿意。看破世事的他已经无欲无求,只求平稳混过余下的光阴,退休就是了。
龙大海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用眼角余光打量屋子里的人。屋里坐着的十来个人,年岁和龙大海都仿佛,看来也是刚分配到城建局来的学生。其中有几个熟悉面孔,是龙大海一个系的同学。几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其他人也同样在打量龙大海。一个身材中上的青年,白白净净,眼睛中充满傲气。看看龙大海一身地摊货,青年不屑地将眼神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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