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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大学
六号楼实验室
萧晴看见眼前的一幕,突然小声的叫了起来,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让不远处的师兄给听见了。
出于好奇,他走到他们那儿的桌子上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待有人回答他,他就立马被林渊北手上一抹鲜艳的红色给吸引过去,再细看,原来是做实验时被刀子划上了手,血就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流,有些惨不忍睹。
师兄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脸色还算平静,就是透露着一股疲惫,以为是没睡好,晃了神,可心里还是有些惊讶,这小子平日里学习,工作别提多认真了,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虽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没说出来,只让萧晴带着他一起去医务室。
林渊北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抹了一下头发,抬起因为疲劳看起来有些深邃的眼睛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说了句不用了,就自己起身出了门。
留下深情略有些复杂的师兄和一脸尴尬的萧晴。
林渊北到了医务室,医务人员给他暗常规止了血,消了毒,包扎好后,打了个漂亮的结,开玩笑的说道,“这是得多走神啊,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医务人员是个比林渊北大不了几岁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姑娘,看见这么帅的帅哥,有些想套近乎,但注意到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刚说完一句话,下面还想说的被憋了回去,讪讪的起了身,去给他去开了单子。
林渊北接过东西,道了声谢谢,面无表情的从医务室走了出来,往回走的路上,突然接到了萧贺的电话,那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思的,幸灾乐祸的笑道,“听说昨天晚上有场精妙绝伦的大戏我错过了啊,啧啧啧,真可惜,我当时要是在场的话,就应该用相机给拍下里啊。”
林渊北,“说人话。”
萧贺有些吃惊,“哟,这是真受什么刺激了,都开始会怼人了,不错不错,还是郝佳□□的好。”
回应他的是那头传来的窸窣窣的欲要挂电话的声音。
“哎哎哎,别挂啊。”萧贺嚷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这样,当作赔罪,哥们儿请你出来喝酒怎么样?”
林渊北没说话,似是当作了默认。
夜晚,酒吧
萧贺坐在酒水台边,看着远处朝自己走来的林渊北单手撑在台子上,对着走近的友人骚气的打了个响指。
林渊北像习惯了一样,没觉得多惊讶,保持着正常的速度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来。
目光追随着他的萧贺在他身体和自己达到同一水平线时,将面前的一个酒杯推给他,慵慵懒懒的说道,“诺,给你点的,最烈的酒。”
酒吧里的音乐充斥着耳朵,萧贺说的话并不能全都听见,但从他的表情中,林渊北大致能判断出他说了什么。
他没接,盯着那个酒杯看了几秒,眼神从上面抽离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咬在嘴里,用打火机将它点了着。
一旁的萧贺挑眉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了有趣味的打量着他。
都说在男人成长中女人的作用必不可少,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一点也不假,并且谁都不能逃脱这命定的规律。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林渊北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只抽了一口,就把烟给灭掉,沉默不语。
萧贺依旧笑着,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是从汪茉娆嘴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不算全部,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么点破事,掂过来,倒过去想想也就那么几件事。
无非就是因为性格或者行事作风不合导致的矛盾,碰上像林渊北这样家世的可能还要加一个门当户对。
他拍了拍身边一脸阴沉的男人的肩,突然正经的说道,“你那事我听汪茉娆说了,我想你在决定和她在一起前就应该想到郝佳是什么人吧。”
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贤妻良母,有些女人却天生的做不了一生都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因为性格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林渊北低下头,两手的手肘撑在酒水台上疲惫的抹了抹自己的脸,这些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如果没想过这些问题,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和郝佳在一起。
他生气的是她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不去相信他,而是选择一个人用伤害自己身体的办法来幼稚的向外人去证明自己。
而事实上这个证明在林渊北看来没有任何的意义。
其实他在郝佳抱着他说了很多“醉话”的那天晚上就发现他在隐隐中有了些许的改变,她喜欢喝酒,喜欢玩,却是有选择的。
没认识林渊北之前仗着有曲清,认识林渊北之后又躲在林渊北身后有恃无恐,总之她“利用了”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当她的保护伞拒绝了一切不想去参加的聚会和否决了一切他不想结交的人。
可那天之后,她就像没什么挑拣似得什么聚会都参加,什么酒席都去,林渊北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学会做好“贤妻良母”这个角色。
换句话说,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向褚兰挑战,用自己的行为去告诉她,你看即使我成不了像萧晴那样的人,你儿子选择的人还不是我。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方式已经伤害了林渊北,也伤害到了她自己。
萧贺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沉思中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兄弟,我懂夹杂在两边之间的难处,可你自己也要懂一段感情里不是照顾好对方那就是万事大吉了,该做的你要做,该说的话你也一句都不能少,女人虽然嘴上说觉得甜言蜜语俗气,可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啊,又怎么能免俗呢。”
林渊北抵着头的手一顿,身体也僵硬在了哪里
是夜,两人从酒吧里出来,一个小姑娘拿着几朵花从马路边蹿过来,读着他们的路说道,“哥哥,买束花带回去送给姐姐吧。”
萧贺看着她这么小,还一个人在外面,问,“你一个来卖花的吗?”
小姑娘指了指对面,“我和我妈妈一起来的,卖完这两束就结束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谁家大人这么对孩子不上心,这么大晚上来这里卖花,于是问道,“这么晚你明天不上学吗?”
小姑娘嗫声嗫气的说,“我怕妈妈太幸苦了,写完作业就陪她一起来卖花,也不迟的,马上就回去。”
萧贺听她这么一说才放心,从她手里抽出一束,“这个我要了,你去问这个哥哥要不要。”
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林渊北,林渊北喝的有些醉,他不像萧贺一样常年沉浸在商场爬摸滚打,经历惯了各种各样的酒席,乍一喝的有些多,还有些上头。
小姑娘怯生生的跑到他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哥哥,要买束花给姐姐吗?”
林渊北有些意识不清,她看向小姑娘的脸隐约中觉得和郝佳的有些相像,想着以后他们也会有这样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女儿,目光霎时柔软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萧贺以为他在发酒疯,用脚踢了踢他,“发什么愣呢,买不买啊?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
女人要哄,女人要对她说甜言蜜语,女人要用糖衣炮弹去轰炸她,让她心甘情愿呆在你身边,这是一个晚上萧贺教他的。
林渊北冷眼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从小姑娘手里买下了仅有的一束花,小姑娘卖完了花,拿到钱开心的跑到了马路对面,去找自己的妈妈。
剩下了两个背影萧条的大男人站在路边,被一路的女人回头频望。
萧贺看见这场景,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摸了摸自己的头自恋的说道,“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说完才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搂着林渊北的肩,像是老师一样指导道,“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生气了不准砸东西,哪怕上去亲她一口都比砸东西好,听到没!”
“哎,这年头真是的,交个朋友还有教他谈恋爱,跟把尿似的”
“林渊北,你行不行啊,哎,你别走啊。”
林渊北带着那束从酒吧外面买的花回到了家中,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郝佳还是不在家。
家里的摆设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破碎了的手机依旧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昨天他摔完东西,郝佳就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你砸我东西?”
林渊北冷着眼说,“把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删了。”
“被你砸了,我还删什么删!”
林渊北低头看了看被摔坏了的手机,将花放在茶几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可郝佳还是没回来,他开始有些着急,想着给她打个电话。
郝佳有两个手机,一个被他砸了此刻正躺在地上,一个却显示无人接听。
他只能去给丁雨柔打电话,出乎意料那头还是显示无人接听,这下他更着急了,但她只知道丁雨柔一个人的电话,在客厅里沉思了一会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弄,突然,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客厅炸了起来。
看见“丁雨柔”三个字时,林渊北立马接了起来,他听着对面语无伦次的话,目光越来越冷,握着手机的手也捏的紧紧的钱,像要将它捏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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