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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北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怀疑尽显出来。
因为郝佳这个人最擅长表演,她此刻也许说的是真心话,但也极有可能是气氛到了,心情也到了,而后故意营造的一种氛围。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高宇锋曾形容过她的“戏精”。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从林渊北身上起来,理了理她的衣服,又低头去玩着她的手机,仿佛刚才那个深情的自己是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似的。
林渊北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车开出了医院的停车场。
又过了几天
林渊北从陈景的办公室赶回到实验室,坐在一旁的萧晴突然抬起头,和他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电话一直在想,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要先去接一下?”
林渊北朝着她点点头,走到自己的桌子边,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的“母亲”两个字,眉头又紧了紧,预感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因为自己母亲什么性格,林渊北不可能不清楚,她不会在这个点。
—他极有可能在上课的时候给他打电话,除非碰到了什么她极度不能去容忍的事。
林渊北在心里揣测着任何的可能性,突然想到什么,着急的脱下白大褂,冲出了实验室,完全不顾后面萧晴的呼喊,他从实验室一直奔到电梯处,可电梯正显示着刚下这层,按了几下无果,只能又跑到楼梯处下楼。
就这样着急慌忙的跑回家时,褚兰正端坐着身体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头发有些凌乱的儿子,讽刺的问到,“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跑回来?”
林渊北没回她,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桌子上的一沓照片,全是他和郝佳在医院出入的那一天,有他们一起进检查室的,有他们在停车场的,甚至连一起回家的照片都有。
褚兰看着对面一脸不可置信的儿子,慢悠悠的站起来,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不过那种不适感很快就过去了,她冷笑了一下,拿起那一沓沓的照片指向林渊北,厉声说道,“你就准备娶这么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回家?”
林渊北狠狠的盯着褚兰,眼睛红的像头受了伤的狮子,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像风度极好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忍着一股怒气叫了一声,“妈!”
褚兰没想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有一天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刚想指责一句,眼前却突然花白一片,没有知觉,就这么倒了下去。
“妈!”
林渊北上一刻还被怒火充斥着,下一秒就遇到这种状况,有些措手不及的急忙快步跑上去,扶着自己母亲要倒下去的身体。
旁边的秦阿姨也“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连伸手掐着褚兰的人中。
“阿姨,你先去打电话。”林渊北着急说道。
“哦哦,好的好的。”秦阿姨着急慌忙的放下了掐着褚兰人中的手,在客厅里没头绪的转了几圈,好似才找到平时闭着眼就能找到的电话。
打了120,不一会儿车就到了,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大致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有些激动造成的怒火攻心,心脏供血不足,多加休息,保持心情平静就好了。
大致的情况其实林渊北心里都清楚,这里面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他其实也能看出一两分。
只是这样子似乎就更加棘手了,因为他母亲不惜用这种办法来无声的反抗他和郝佳的在一起。
林渊北和医生道了谢,走到医院楼层的中间的休息处打了个电话给林喻惠。
那头正在家里教明乾写作业的她,一听情况,立马着急的赶了过来,到的时候,褚兰已经醒了,她有意无意的问了一些情况,三言两语中也听明白了一些,劝母亲多宽些心,她又从病房里走出来,看着笔直的站在门外的弟弟,拿着包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知道让我给你擦屁股,现在还能耐了,把妈都给气倒了。”
林渊北站在那儿任她骂,骂爽了他才回问,“妈怎么样了?”
“哼,现在知道问了,你当初气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呢?”
“姐。”
林渊北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这一叫倒是让林喻惠没话说了。
自己母亲是什么人?她在手没出问题前,是南城有名的外科大夫,加之她这人对自己生活的规划极为细腻,让她因为怒火攻心晕倒还真有些不大可能。
但林喻惠也没完全觉得她是在装,多少可能真的有些心悸,但晕了倒在地上还是有些夸张的。
可做子女的不可能完全不考虑母亲的心情,于是林喻惠冷声的对林渊北说道,“今天晚上哪儿也不准去,留下来照顾妈。”
林渊北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异议,她给郝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郝佳在那头愣愣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我妈病了,今晚得留在这里照顾她。”
“我要去看看吗?”
林渊北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在家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好。”
褚兰躺在病房上,依旧面容整洁,举止优雅,那气质和生了病躺卧在床上的人截然不同。
她看着林渊北带着郝佳走进来,待他们站在自己面前还没说话时,就直截了当的说,“你该知道我其实并不欢迎你,能对你如此忍耐完全是为了我的儿子。”
郝佳以为她会客气几句再摆出她母亲的架势,没料到她这么直接,完全没给她最好应对的准备。
反应过来后觉得有些难堪,幸好这是病房,她扯出最完美的笑,拳头却握的紧紧的,过了许久,一双大掌包裹着他的手,沉沉的说道,“好了,小佳,看也看过了,你先出去。”
这一句话在褚兰那完全可以翻译成:好了,你改进的责任和义务尽到了,你先在外面等我。
她瞪着自己的儿子,全然不知道原来他带着郝佳来的目的是这个原因,眼里有些悲戚戚的,可林渊北什么都没说。
人走后,褚兰叹了口气,仰在床上感叹到,“你是长大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课。”
她很少有“妈妈”这一词,在孩子面前威严惯了,没多少次林渊北像别的孩子一样,躺在她的怀里,亲切的叫过妈妈两个字,即使在很小的时候。
其实她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不会说什么甜话,就连正常的感情都不会表达,可他长得帅,又会照顾人,即使年龄不大,但是比有些三十几岁的男人还要成熟,外面那个叫郝佳的女孩估计就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这一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同意郝佳和他在一起的其中之一,这小姑娘多聪明啊,心眼也不小,知道找个会疼人的人。
她历来不喜欢心眼太多的姑娘。
林渊北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妈,我希望您能接受她。”
“哦?那你希望我怎么接受?”
站在一边的男人没有回复她。一直等林喻惠来了,他才起身,准备送郝佳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褚兰一直留在医院里不肯出院,林渊北只能每天下完课立马跑到医院照顾她,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他没想到自己母亲骄傲一世,会在人近晚年,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可她不想出院,也没人敢逼她,只能随着她自己的心意,时间一久了,郝佳也觉得我不快活,她依赖林渊北惯了,有的时候夜里想喝水,翻身想踢一踢旁边的人,让他去倒杯水,可蹬了几下脚,周围空荡荡的一片,才从睡眼朦胧想起,他去照顾自己妈去了。
郝佳烦躁的起了身,从柜子的最里面掏出一包烟,想放在嘴里过过隐,可没想到心情越来越烦躁。
有的时候身边的人呆久了,突然消失了一下,确实会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她看了一下时间点,已经2点多钟了,这会儿估计连丁雨柔都睡着了,她懂那种睡觉被打扰醒的痛苦,所以也没给丁雨柔打电话,而是给了经常黑白颠倒的秦蔓露。
一接电话,秦蔓露娇俏的声音就在整个安静的卧室里想了起来,“喂?小佳?有什么事吗?”
郝佳先问,“蔓姐,你睡了吗?”
“没,你还不知道吗?我干这行的,哪天不是凌晨两三点场子才结束。”
郝佳想说让她多注意些身体,这样黑白完全反过来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可想着就跟她吸烟很难戒掉,有时候有的人的作息也像一个习惯一样,难改,她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郝佳老实说,“睡不着。”
秦蔓露一副我懂的表情笑了,“是男人不在身边吧,我随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不在,可这女人啊,就不能太依赖男人,我原以为你是最通透的人,没想到你也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里。”
依赖?
郝佳反复揣摩这两个字,她在依赖林渊北吗?
“有吗?”
她不解的问秦蔓露。
秦蔓露笑着继续说,“你妹依赖怎么会他不在身边就睡不着,女人啊,就得有自己的生活,让男人来觉得需要牢牢抓着你,才能不会被别人抢跑。”
自己的生活?
郝佳在想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在没生病之前,她的生活就是蹦迪,喝酒,因为最近为身体考虑,她都不怎么去这些地方了,如果真要算下来,她好像真的很久都没能干自己喜欢的事了。
难道这就是她为什么晚上睡醒了之后看不见林渊北烦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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