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带上你正要交往的对象,离开我们餐桌吧,我太太说饭凉了不好喫,希望你们不要再浪费我们的用餐时间。”
“已经凉了呢,我要重点一份。”
卓简仰着下巴望着他,嗯,真正的持宠而娇。
“好,再重新点一份,点大一份,我们一起喫。”
傅衍夜摸着她的头发跟她讲。
“嗯。”
卓简满足的伸手去找工作人员重新点餐。
“啊,我去。”
常夏立即起身去了吧台给他们重新点。
而陈想跟梁玉回到楼上,梁玉更是嘲笑了声:“看她现在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爲她三岁呢。”
“可是不管她几岁,都没有耽误傅衍夜爱她。”
“……”
梁玉看向陈想,不久后讲:“他的確好像很爱她,如果他是真的爱卓简,这样傻子一样的卓简,那么,你陈想还真是不能跟他比呢?”
陈想收回眼神看向梁玉。
梁玉接着说:“至少傅衍夜是从一而终的,他年少时便看卓简的眼神不一样,而你呢?”
“我看走了眼。”
陈想笑了笑,端起茶来轻抿。
他现在,更想那个鼓起勇气离开他的女人了。
“所以我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了吗?我妈妈走了,我爸爸又在外面养那么多小老婆,现在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却对我说你小时候看走了眼?”
“梁玉,你一点都不可怜,也不需要別人可怜。”
“……”
梁玉喫惊的看着他。
“连卓简都能活过来,又何况是你,我知道你撑得住。”
陈想说。
跟卓简还有傅衍夜喫饭的人都走了,餐桌前只剩下他们俩,还有一大碗餛飩。
卓简看他用她的勺子喫饭,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他一句:“我们没在一起之前,你怎么喫饭的呀?”
“嗯?”
“我用过的勺子你才用,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喫饭?”
卓简直言自己的问题。
“以前,我很少来这种地方。”
傅衍夜望着她,然后又看了眼这家不算很大,但是又很精致的馆子,跟她讲。
卓简:“……”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是爲我纔来小地方喫饭了?”
“不然呢?”
“……”
卓简抿着嘴,想笑,又觉得该严肃点。
但是最后,她还是笑了。
傅衍夜看她笑的那么开心,自己也胃口打开,又塞了一个餛飩在嘴裏。
其实,他在想,如果他小时候就这么坦诚,或者她一开始,便是这样开心的。
不过,还好,爲时不晚。
傅衍夜看她,她便笑,傻傻的,却又……
好像只是开心,是那种很满足的开心。
这种开心,其实是他多年前就想看到。
那时候他还埋怨她总不爱对他笑,现在想想,其实都是自己当时做的太不好了。
喫完饭他们俩一起往电视台走,傅衍夜还是牵着她的手。
卓简看着俩人牵着的手,还有戴着的戒指,脑海裏突然便浮现出那样的画面。
彷彿,他们这样牵手的事情,已经无数次了。
她忍不住转眼看四周,脑海裏一幕幕的,都是两个牵手走过这条路的身影。
不太真实,却又……
她停了下来。
傅衍夜低头看她。
“你以前也经常送我来上班吗?或者经常来陪我喫午饭?”
“以后会更经常。”
傅衍夜想了想,只是这样对她讲。
卓简忍不住又仰视着他,“你这是答非所问哦。”
“我还想答非所问。”
“什么?”
傅衍夜搂住她的细腰,將她的短发轻轻別到耳后,挡住她脸前的风,低头便轻吻了她的嘴脣。
电光火石间,卓简已经脸红到耳根。
这可是,电视台门口啊。
他们俩就这么站在这裏,接吻?
附近还有他们的保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於舍得放开她,然后便又那么情深似海的,专注的望着她。
卓简被他看的终於低下头,低声:“干嘛一直看我?”
“今天怎么没说不要?”
“……”
卓简诧异的,然后快把头低到他裤腰上。
傅衍夜看的抿脣笑,手轻抚着她的肩膀:“想看我裤子裏的话,晚上再给你看,现在就算了吧?”
“……”
卓简立即就仰起头,却看都没看清他又害羞的捂住脸:“傅衍夜你胡说什么?”
她转身便跑了,跑的有的人心裏如被小鹿乱撞。
傅衍夜两手相握,捏着手指关节內的戒指,也忍不住傻傻的笑起来。
这天,阴的挺好。
傅衍夜转身朝着车旁走去,不过心情还是好的很。
同吃一碗餛飩,同用一个勺子,同……
嗯,他们的心跳好像都是相互辉映着的。
可是傅衍夜一回到办公室就有点不开心了,有点后悔回来,早知道去老婆大人的办公室,一下午都可以陪伴她,也好过被俩男人缠着。
冯营跟严正其实也很好奇,看到彼此的时候。
不过,俩人又有点相逢恨晚。
傅衍夜坐下的时候,他们俩早就喝了一壶茶。
严正先开口:“打电话也不接,有什么重大事情?”
“陪老婆喫饭。”
傅衍夜炫耀似地讲道。
严正听到就忍不住皱眉:“阿简认你了?”
“认?她什么时候不认了?”
傅衍夜觉得,现在卓简看他那么崇拜的眼神,她何止是认他,她肯定是爱惨了他。
冯营嘆了声:“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还没搞定?”
傅衍夜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还没搞定。
“嗯,我不想强求她。”
冯营说着给大家都添了茶。
傅衍夜听的一笑,连严正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
冯营问他们。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强求呢?人家可能就是想要你一个坚定的態度呢?”
严正问他。
冯营:“……”
“你之前那么耍她,她难道听你说句要结婚,就乖乖去跟你结婚?你说你不想强求,那孩子怎么生的?你別说你没半夜跑人家家裏去找人家。”
严正又讲。
冯营觉得脸有点疼,端起茶来抿了口掩盖心虚。
“听说严总要离婚了?没想到啊,严总这么懂感情的人,也会被拋弃。”
“……”
严正闭嘴了。
他现在心虚的,都不敢见鍾麦。
傅衍夜看着他们俩,然后笑了笑。
“你笑什么呀?”
“你笑什么呀?”
俩人不高兴的异口同声。
“开心。”
傅衍夜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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