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和翠竹不敢插言,她们两个好歹是大活人,言蓁蓁也早就看到了她们两个,言嘉嘉的脸几乎都被气歪了,无奈她大病初愈之身,此时被言蓁蓁拖的快步走,以往娇媚的小脸苍白泛着不正常的血色。
回到言嘉嘉的屋子,言嘉嘉的身子一软,几乎瘫到地上。
“二姐姐,你的首饰匣子在哪里?”言蓁蓁四处打量言嘉嘉的屋子:“你自己说的,赔我镯子之外,随便我挑的。”
“呼——”言嘉嘉此时想要咬死言蓁蓁的心都有,言蓁蓁哪里是真想要她的赔偿,分明是变相磋磨她:“你——你好歹叫姐姐喘口气。”
言蓁蓁哪里肯依?“二姐姐,你倒是快点啊,一会还要去交作业,你这样磨磨唧唧的,等会两个嫲嫲要火了。”言蓁蓁连声催促,手里的动作更是没闲住,她拉着言嘉嘉:“你给我指指你的首饰匣子藏在什么地方了,我自己去摸。”
言嘉嘉的眼里几欲要喷出火来,她大力吸口气:“青栀,把我的匣子,拿出来,叫三小姐自己挑。”
“是,二小姐!”青栀福福身,转身去里间抱了一只大妆奁出来。她把那物往言蓁蓁面前的桌上一放,赌气道:“三小姐,要是我们小姐允许,你全拿去都可以,拜托你不要不再折磨我们小姐了。”
“你个没良心的青栀,这是二姐姐赔我的东西,我怎么是折磨她了?不过是我走的快了些,你家二小姐歇歇就好了,她这身子娇弱的,风一吹就倒似得,知道的人,是知道之前我们五个人都是中毒生了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合伙欺负二姐姐,偏偏我们几个人都生龙活虎了,就她一个虚弱弱的,跟个冰雪娃娃似得。”言蓁蓁兀自打开言嘉嘉那只妆奁,在里面挑拣起来:“你要是想我一样,能爬树,能上房,还能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身子骨肯定不像是如今这样。”
言嘉嘉的妆奁和言蓁蓁的首饰匣子不同,言蓁蓁那就是个箱子,有什么就往里面塞,言嘉嘉的妆奁不同,打开一层又一层,一层是耳坠子,一层是禁步,一层花钿。一层是手串,手镯,一层是各色坠子。珍珠玛瑙黄金玉石多的目不斜接。
“这个好!”言蓁蓁拿起一对泛着粉色的镯子就往手上套。
言嘉嘉一咬牙,笑的无比端方大体善良:“既然三妹妹喜欢,拿去便是,只要三妹妹你不生气!”
“我喜欢!”言蓁蓁又拿起一串碧色的玉石链子:“母亲那只陪嫁的镯子,加上这一对粉色的,这个链子,我就不生气了。”
“只要三妹妹喜欢,随意拿去!”言嘉嘉看言蓁蓁在匣子里翻,心疼无比,更多的是恼恨,这泥腿子怎么就抓住了蒋嫲嫲?
难不成她一直盯着自己,这样才导致安宁侯那边徒劳无功。
“多谢二姐姐!我挑好了。”言蓁蓁的手腕上多了两对镯子,一个手串,还绕着一串碧色链子。
这泥腿子,泥腿子!言嘉嘉在心里连连骂了几遍才叫自己平心静气下来,她努力叫自己平和语气:“不用客气,你挑好了,我就叫青栀把匣子收了,上次就是没收,才丢了金珠。”
“青栀,赶紧给你家小姐收起来!”言蓁蓁把妆奁推给青栀的时候,在坠子那一层,顺手抓了一把。
言嘉嘉口中说是不在意,心疼的快要晕厥过去了,泥腿子言蓁蓁挑的全是她最好最贵的几样物件,现在东西在言蓁蓁手里,是断然拿不回来的,她再度深吸一口气:“只要三妹妹喜欢就好,你高兴我就高兴。”
看你的眼神就差没吞了我,你这高兴还真特别!言蓁蓁一阵腹诽:“自然是高兴,我感觉自己赚了!”
言嘉嘉的眼前一片金星四射,她强忍晕倒过去:“以往长宁县主没出嫁的时候,每次我去安宁侯府,安宁侯夫人总会叫厨子做很多好吃的。我这好久没去了,甚是想念安宁侯府上的菜品,不知道三妹妹有没有吃到,给我说道说道。”
“安宁侯夫人摆了一大桌。她和母亲两个哭成一团,谁能吃下去啊?”终于提及了那日的事情,言蓁蓁一直在想,那药是下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是在菜里,酒里,安宁侯夫人不怕母亲也吃到了?亦或是安宁侯夫人自己也吃到?
言嘉嘉从言蓁蓁的话里努力分辨真伪,言蓁蓁安然无恙的回来,就是因为没有吃到安宁侯府的菜?
可以言蓁蓁的泥腿子心性,有好吃的,她会忍住不吃?
可如果吃了,言蓁蓁缘何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言嘉嘉心里寻思着各种的可能。
“不过给你说个笑话,是回来的路上,娘亲告诉我的。”言蓁蓁故作神神秘秘的对言嘉嘉说道:“是安宁侯府大少爷的笑话。”
“哦?说来听听!”言嘉嘉强忍不耐。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我在安宁侯府里乱跑,娘找不到我了,叫安宁侯府里的下人带着她在府里找,你知道她撞见什么了吗?”言蓁蓁笑的前仰后合,几乎笑出泪花:“说是安大少急不可耐的,拉了两个安宁侯夫人身边的老嫲嫲进屋里。我就不懂了,他这么大,难道还需要奶娘?我问娘亲,娘不同我细说,只说是个笑话。”
“你果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言嘉嘉一字一顿,言蓁蓁这泥腿子是故意把这个当笑话给她说的,果真不能小看她。十六岁了,换做一般人家,孩子可能都生三个了,还能不知道这种男女之事?
“二姐姐,是你少见多怪了!”言蓁蓁停住了笑,睁大无辜的眼睛:“那两个老嫲嫲定是安大少的乳母,安大少饿了觅食吃,很奇怪吗?只不过就是他都那么大了,居然、居然……居然还喝奶啊!”
言蓁蓁把装傻进行到底!
当时安叔同和那老嫲嫲在房里做什么,即便是她没有亲眼所见,也能知道一二,那安叔同跟旁白似得,把缘由解说了个分明,她就是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只是这话,断断不能在言嘉嘉面前提。
言蓁蓁不解的反问:“这难道不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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