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蓁瞥何长月一眼:“全部底细?不尽然吧?武功高强的秀才。”
何长月笑容不减:“大字不识一个的言三小姐?”
“除了姚世子的彩头,我这里的收获,何大哥随便挑!”言蓁蓁莞尔一笑,何长月是个妙人儿,她感觉跟他颇为投契。
“就那个鸿运楼的上等席面,我比较感兴趣。”何长月道。
“那岂不是显得我小气了?”言蓁蓁在之前的彩头里,把姚卿云那块徽墨给了何长月:“好墨送秀才!”
四周一片议论声,把二人的对话淹没了。除了在言蓁蓁身边的四云,没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倒是姚卿云几乎气的背过气去,言蓁蓁和何长月两个人一副坐地分赃的架势,他忍不住大声道:“言三小姐,你说的那两本书的提示,我们没法回答,那么偏门的书,谁读啊?”
一边的言清心里说道,他三妹妹就读了啊!
四周的人纷纷出言:“言三小姐,不是两个提示吗?你就快说第二个提示吧!”
言蓁蓁正在给何长月挑她的那些收获,头也不抬,慢条斯理的道:“临时加一个提示吧!大家好好想想,你们久居京都,怎么也该比我这个乡下长大的言蓁蓁见多识广吧?对吧?”
“三妹妹这是激将法!”言嘉嘉掩口笑:“你这第二个提示,肯定能把这所有的人能难住!”
她身边的白芷童低声问她:“嘉嘉,你哪里看出来你三妹妹用的是激将法?”
言嘉嘉用下巴示意地上那堆白花花的银子:“因为我这三妹妹不傻,她没可能把百余两的银子拱手送人。”
“我看不见得。”黄沁心头一次有了和言嘉嘉相左的意见:“我看到她把徽墨给了何公子。”
来参加诗会的人,无人不知姚卿云拿出来的那块徽墨的价值!
一块贡墨,不是银钱可以估量的,拿的出徽墨,用得起徽墨的人,身份必定贵重。
那言蓁蓁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手就给了人!
黄沁心不觉得言蓁蓁不知道徽墨的价值。
“找人代笔捉刀,给的好处费吧!”白芷童很看不上言蓁蓁的行径:“嘉嘉,沁心,韩洁,我们去观景,没什么看头了。”
言嘉嘉看着言清身后的一人,她和那人对视了一眼:“可我还想……”
白芷童强行挽住她:“你想喝的茶,今儿我可是带来了!”
旁边几个和她们交好的,猜不到言蓁蓁的字谜,便跟着言嘉嘉和白芷童一起:“我最不善于猜谜,我还是去喝茶好了!”
“还是我二姐姐聪明,跟我肚里的虫似得。”言蓁蓁听到了言嘉嘉的猜测,她抬手一指覃永辉:“第二个提示就是他!”
“我?”覃永辉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莫名其妙,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和言蓁蓁说的字谜有什么关系。
何长月笑着摇摇头,却见言蓁蓁盯着他:“我姑且先好好赏玩下我今日的收获。”
被白芷童强拉走的言嘉嘉朝言蓁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穿着从何长月那里借来的一身不合体的袍子。
黄沁心,韩洁和其他几个官家小姐没跟着去观景,最为疏冷的韩洁轻轻皱眉:“言三小姐,据我所知,你是第一天看到覃公子!”
“没错!”言蓁蓁点点头。
黄沁心问出了韩洁想问的问题:“既是第一次见,他身上能有什么提示?言三小姐,你是不是在戏弄我们?”
姚卿云先是上下打量覃永辉一眼,随即冷笑:“言蓁蓁,你想戏耍我们的话,是不是下的血本也太大了些?”
“言三小姐,我也有此一问。”韩洁皱眉道:“如果你是戏耍于我们,我可不会请我母亲出来说项。”
“我作证,言三小姐确确实实没有戏耍诸位!”正作势把玩徽墨的何长月出声道,他的手里拿着那块徽墨。
一边使劲研究自己身上的覃永辉恼怒的道:“我这身上的物件,都是何公子借我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哪一点附和言三小姐你的提示?”
韩洁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言蓁蓁惋惜的道:“我在乡下的时候,就听说京城里才子如云,难道竟只是流言而已?可惜啊,可惜!枉我准备了这许多银子。”
“言蓁蓁,你倒是说,覃永辉身上哪一点附和你说的提示,他要是有半点附和,我就把你兄长早就问我讨的一套永乐刻本送他。”姚卿云大声道:“想必你不知道这永乐刻本的珍贵处,你兄长必定知道!”
言清颔首:“我自是知道,我问姚世子可是厚颜讨要了多次呢!”他也打量过覃永辉,实在不知道言蓁蓁要表达什么。
一边被挑衅的众才子中的一位怒了:“言三小姐,你泯然戏弄我等,就不怕得罪我们?”
“我又没有戏弄你们,何来得罪之说?”言蓁蓁指着覃永辉:“今日我第一次见这覃公子,刚刚在西六苑门口,他朝我发难,你们难道各个眼瞎?再看这位——”
言蓁蓁指着姚卿云。
又指指覃永辉。
“那边拿了我好处的何大哥,使劲拿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墨锭子举起放下,放下举起,也不知道在给谁做暗示。”言蓁蓁勾唇含笑看向何长月:“何大哥,你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韩洁听闻,视线从覃永辉身上,移到姚卿云身上,继而落到何长月手中,她竟是露出了微笑:“多谢言三小姐第二条提示,我懂了,但我不说!”
何长月哈哈大笑,将那块徽墨收了起来:“抱歉,抱歉,我本想着给霭方兄一点提示,他可是惦念那套永乐刻本许久了。”
言清苦笑着拱手:“见笑了!”
此时,四周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韩小姐都懂了?居然不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地从覃兄身上看不出什么名堂?”
“言三小姐不可能和韩小姐暗通曲款,这位侯府小姐眼界可高呢……”
只要在一边的姚卿云脸上由青转白,继而青紫,他从何长月的动作上看出了名堂,覃永辉那厮穿了何长月的一声黑袍,何长月拿着那块徽墨,加之覃永辉向言蓁蓁发难,正是他的授意,他怒冲冲的瞪向言蓁蓁:“好你个言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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