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谢西西的被子被扯开了,她又坐在床上,看着叶泽南:“这么说,我把这些毛病改了,你就会喜欢我了?”
看着双眼红肿头发散乱的谢西西,叶泽南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来,对她说:“西西,你为什么要因为我改变自己呢,这样的迁就到最后都会变成将就,都会变成不可调和的矛盾,都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导火索,你明白吗,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你,你不会希望你做任何改变的。”
谢西西猛然又红了眼睛:“我明白了,你说来说去,就是不喜欢我呗。”
“西西,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天真,很可爱,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但是这种喜欢之情,和男女之情不一样,你明白吗?”
“不明白,你都说了你从小看着我长大,难道咱们不是根治根底吗,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
叶泽南听着她孩子气般的话,摇头叹息:“西西,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为什么非得要低人一等来迁就我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啊,我给你了你想要的东西,你又该怎么办呢,时间长了,你会失望,会难过,到时候你就会变得怨气丛生,每天就像个怨妇一样的,只知道发脾气,然后皱纹也会长得很快,明明不到三十岁,可是看起来却和四十岁似得,你看你现在,别人肯定会以为你三十岁了。”
“不会吧。”谢西西一听,忙不迭找镜子,找到之后一看,也被自己惨不忍睹的情况吓了一跳:“我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本来生气就会使人变丑,所以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再生气了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要多擦多少瓶乳液啊,你说是不是,何必呢,来,赶紧喝碗鸡汤补一补,然后再去做个美容,给你的肌肤补补水。”
“好,我喝,你赶紧端进来。”
叶泽南立刻将鸡汤送上,谢西西接过便大口喝起来,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
叶泽南问她:“怎么了,不好喝吗?”
“我突然发现,我被你套路了,哼,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谢西西反应过来后,与气鼓鼓指着大门说。
叶泽南点头:“没问题,你记得把鸡汤喝了就行了,记住,这是给你的肌肤喝的,不然你真的太难看了。”
谢西西随手抡起手边的枕头丢过去:“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好,我走,我走,你慢慢喝。”叶泽南说完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了。
谢西西呆愣在床上,看着叶泽南离开,也确定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不由懊恼,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真的说走就走啊,她真的恨不得砸了手上的汤,但是一想到叶泽南之前说的,又下不了这个手,如果真的就这么砸了,吃亏的是她,丑的也是她,也就让叶泽南更加有理由嫌弃自己了。
不行,她一定要喝,而且要喝的美美的,才对得起自己。
叶泽南去而复返,站在门口,看着谢西西将鸡汤喝下去,悄悄拍了一张照,传给温兴芳,让她放心。
温兴芳看后,又是欣慰又是无奈的给叶泽南发信息,真的不考虑下他们家西西吗?
叶泽南马上真诚的回复:董事长夫人,西西真的很好,一直都是我疼爱的小妹妹,以后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照顾她,爱护她的。
温兴芳没有再回复,但想来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叶泽南这些天也可以说是精神压力极大,不过看到谢西西的样子,也总算可以放心来了,然后就可以专心找那个女人算账了。
之前在餐厅遇到他和宁时迁一起吃饭,吃完了还依依不舍的模样,他就生气,让她上车后,她也不搭理他,全程把他当做司机,无视他,真是太气人了。
他转道去了外科,他要找宁时迁好好聊聊。
宁时迁这几天都改为上晚班,叶泽南去护士台询问了一下宁时迁,护士说他去病房了,不在办公室,让他等一下。
“他在哪个病房,我过去找就行了。”
护士想了想回答:“应该在23床。”
“好,谢谢。”叶泽南顺着床号找过去,20床以后都是单人间了,他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些,只看到一个孩子坐在床上看书,而病房内并无其他人。
护士不是说他在这里吗,叶泽南打算敲门进去看看,结果就听到了旁边的安全通道内传来的交谈声,有个女人一开口就喊了宁时迁的名字,叶泽南挑挑眉,倒不是故意偷听,纯粹是因为站在那里恰好听到罢了。
“宁时迁,你到底想干什么。”说话的是唐宁,宁时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和唐澈的生活中,他和唐澈的关系越是融洽,越是亲密,她就越是担心。
宁时迁则反问她:“怎么了,我干了什么吗?”
“你是个医生,医生的责任是照顾每个病人,我不用对唐澈这么特殊的。”
“我对他特殊了吗,我对病人尽责,难道不好?还是说你觉得我不用负责任?”
“是,你应该对病人负责任,应该对病人好,但是像唐澈这样的,你用不着每天跑来陪他玩吧,我担心他对你的依赖越来越深——”
唐宁的话还没说完,宁时迁的身体突然往前一步,将唐宁往角落里逼了两步,她抬起头质问道:“你干什么啊。”
宁时迁淡笑:“你除了会说我想干什么之外,难道就不会说别的话了吗?”
“你——什么意思。”
宁时迁突然抬起手,将双手撑在唐宁身侧,然后俯下腰,脸在距离唐宁三公分的距离停下:“这么说吧,唐宁,咱们谈谈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到底是怕唐澈对我产生依赖呢,还是你自己,会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唐宁闻言,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宁时迁,你疯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又自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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