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可爱多少钱一斤!
订阅比例不足,补齐订阅比例或者过两天再来看八爪鱼表情瞬间没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拉闸一般唰地安静下来了,肩膀一塌,平静道:“哦。”
“……”
初栀跟看戏似的,差点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初栀觉得事情好像也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个看起来也就只有十五六岁,她原本以为可能就是来找哥哥姐姐玩的少年,怎么还是个社长啊。
初栀瞪大了一点眼睛,从他身后走出来,扭头:“你是话剧社社长呀?”
少年哈哈一笑,又露出一颗讨喜的小虎牙:“对啊!”
初栀眨眨眼,表情惊异:“那你是大一吗?”
大一是不可能做社团社长的,但是初栀又实在不觉得这个少年会比她还要大,至少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虽然她自己长得也像个高中生。
虎牙少年眼睛一弯:“我大三啊!”
初栀:“……”
见初栀没说话,他脑袋往前凑了凑,眼神期待的看着她:“那姐姐,来话剧社吗?”
初栀:“……”
初栀抓着手指头诶了一声,心情十分复杂:“学长,你别叫我姐姐了吧……”
少年还没说话,旁边八爪鱼嘿嘿笑着凑过来:“小妹妹是大一新生?”
初栀点点头。
八爪鱼也点头,抬手指了指她旁边的少年:“那叫姐姐其实也没错了,你旁边这个怪物他的大三和我们不太一样,他十五岁就上大学了。”
“……”
初栀从小到大学习一直挺好,虽然老师什么的都说她认真,但是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她也只不过是该听的课都认真听了,也没太刻苦。
她曾经高中闺蜜还跟她起了个外号叫小天才栀子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勉强算是个小学霸的初栀此时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如来佛祖面前的孙悟空,十分渺小。
十五岁读大学,今年大三,那不是才十七吗。
叫姐姐好像确实也没错。
可是人家也大她两届。
初栀想起自己一路上一直叫人家小弟弟,还问了他读高中开心吗,还语重心长的告诉人家高中时期是最开心的时候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珍惜啥啥啥的。
她后知后觉的,长长叹了口气。
此时她已经签了名长期卖身在话剧社,也见到了其他社员,正坐在之前八爪鱼坐的那张桌子旁边发呆。
话剧社二十来个人,活动室很大,一排排架子上堆满了各种箱子和瓶瓶罐罐的道具,里面两排长长的挂满了各种服装,看起来还有点像秀场后台。
如来佛祖小虎牙姓原,单名一个字辞,初栀又想起之前八爪鱼喊出来的那两声撕心裂肺的辞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在的人没有几个,初栀打了一圈招呼,原辞就蹬蹬蹬跑过来,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姐姐,你是学广告的吗?”
初栀现在听着他那一声姐姐还是有点无措,她长这么大,实在是没有体验过当“姐姐”是什么滋味。
犹豫了几秒钟,她皱了皱眉,表情有点纠结:“学长,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原辞露着小虎牙笑,表情很无辜,还有点疑惑:“可是你确实是小姐姐啊。”
八爪鱼在旁边听着两个人一个人学长一个人姐姐的有点无语,凑过头去幽怨道:“社长啊,我还比你大好几岁呢,你咋不叫我哥哥呢?”
原辞拍着他凑过来的脸往旁边推了推:“哎呀娘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八爪鱼:“……”
原辞是个很随性又好说话的社长,并且丝毫没有社长架子,话剧社一般情况下也挺闲的,自己玩自己的,一个月来个几次,有活动的时候参加一下就行了,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
比起每天在学生会累死累活的林瞳和薛念南,初栀还挺满意的,就这么又上了一个礼拜的课,直到十一国庆节长假,她才再次看见陆嘉珩。
初栀觉得这位陆学长挺神奇的,有些时候他经常会连续几天出现在她面前和她在偌大的A大校园里不断的偶遇,简直巧的不行,然后又突然无声无息消失好几天,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瞅不见。
国庆放假前一天下午基本上没什么课了,校园里到处都是拖着小箱子往校外走准备回家的人,顾涵早早的就飞奔去了机场,林瞳则没回去。
初父和初母去了埃及玩,说是要过再两天才回来,初栀想了想,一个人回家还不如在寝室里和林瞳做个伴。
十一长假有七天,也不能天天在寝室里蹲着种蘑菇,林瞳又是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两个小姑娘计划着一起出去玩。
纠结着选了半天,林瞳决定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洗涤一下被学生会那些狗腿子学长玷污了的心灵,最后选了苍岩山。
林瞳是风风火火说办就办的性格,两个人当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定下了火车票,又看了不少行程攻略,直接决定第二天出发。
初栀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出去旅行,整个人都有点亢奋,等看了好多攻略和介绍以后,又拉着林瞳一起去超市买要带的零食。
两人从学校大门出,初栀一边拉着林瞳一边掰着手指头算:“我要买果冻。”
林瞳表示不屑:“你多大了还吃果冻?”
初栀眼睛睁大了一点:“多大了和吃果冻有关系吗?”
她正说着,旁边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小朋友。
他低低垂着头,没看见她们,慢吞吞地走了两步,又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的瞧了一圈四周,刚好对上初栀的视线。
小朋友眨眨眼,看着她。
初栀也眨眨眼,看着他,心里还有点新奇。
她好久没见到过小孩了,所以也就好久没有过低头看人的经历了。
小男孩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歪了下脑袋,奶声奶气地:“果冻好吃的。”
初栀被赞同了,一脸“你看吧”的骄傲表情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瞳,也不知道在骄傲些什么。
校园里此时满是离校的学生,小男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初栀走到他面前,蹲下去,没忍住拉了拉他的小胖手:“你在等人吗?”
小朋友点点头。
初栀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他:“你知道家长的电话号码吗?要不要打个电话?”
小朋友摇头:“不要,哥哥马上就来找我了,”他又顿了顿,眼睫垂下去了,委屈巴巴地,“哥哥不喜欢跟懿懿打电话。”
他这句话声音实在太小了,初栀没听清,只听见了不喜欢什么的。
她捏了捏那只肉呼呼的小手:“那你小心一点呀。”
小朋友又点点头,不说话了,乖得不行的样子。
A大地理位置极好,后街是小吃街和夜市,正门出去商圈,旁边就是超市。
此时差不多是下班时间,车流量很大,两个人也就没打车,一路晃晃悠悠走过去的,等走到也差不多用了小半个小时。
林瞳推车,初栀走在旁边,一边扫着货架一边找果冻。
她们的购物车里面已经放了酸奶巧克力薯片什么的,从买巧克力的那排货架绕过去两排货架,初栀还没找到果冻。
她鼓了一下腮,抬手从前面拉着车,一边往后面的货架走,叫林瞳:“我编了一首果冻之歌,你想听吗!”
林瞳表情比较冷漠:“不想听。”
初栀没回头,眨眨眼欢快地说:“你想听呀,那我唱了啊。”
林瞳“诶”了一声。
初栀就当这是个开始信号了,刚要开口,手指突然被人抓住了。
软软的温温热热的触感。
初栀也“诶”了一声,垂头。
之前那个在校门口遇见的小朋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此时正站在她脚边,仰着脑袋瞅着她,大眼睛黑葡萄似的,踮了踮脚,小胳膊往上抬,手里拿着个圆形的,晶莹剔透的东西,直直往她怀里塞:“果冻。”
初栀愣了愣,下意识接过来。
小朋友满意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奶声奶气道:“哥哥给姐姐买。”
他决定找回场子。
于是当天下午,程轶和姑娘视频聊天聊一半,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踹门。
两人都盘腿坐在沙发上隔着屏幕看对方嗑瓜子儿,边嗑边聊天,还聊得挺嗨,满口油腔滑调的段子伴随着一声比一声重的踹门声。
程轶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瓜子儿袋子放在茶几上,朝镜头里的姑娘抛了个飞吻:“可能是阿珩忘带钥匙了,我去开个门。”
他趿拉上拖鞋走到门口压开门,就看见陆嘉珩手里抱着两个落在一起的大箱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程轶眉一挑:“没带钥匙?”
“带了。”
“那你敲个屁门啊。”
“没手。”陆嘉珩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瞎吗”。
程轶跟着他走进去,才把注意力放在他手里那两个箱子上。
宝矿力水特,运动水饮料。
那个广告怎么打的来着,点点电解质,滴滴入身透?
程轶抬了抬眉,看着男人捧着两箱水回来,往旁边地上一放,一屁股坐进旁边懒人沙发里,拆开一箱,捏着一瓶抽出来,打开了。
程轶刚想继续和美人聊天,就看见陆嘉珩打开了那瓶水以后,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俯下身去,从箱子里抽了一瓶,又拧开了。
程轶以为这是给他开的。
他简直受宠若惊到毛骨悚然,以为这少爷上午出门被开光了,无比狗腿子地凑过去。
然后,他就看着第二瓶也被放在桌子上。
紧接着,他又抽出第三瓶。
就跟开啤酒似的,两秒一瓶,他就那么坐在那开了大半箱,也不喝,在桌子上摆成一排。
程轶一脸茫然:“老哥,你干啥呢?”
陆嘉珩没看他,唇角动了动,微微向下耷拉着,露出了一个不太愉悦的表情,冷冷笑了一声:“报仇。”
程轶:“……?”
男人有些时候就是会有某些那种既幼稚又神奇的点,让人无法理解,其实原本没什么的事情,他们会无比在意,并且在意好久,好久好久。
直到新生军训结束,初栀都没再见过某人晒太阳。
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隔壁新闻有个姑娘给教官塞了小纸条,结果被发现了,第二天她们班就换了个教官,姑娘被通报批评,还没开学就红了,那个被塞了纸条的教官也会被部队惩罚。
据说那姑娘被抓包以后哭着跟营长求情,说都是她的错,那个教官完全不知道的。
初栀完全震惊了,不知道这才半个月,怎么就喜欢上了。
林瞳倒是完全理解的样子,抱着一包浪味仙咔嚓咔嚓往嘴里塞:“你看看现在那些个男生,一个个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奶油小生,要么就瘦的跟竹竿似的,要么就二十出头小肚腩还秃顶,弓背猫腰跟做贼似的,瓶盖都拧不开。平时也就算了,毕竟都一个德行,这一军训,和兵哥哥们笔直的身板胸肌腹肌背肌二头肌一对比,那爱情的荷尔蒙分分钟就被激发出来了啊。”
初栀吃着橘子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
学长也差点没拧开瓶盖儿,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人奶白色的卫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有线条流畅好看的肌肉。
军训最后一天上午有个汇报表演,下午大家一起送教官离校。
初栀他们班的教官是个很年轻清爽的小伙子,看上去也没比他们大几岁,训练的时候脸板的一丝不苟,但是其实性子也很活泼,休息的时候经常会跟大家玩在一起,聊聊天,感情非常好。
朝夕相处了半个月,临走那天大家都有点小伤感,有几个女生还小声哭了。
初栀被那气氛搞的也有点小伤感,军训的时候大家每天都在哭天抢地的盼着这段恐怖日子赶紧过去,等到真的结束了,又开始觉得舍不得。
半个多月的摧残折磨过去,大家基本上都黑了一圈,林瞳她们拖着初栀站着她那张白嫩的小脸各种不解她为什么好像没被晒黑,初栀眨眨眼,二话不说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得跟豆腐似的小胳膊,放在脸旁边做对比:“没啊,我也晒黑了的。”
顾涵瞬间就面无表情了:“明白了,人家晒黑了以后的色调和我涂完粉底液一个色儿。”
第二天周末,初父和初母几天前欧洲游了一圈终于回来了,一大早就来接她。
在校门,她又碰见陆嘉珩。
她出来的早,初父车还没到,她拖着小箱子走到路边,人坐在箱子上等,一抬眼,就看见他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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