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太平义庄的周道人也不知道当日是被天门教的反贼给劫持了还是怎么地,居然窝藏那些人!
那周道人多少应该承我一个人情吧?可我今天去了,他却如此不给面子!”
“呵,三哥。你难道不知道天门教那些人的厉害,还是想要害死咱们胡家所有人?
你看看咱们知县大老爷,现在慌张的不可终日的。昨天晚上睡觉都不敢睡正房,躲到小厮房里住了。你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咱们大老爷喜欢南风?找小厮泄泄火?如此说来,咱们老爷倒是一个风雅之人啊!”胡巡检赞叹。
胡有庆冷笑一声:“三哥,看你这脑袋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咱们大老爷真的有分桃之癖好,难道直到今天才传出来么?
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大老爷得罪了天门教。怕他自己睡觉的时候,被天门教的贼人取了脑袋……所以晚上睡觉东多西藏,不敢回屋!”
这话说的胡巡检心中一骇:“不能吧,那可是县太爷。天门教的人……”
他刚想说天门教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话说到一半儿,就发现自己要说的是蠢话。
这些人造反都敢,杀一个七品芝麻官又算什么?
胡巡检干笑两声:“咱们大老爷是景人,应该不怕的!再说他当初若是怕了,又哪里敢下令抓那些天门教的贼人?”
胡有庆不客气的道:“大老爷无非利令智昏而已!当初还想着抓住天门教之人,好立下大功,升官发财,调离咱们贞丰县。去那千里之外的地方另外当官,自然不怕天门教报复了!
但是现在,天门教的人不是没抓住么!他还要窝在这贞丰县,自然担心睡觉的时候脑袋不安稳了!
三哥,咱们胡家可是在贞丰县生根发芽,是走不了的!”
这些事情胡巡检也都知道,刚才出言也是抱怨的意识多些。否则当日他抓捕天门教的人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敷衍!
但是旁边的胡祥闻言,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他也这个乡下土豪,也都隐约听说过那些天门教的反贼们报复手段之残酷了。
招惹他们的人,被灭门都不是一个两个了!
否则,乾坤教各派活动那么猖獗,你看各地谁敢举报?又有哪个地方的官府敢抓人?
也就贞丰县的这位县太爷是景人,有点责任心,结果还搞砸了!
原本胡祥还想让自己儿子去教训那太平义庄,抢回生意来着。
闻听太平义庄的事情如此复杂,顿时就熄了心思。
觉着还是离太平义庄那种危险地方远一点才好!
却听胡有庆继续森然说道:“三哥,你可知道,这次咱们大老爷从哪里知道的情报,让你们动手去抓人的?”
胡巡检闻言:“是啊!大老爷是怎么知道,天门教有大人物,隐藏在水口镇上的?就连咱们这些坐地户都不知道啊!”
胡有庆冷笑开口:“是太平义庄的前任管事钱道人!”
胡巡检问:“钱道人?他不是早就失踪了么?”
胡有庆:“呵呵,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失踪?那分明是被天门教的人给杀了!
这事情把他师弟白归德也给牵连了进去,那白归德跑到荥阴去想要报官。结果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然后全家都被杀光了!”
这话说的语气森森,让胡巡检心头发寒,活生生的例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危险了!
“后来那白归德,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咱们城中的火星观,通过火星观才把事情捅到了咱们大老爷那里去!”
原来当初白归德在荥阴吃了一次大亏之后,后面就长了记性。
他不仅通过火星观上报给贞丰县令,而且还怕这个路子不保险。
又去找周图南,想要通过周图南的路子,直接上报太玄宫……
结果坑在了周图南的手中!
反倒是火星观和贞丰县令这边没有出问题,直接就对天门教动手了。
可惜,还是放跑了徐思源等人。
胡巡检一点不怀疑胡有庆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这个胡有庆可是县太爷在县衙当中的心腹手下。
这事情,搞不好就被胡有庆经手过!
……
……
橘黄色的温暖烛火再次跃入周图南的眼帘,周图南张开双眼,站了起来。
他口中呵呵而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天门教的那些人,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官府给找出来了呢?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天门教那边知不知道?要不要通报老王头一声呢?”
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周图南已经下定决心,这件事情一定要通报天门教了。
还是那句话,周图南生性谨慎,预感到危险,总是要未雨绸缪,提前解决。
那火星观既然和白归德一伙,谁又知道他们怀疑到周图南身上没有?再者,若是他们来找周图南给白归德报复又怎么半?而且,他更有一层隐忧,那就是心相指环的事情。
至于原本预防胡家报复的事情,既然那胡家畏惧天门教,不敢再找麻烦。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先放下便是。
“说起来,胡家的那位胡有庆倒还真是一个聪明人。难怪能够混成县令的心腹!”
他出了地下煞坛,也没有去找老王头,而是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方才见到老王头。
却见老王头精神极差,见到周图南就急忙问道:“道爷,昨天夜里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却是他昨夜担心了一个晚上,年纪大了没有睡好,就显得精神萎靡。今天一大早就急着问起周图南来!
周图南心中感觉有些抱歉,没有想到这老王头居然会担心到这种程度,早知道昨天夜里,就直接去告诉他一声了。
“胡家那边没有事了,以后应该不回来找麻烦。只是我意外从胡家那边得到了一个消息……”
周图南说着,就把在梦中所见到的胡家人谈话说给了老王头知晓。
老王头神色变了一变,方才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任义庄的管事钱道人,和火星观观主常和道人乃是好友,关系相当密切。
恐怕正因为如此,白归德才找上那常和的!
不行,此事我需要禀报徐先生!”说着,匆匆去了。
他手中自然有着联系徐思源的手段。
而周图南自去坪山煤矿给那些矿工治病。
这倒也不是周图南没心没肺,而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担心也是无用。
反倒不如多弄一些功德毫光在身。
毕竟功德能化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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