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媛儿静静的等着桂云包扎伤口,经过了刚才的一番交谈,她越发的认识到了桂云的可怕。
黑|道四大家族中的浮云峰以天文地理为绝技,阵法乃是他们从天文地理中衍化而来,在江湖中盛名已著。即使是天水潭以机关火器闻名,也不敢轻易与浮云峰的阵法对抗,而桂云竟然将浮云峰的绝学飞刃鬼阵破解的如此彻底,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梅媛儿从开始对桂云的憎恨,后来看见他同白云飞的战斗,被他惊人的举动所震惊,到现在对他的来历怀疑与好奇,不知不觉间,桂云已经在她心中形成了一团迷,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桂云待竹文清包扎好伤口,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伤口处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不影响行动。好在这些飞刃射中的地方都不是要害,兼且桂云是有意在欺骗白云飞,所以在飞刃及体的时候,尽量用肌肉的力量卸去飞刃给身体带来的损伤。
梅媛儿见桂云伤势已经处理妥当,微笑着说道:“桂公子,伤势如何了,我们的第三场比斗何时开始。”
桂云嘿嘿淫笑道:“小妹妹,别着急啊,哥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你想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这第三场比斗你想要如何进行。”
梅媛儿虽然看见桂云脸色有异,却不知他外之音,微笑着反问道:“公子的意思该当如何比斗呢。”
桂云嘿嘿一笑,一副流氓的表情:“这样吧,小妹妹,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你用最强的火器来攻击我,也无法赢得比斗。”
梅媛儿咯咯娇笑道:“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吧,有了白云飞的前车之鉴,媛儿又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与公子的比斗,我会全力以赴,无所不用其技,暗器,火器,机关,武技,只要是媛儿会的,全都用上,绝不手软。”
桂云听梅媛儿这么说,吓得在地上一蹦:“你,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孩子气啊。我和你对拼最强的火器啊,你想想,拿着一堆火器,漫天盖地的砸过来,把我砸的灰头土脸,多爽啊。”桂云像大灰狼一样诱拐着美丽的女孩。
梅媛儿俏脸一扬,哼道:“我本来就是小女孩,今年才十五。偏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拿火器砸你是一定的,我还要把所有的宝贝都用上,一定要砸晕你。”
桂云大叫一声:“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这么能耍赖,还有没有点英雄气概。”
梅媛儿争辩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小女子,小女子就要耍赖。”
桂云终于屈服了,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说道:“我现在身体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我再提一个建议,我们各自挑选一匹战马,以马代步,进行马战如何。”
梅媛儿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倔强的嘟着嘴:“不要!”
“啊!”桂云彻底抓狂了,比斗火器她不干,进行马战她也不同意,既不能限制她的火器,又不能限制她的身法,难不成真要我和她近身肉搏,哥可是很纯洁的。
“我刚刚进行了一场比斗,如今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你就是赢了,传出去也会叫江湖人耻笑滴,你不怕吗。”桂云看软的不行,就来激将的。
“我不怕,我本来就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谁爱笑谁笑去!”顿了一顿,梅媛儿突然眼露凶光:“要是让我知道谁敢笑话我,我就让他好看。”
“你,你怎么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桂云气得狠狠的瞪着梅媛儿。
梅媛儿也反击道:“我怎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
“你怎么就不无情不无耻不无理取闹了。”
梅媛儿俏脸通红,一副被丈夫抛弃的幽怨妻子表情:“好,那我就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给你看。”
两个人竟像是吵架的小夫妻,还没开打,就在阵前吵了起来。
听得众人在旁边一阵错愕,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小两口在吵架呢,竹文清在边上气得鼓着腮帮狠狠的瞄着梅媛儿。
只有谢雨溪似乎从两人的对话中看出了一些门道。
桂云因为不会武功,所以要限制一些条件,这样才能有把握取胜。他提出的第一个建议是比斗火器,表面上看似乎是让梅媛儿占尽上风,实际上这里面留下了很多漏洞。
例如,比斗的场地,比斗火器的方式,比斗火器胜负的标准,这些都隐含在其中,只要梅媛儿高兴之下,答应了下来,桂云就可以一步步利用这些东西,将梅媛儿完全限制死。
不过梅媛儿也甚是机灵,不管桂云如何引诱,就是不理不睬,拿出一副小女子耍赖的劲,完全不就范。
随后桂云又提出上马作战,进行马战,表面上似乎是桂云身受重伤无法行动,实际上桂云是想利用战马的优势限制梅媛儿的身法。
结果梅媛儿,就是一副张飞吃秤砣铁了心的和桂云作对,不管你说啥,我就是认准一条路不回头。你诡计多端,我看不清你的意图,索性我就耍无赖,就不接招,看你能如何。
两个人看似在无理的吵闹,实则已经开始了针锋相对的布局。
桂云怒视着梅媛儿,梅媛儿也恶狠狠的瞪着桂云,两个人就像斗鸡一样,僵持在战场上。
“汪汪――汪汪――”这时小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摇着尾巴一路小跑的到了桂云脚下,抬起右脚,哧的一声,一炮狗尿全洒在桂云的脚上,然后撒腿就跑。
“哎呀,你个臭狗,连你也来欺负我!我要炖了你。”桂云大叫一声,就要去追小白,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和小白一起对付黄金箭的时候,黄金箭临死前说他的死,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莫不成这个麻烦就是梅媛儿。
“嘿嘿嘿嘿”想到这里,桂云扭过脸,忍不住淫|荡的笑了起来,向梅媛儿走过去。
吓得梅媛儿浑身汗毛竖起,双手抱肩,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你,你想干什么。”
桂云摸了摸下颌,仰望夜空,自言自语的说道:“哎,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几日前,我和他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战,最后他虽然因为旧伤复发,力竭而死,但是我们却在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情不自禁,惺惺相惜,哎,可惜了――”
梅媛儿听见桂云分明是在说她的义兄黄金箭,突然严肃的看着桂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桂云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和这位朋友,虽然处于敌对之势,但是心中都很佩服对方的智谋,所以他临死前告诉了我一件事,并托我转告给他的妹妹。”然后故作不知的扭回头向梅媛儿问道:“不知道她的妹妹是谁啊!”
桂云终于发挥出他大骗子的素质,抓住了梅媛儿的死穴,将黄金箭和他的对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其实当时黄金箭已经精力耗尽。又不想背叛天水潭,所以才会选择自尽,又哪有时间,去和桂云说梅媛儿的事。不过他对桂云确实很是欣赏,而且他所说的麻烦也却是梅媛儿。
梅媛儿微微一笑,收起了刚才的小女孩样,看向桂云,正色道:“桂公子,果然是好智计,看准了媛儿的死穴。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不由得媛儿不信。好,那么我们就比斗火器。”
“嘿嘿!”桂云得寸进尺的说道:“我们在马上比斗火器。”
梅媛儿听见桂云不但要比斗火器,还要在马上,气得直跺脚:“这个混蛋,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好,我们就在马上比斗火器,不过其它任何条件都不能再加了。”梅媛儿气鼓鼓的说道。
其实她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要为难谢雨溪等人,至于夺取范公宝图也只是一个幌子,乃是掩人耳目。
他的爷爷和父亲已经开始了真正的行动,这边的战斗胜负如何,根本无关大局,只要爷爷和父亲那边能成功,谢雨溪等人就是回到了越水七规也无妨。
而她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看看打败义兄的人。黄金箭从小看着她长大,将一身绝学传授于她,带她如兄如父。在梅媛儿的心中对黄金箭的崇拜尤胜于其父。
所以在听见桂云以黄金箭的遗言作为交换条件,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其实在她心里还有一股傲气,就算在马上比斗火器,我也一定不会输。
梅媛儿打定注意之后,抬起头突然看见竹文清在桂云身后怒视自己,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纤手轻轻摆弄着粉色战裙的裙摆,眼含泪水,梅媛儿楚楚可怜的望着桂云:“冤家,你就这样欺负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和竹文清别起苗头来了。
“靠,干嘛露出这么一副幽怨的表情,好像是我将你玩弄之后,再抛弃了一样。不过这个表演的真实度,可以去参加影后的评比了。”桂云骚骚的想着,却感觉身后传来一个摄人的寒气,连忙回头,看见的是竹文清凌厉的眼神,和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好在竹文清识得大体,没有立刻冲上来。
桂云回头望向梅媛儿,见她扬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这个小妞,是在报复我啊!”
“来人啊,牵我的宝马来,公子我要上马提枪,与贼人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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