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侃之说道:“我是姜筱的继父。”
“伯父!”况云先猛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拉他,“求你不要胡说了,我们走吧!”
这是真要惹事啊。
“走什么走?我没有胡说,云先,我是带着百分百的诚意来的,算是求亲来的,你也知道,你珠姨已经跟了我那么多年了,我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名份呢?”
况侃之闪开,把手里的雨伞放在门边,直接走向了沙发那边,一点儿也不客套地坐下,然后看向了姜松海,有点儿反客为主的意思,朝他招了招手。
“岳父,过来坐下谈吧。”
姜松海被他开口岳父闭口岳父叫得浑身一个哆嗦。
“我说,”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况先生,我女儿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女儿,怎么可能当得起你这一声岳父?”
况侃之顿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
“你看看,父母与子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啊?我知道你们都生阿珠的气,所以不愿意认她,但是现在姜筱不是已经把她接回家了吗?对了,姜筱呢?阿珠呢?”
况侃之说着一边环顾起周围,并没有看到姜筱和陈珠。
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又觉得姜筱他们一定是故意要避着他。
没关系,他和陈珠的关系是明摆着的,谁也不能忽略。
如果可以,他可以在京城找出大把的证人来,大不了他就豁出去这脸面了。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脸面了不是吗?
姜松海几乎回不过神来。
但是他一直将姜筱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小小她妈已经去世多年了。”
“怎么能这样?姜筱现在也算是个有名气的画家吧?怎么能这么凉薄不认自己的亲妈呢?说出来谁信呢。”况侃之的脸冷了下来,“岳父,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是不是姜筱的亲爹回来了,他把阿珠从医院接走了是不是?”
姜松海不由得看了况云先一眼。
他差点就失口问出陈珠怎么在医院这一句话来了。
京城那边的事情,姜筱他们之前是刻意地没有跟他们说的。
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姜松海和葛六桃也不知道。
现在听到况侃之的话,他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珠不是一直在况家吗?
“伯父,你别闹了,我们先出去......”况云先又要去拉况侃之。
况侃之甩开了他。
“你好好呆着。”他厉声喝了况云先一句。
况云先一滞,心里涌起了深深的无力。
看来今天是真的不能善了。
“说吧,是不是?阿珠当年一直想找那个男人,我知道她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但是,那又怎么样?在阿珠受苦的时候,是我陪在她身边的,这么多年,也一直是我带她看医院,给她拿药,在她做恶梦的时候都是我陪着她的。要是没有我,阿珠早就已经死了。”
这样的话,由一件都快能当人家爷爷的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有妇之夫嘴里说出来,一点儿都不让人感动,反而觉得有些作呕。
“阿珠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跟我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她未必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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