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文正君的身子骨就每况愈下,而且经常咳血。
他有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经常劝文王再行纳妾,陪伴她以后的人生,但是文王却始终不肯。
只认准文正君一人。
有几个居心叵测的朝廷要员巴结文王,送出年轻漂亮的孩子给她做妾,但是都被她厉声呵斥回绝。
文王如此深情款款,文正君感动的同时,又无比心疼她。
在文正君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时,文王竟是连朝堂都不去了,专心的在家陪伴护理。
因为鲤鱼镇的气候温宜,文王便带他来这里养病。
就连女皇都不知道,她直接从文王府上翘到鲤鱼镇。
想必知道后更是又心疼又无奈,暗叹天意弄人。
文正君此时已经瘦的没有几两肉,原本楚楚动人的脸现在也是泛着青白,眉眼恹恹,毫无神采。
似乎无时无刻都忍耐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病痛。
他有时候在想,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看到要为他殉情的文王,他就下定了活下去的决心,一定要陪伴她到最后一刻,不留遗憾。
“妻主,这又是何苦呢……”
文正君语气无比虚弱,感动的眼角滴落泪滴,蠕动着唇轻声回应。
文王捏紧他的手腕子触在自己的脸颊上,强颜欢笑,“子逸,等着,女皇已经派人在玄月国遍访名医,肯定可以治好的。”
男人轻轻虚弱摇头,紧闭双目,“我自己的病如何,我自己清楚的紧,况且,肺痨本就是无可救药之症,妻主肯为子逸尽心,子逸这辈子……”
“已经没有遗憾。”
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嗓子眼发酸又咳出来不少血。
红色,凄艳。
“子逸,别再说话了,乖乖喝了药,睡上一觉就会好了,乖。”
明明多大的人,却被文王像是孩童一样的温柔诱哄。
杨锦殊和赵玉带着御如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文王,治病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表情无望的文王迅速回头望去,就连久病难医的文正君都勉强抬起眼皮子,看向来人。
文王见到御如歌那张标志的鲤鱼镇“杀手”的脸之后,当即脸色一黑。
质问右相,“杨锦殊,我好歹相交多年的好友,这种急到嗓子眼的事儿也给我使乱子?这个女人,鲤鱼镇上上下下谁不认识。”
“这是出了名的色呸、外加地痞无赖,她,能看病?不觊觎子逸的身子就不错了。”
御如歌挑起眉眼,漠不经心的转过视线,看了看皮包骨文正君,尴尬的剧烈咳嗽,“文王别想多,我还没有那么……”重口。
对一副骨头架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杨锦殊袖炮一甩,冲着文王幽幽道:“我这些年什么品性还不了解吗?现如今,除了御如歌可还能找到另一个敢给家夫君医治的神医?”
现在这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文正君的身子拖不得。
文王心里何尝不知,只是一直不愿让御如歌这种色胚给文正君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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