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谨继续吊着她胃口,“等我杀了清虚,就给你。”
二人僵持好半晌。
直到温修谨推开正堂的门,阮宁搭着他的肩,深深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温修谨转过身之后,面容有些扭曲,抬袖狠狠擦了擦唇,差点擦破皮出血。
心里头已经把亓官澈恨了八百遍,如果不是这小畜生,他也不必急着夺了清虚的权,还被一个又胖又老的女人羞辱。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透明瓷瓶,透过那层玻璃能看到缠绕着黑雾的暗红龙血。
东西拿到了就好,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代价不算什么。
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他这么安抚自己。
……
入夜,寒冰峰。
一个白衫身影在无人时,“飘”进了御冰婧房间。
他走进去之后,压低了身体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又强行调用真气将伤势压了下去。
掀被,上床,一气呵成。
无人发觉,飘渺宗掌门的床榻上被褥凌乱,里头还拱着一只成年了的狼崽子。
御冰婧回房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顿时神情凛然,清冷的瞳眸中蕴着让人胆寒的怒色。
狼崽子,刚以下犯上的欺师,还变本加厉,爬床!
谁给他的胆子?
她抬起素手将被角一掀,果真露出了那张白皙又欠揍的脸庞,此时亓官澈已经睡熟,长睫有些不安的颤颤着,犹如一道剪影。
因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额角氤氲着几滴薄汗,束起的发冠已经摘落,一头凌乱的黑发披散,有几屡遮住了脸。
桀骜的容颜在这一刻乖巧的不行。
竟有些可爱的软糯,带着病态的白。
御冰婧看到这副画面容色冷淡,自言自语的轻喃了句,“睡的倒挺香的。”
也不想想睡的是谁的床!?当这是他自己房间呢?
而且发冠都摘了,还穿着亵衣,这里不是现代世界,在这个穿着严谨的位面,和不着寸缕何异?
不知羞耻!
这种时候大多数女子面对那张乖巧无比又带着病态的容颜,可能都会母爱泛滥不忍下手。
但是。
御冰婧胸膛蕴着一股火,直接揪着那张白皙脸蛋一掐,毫不留情。
啧。
所以亓官澈是在睡梦中活生生疼醒的,他做了个美梦,梦里师尊已经接纳他,答应和他在一起,还红着脸主动凑了上来……亲。
下一秒,这些旖旎梦境都被挥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脸部传来的极致痛感。
亓官澈疼的蹙起眉梢。
“唔……”狼崽子捂着被掐青的脸,张开有些朦胧困意的瞳眸,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冰仙美人,“师……尊?”
御冰婧气的不想讲话。
睡了她的床,还装的这般正经?
她揉了揉手腕,骨节咯咯作响,清冷精致的眉眼此时有些森森然,面容绝美又透着狠色,“是你自己滚蛋,还是为师亲自动手?”
到底尚存一丝理智,御冰婧硬生生将脱口而出的送命题改成了选择题。
但谁知,亓官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垂了垂眼眸,捉紧了身上的被褥盖在身上,张着嘴,“想和师尊一起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