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你们安排好了就通知我一声,我随时都能来”
夏建近乎于是哽咽着挂上了电话。
春天的阳光看起来火辣,便仍然不失她的温柔。夏建站在窗户前,仰头看着红红的太阳,他嘴里喃喃的说道:“春天又来了!夏天也不会很远”
站在他身后的关婷娜没有吭声,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夏建,内心是无比的难受,毕竟他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就这么年轻的走了。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夏建忍住伤痛还是和关婷娜、李娅和林微去泡了温泉。他们泡温泉的地方,由于夏建来了,所以阮玲娜给她们安排的可是整个度假村级别最高的贵宾间。说是贵宾间,但这间房除了夏建来的时候会使用之外,一律不准能外开放。这是度假村不成文的规定,其实也就是阮玲娜给定的。
还别说,平日里操劳奔波不停的夏建,他往温泉的台阶上一靠,浑身浸泡在近乎于恒温的热水中,他只觉得放松极了,不一会儿时间便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李娅赶紧和林微游了过来,一边一个的看护着他。唯恐他睡着了不小心把头掉到了水里。
半个小时过后,夏建就像是在自己的头里装了闹铃似的,他自己醒了。他哈哈大笑道:“好舒服!可以出去了,你们怎么样”
“我们当然是也泡好了。这样,时间不早了,我出去后就回平都市了。你必须听林微李娅的话,在这里好好的疗养上一段时间。这样吧!我们三个先出去,我让阮经理给你安排了这里最好的按摩技师,好好的给你按按。你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关婷娜说完,一挥手率先就走。感觉她这是给夏建下命令,还不是商量。
看着三个穿了泳衣的女人从他的面前走过,夏建心里忽然间觉得他对关婷娜有点不公。人家来平都市,一半可是冲着他夏建来的。可是他能给她什么呢?
就在夏建正为这事而苦恼时,阮玲娜穿着一套非常好看的泳衣走了进来。她笑了笑说:“夏总!我们开始吧!”
“呵!原来这里最好的技师是你啊?”
“对啊!这个你不用怀疑。在整个度假没有哪一个师傅的手法能对的过我,这一点你得相信我”
夏建哈哈一笑,便从池子里走了上来,他往放在池子边上的按摩床上一爬,然后闭了了眼睛。
阮玲娜走了过来,十字如弹钢琴似的在夏建的后背敲了起来。还别说,夏建觉得在阮玲娜手指走过的地方,他浑身特别的舒服。差一点他又睡着了,好在一旁的阮玲娜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还给他说着话。
一个小时之后。夏建才从贵宾间走了出来。还别说,他整个人好像顿时精神了不少。
李娅和林微早在外面等着夏建了。李娅第一句话便是:“夏总!关总说要让度假村最好的技师给你按摩,手法怎么样?舒服吗?”
“超级棒!整个人我都觉得有了精神头,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不但人精神了,心情也不错”
一旁的林微呵呵一笑说道。
夏建和这两个女人说笑着,便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站在窗户前看了一眼斜挂在西边的太阳,他忽然想起,他是不是该去趟平阳镇。
刘强出事的事,他的父母应该是知道了。现在其实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她的父母。从早上到现在,少说也有七八个小时了,这消息刘强的父母一定是知道了。夏建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晚饭根本不由夏建来定,而是度假村的营养师专门给夏建配的菜。恰恰相反,最营养的东西,其实并不一定好吃。
但是在李娅和林微的监控下,这晚饭夏建该吃的东西他一样也不能少的要吃。这可把夏建给难为坏了。他觉得,劳师动众的做这么一桌子菜,其让他的开心程度还不如老娘的一碗面。
吃过晚饭,太阳虽然已经落了下去,但天并没有黑。春天就是这样,这白天的时间比黑夜的时间是越来越长。
夏建漫步在度假村的小花园内,他感受着春天的气息。看着哪些含苞未放的小花蕾,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当夜色慢慢的降临时,夏建忽然对跟在他身后的林微说:“我们去趟平阳镇,李娅让她早点休息吧!如果你累的话,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放心好了,我晚上保证住在度假村”
林微摇了摇头说:“不行,那我们俩都陪你去,这是规定,谁也不能破”
夏建犟不过林微,就只好答应的她。当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林微开着车,李娅坐在副驾驶位,夏建坐在后排。车子便朝着平都市开去,一路上,三个人几乎就没怎么说话。因为此时的夏建,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
一到平都市,夏建便让林微下车买了一些礼品,然后他们三人又去了平阳镇。
对于平阳镇来说,夏建最熟悉不过了。他初中三年就是在这儿上的,而且他是住校生。哪个时候,只要一有空,平阳镇的每个角落他都跟着镇上的同学跑着去过,陪他最多的人当然就是刘强了。
在夏建的指引下,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口,然后由李娅和林微给他提着礼品,他走在前面,朝着巷子里走去。
这些年过来,平阳镇的变化也不小,好多的人家都盖了新房。原来的土坯瓦房,现在全变成了砖房。当然也有一尘没变的,不过为数很少。
乡村的夜晚比较安静。夏建往小巷子里走时,家家户户的院子里,传出来的都是播放电视剧的声音。忽然,有几个小孩子追逐着跑了出来,夏建不禁想起了他的童年。
哪个时候的他,比这些小孩可调皮多了。偷人家院子里的苹果,摘人家里的西红柿,更有甚者他还偷过鸡。
想着这些旧事,不知不觉已到了刘强老家的家门口。还是哪个小木大门,大门虚掩着。一排五间土坯瓦房的正房里亮着灯,远远就能听到房间有人在哭。
夏建轻轻的推开木大门走了进去,一切如旧,他还是非常的熟悉这个院子。可是景物依旧,但哪个熟悉的他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忽然堂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带着哭腔问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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