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牧潇想到那个姿势,臀尖紧了紧。
“有什么不好?”顾凌峫面露狐疑,随即明白过来,又道:“昨晚都一起睡过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
“……相信,相信!”牧潇急着辩解,他自然是相信原剧情的,更何况他现在是个身高一八五、尺寸二十公分超级大猛攻,根本用不着担心什么。
下了床,牧潇刚穿戴好衣服,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枫影站在门前,恭敬道:“王爷,陛下派人宣你已时入宫面圣。”
闻言,牧潇心生无措,下意识看向了顾凌峫。在他穿过来的那天,皇帝就召见过慕盏潇,当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随口推脱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准备马车。”牧潇应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狂炫酷霸拽的名字,孝景帝,慕傲天。
在原著中,关乎景帝的描写甚少,但根据剧情是可以推断出景帝是极其宠爱慕盏潇的。在慕盏潇身死后,不仅为其安排了太子的礼仪下葬,还派出禁卫足足排查了金缕城一年之久才肯罢休。
想到此,牧潇便没那么紧张了,坐回榻上,向顾凌峫交待道:“顾哥,待会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时候不早了,我得马上进宫觐见我父皇。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到处乱跑。”
听到这哄小孩的口吻,顾凌暗暗翻了个白眼,又躺了下去,闭上眼道:“你去吧,我再睡会。”说着,侧过了身去,打起了如意算盘。
这么多天,他总算能摆脱一阵监视了。
“那个……”牧潇碰了碰顾凌峫的胳膊,“顾哥,我要走了,昨晚我们说过的……”
“什么?”顾凌峫回过头,一脸不解。
“就是……早…中晚。”牧潇小声地说,脸上发起了热。
顾凌峫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果断拒绝道:“我还没洗漱呢,等你回来再说吧。”
“不行,这个必须得严格执行,你不能再变成昨晚那样了!”牧潇不依不饶,觉得俩人既然做了兄弟,绝不能再擦枪走火了。毕竟顾凌峫以后是要送出去当嫂子的,亲嘴已是迫于无奈,其他的一定要防范于未然。
话落,他便扑了下去,将顾凌峫按正,小猫舔鱼干似的慢慢尝了起来。
牧潇在心里默默数了六十秒,才直起身,“好了,我出门了。”
人走后,顾凌峫恨恨地擦了下嘴唇,随后也起了身,见着庭院外的马车走远,才摸进了沈子夜的房间。
马车行得不急不缓,牧潇进了皇宫就挑着帘子四处张望。
眼下正值辰时末,是百官下朝的时间,古人的官服要比他以前见过的戏服精致得多,他一时都不知道该看人,还是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了。
北齐盛产金银,这皇宫便是以金色为主调,建筑肃穆奢华,处处金砖银栏,随便在哪块墙角抠下块皮都够让他在以前的世界挥霍一把了。
枫影坐在一旁瞧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你在看什么?”
“看钱啊,这里也太有钱了。”牧潇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土霸王暴发户。
“王爷,咱们王府不缺钱。”枫影有些不知所谓,他们的钱都多到几辈子不用愁了。
牧潇放下帘子,干笑了几声,“我就是感叹一下,相比西凉国,我们可不就是有钱嘛。”
枫影点了点头,北齐和西凉确实是一个涝死,一个旱死。
不过,这西凉国虽贫瘠,但也并非没有半点地域优势。相反,他们地势峰高,易守难攻,边界是一层天然屏障,境内更有不少硝石矿可生产出大量火药,因此才成了北齐的心头大患。
马车行到一处湖泊便停下了,此地十里莲池,凉亭中二人对弈。牧潇猜想那个身穿黑金龙纹袍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便宜爹了。
走到石桥尽头时,枫影顿住了脚,“王爷,属下在这等你。”
牧潇点头,指着景帝棋桌对面的人问道:“那人是谁?”
枫影迟疑了一瞬,反问道:“王爷,你不记得苏折了?苏相家的大公子,以前还教过你读书的。”
“记得,当然记得,那我先过去了。”牧潇打着马虎眼,往凉亭走去。
亭中的二人正专注着棋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前来,景帝落下一子,问道:“是你父亲想把苏瑶许配给盏潇?”
苏折语气随和,笑得如沐春风,“陛下这回可猜错了,是那小丫头从小就对四殿下芳心暗许,臣和家父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的。”
闻言,景帝脸上却不显喜色,而是担忧道:“此话当真?寡人一直以为苏相是不会把女儿嫁入皇家的,毕竟寡人那四个儿子……唉。”
“陛下莫要谦咎,四位殿下都才不过而立之年,且各有各的长处。大殿下雄谋善略,二殿下英武不凡,三殿下更是文坛圣手,实乃我北齐之幸……”
苏折刚夸赞完,景帝便摆了摆手,“好了,你就别跟你老子一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寡人跟他几十年交情,一听就知道是他教你这么说的。”
“臣……”苏折顿时语塞。
景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这四个儿子什么品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所谓善于谋略便是娶了各家朝臣的女儿绑作裙带关系,人情欠了不少。英武不凡则是一介武痴,成天只知道提着刀寻遍天下无敌手,文坛圣手那位更是整天流连乐馆,还患有心疾,统统不堪大任。
最小的那个,简直不忍直视……
思及痛处,景帝不禁叹道:“要是寡人这四个儿子能合并成一个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亭外突然就响起了“噗嗤”一声。
牧潇本还在担心赐婚,听到这句却转郁为笑,这皇帝是拿自己几个儿子当变形金刚玩呢,还合体……
闻声,亭中二人齐齐督了他一眼,景帝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何站在一旁?”
牧潇定了定神,走进凉亭,细细打量起了自己的便宜爹。
景帝是一张标准的硬汉脸,剑眉入鬓,眉眼锐利,留着短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武霸气。虽然已年过五旬,但却还是个充满男人味的帅大叔,也难怪白后不惜种下情蛊也要独占恩宠。
景帝见他不行礼,还盯着他一直看,不禁恼道:“你是一年你没见到朕不认识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牧潇刚想再看看太傅,听到这么一声呵斥,吓得连忙跪地,“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刚才是见您头上又添了几缕白发,一时太过心疼,才忘了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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