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笑是被我猜中了?”柏知远叹了口气,“那要不要我猜猜你为什么来北京?”
陈迦南抬头看去,柏知远眼神有点复杂。
“要么为了前途,要么为了某个人。”柏知远思量道,“你投鼠忌器选择生物自然为的不是前途,对吗?”
陈迦南咬紧嘴唇。
“选择我做导师或许是在赌。”柏知远又道,“没想到赌赢了。”
柏知远点到为止,目视前方不再说了。
陈迦南低下头去,笑了笑:“难怪以前上课的时候梁老总夸您眼光精准独到,又有教授这个职业少有的谦和。”
柏知远“嗯”了一声。
“梁老抬举了。”柏知远说,“到了。”
包厢里几个师兄师姐先到,他们在饭桌上说话倒也随意。过了一会儿几个系上的教授也到了,同行的竟然还有沈适,他不去校领导的饭局来这?
他穿着白色衬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系的特别整齐,和身边人说话三分笑意,一边聊着一边落座,很客气的和柏知远握了握手。
几个师兄师姐已经站了起来,陈迦南也不好坐着。
“今年多亏了沈先生对生物系的科研投资我们才能撒开手干。”全部落座后,一个年轻的教授举杯道,“我先敬您一杯。”
“名校是国之重器。”沈适笑道,“应该做的。”
柏知远道:“沈先生太客气了。”
“举手之劳。”沈适说完话音一拐,淡淡的扫了一眼只喝啤酒的陈迦南又收回视线对着柏知远道,“您这位学生好像不太喜欢吃菜。”
陈迦南:“@##¥#%¥……&*()*&……%¥#@!”
柏知远看向身边这几个学生:“不要因为我们大人在拘束了,都随意些。”
一个教授笑道:“知远就是比我们细心。”
他们的话题大都围绕着近来的科研和一些社会话题,沈适那一晚兴致不错,较往常多说了几句,酒也喝得有些多。
“沈先生喝太多了。”有教授道,“要不给您叫个车?”
沈适抬手:“不碍事。”
毕竟都是搞学术的老师,简单聚聚也不会喝太晚,没到九点饭局就散了。陈迦南看着老张过来接沈适,柏知远和几个教授先走,她跟在几个学姐身边最后才离开。
几个人学校门口散了,陈迦南接到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北京本地号码,陈迦南有一瞬间条件反射的站住脚朝两边看了一下。她没有接那个电话,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身后有车光照过来。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那车是低调的黑色,停在她的正后方,打着双闪。那一刻陈迦南忽然有些走不动了,看着那束光照过来。
电话又响起来,陈迦南没打算接。
沈适透着车窗看她,那眼神的意思好像是你不怕闹事我就下来。电话一直没有停过,陈迦南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上车。”他声音很低,“我没什么耐心南南。”
说完真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陈迦南吓了一跳。
她似乎有些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可这不是她期待的吗,一步步走到今天她等了那么久,策划了那么多,老天垂怜才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机会。
两个人相隔十几米,面对面还在通话。
“我要是不上呢?”她问。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喝酒还开车?”陈迦南忽略掉他那句,“老张呢?”
“我让他回去了。”
“回去了?”陈迦南皱眉,“醉酒驾车要坐牢的。”
沈适笑笑:“这么想让我进局子?”
陈迦南:“!@#¥%……&*()()*&……%¥#@”
她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还是闭着眼走了过去,四下看了眼周围黑漆漆一片没人注意上了驾驶座。他倒自在,坐上副驾驶直接闭上眼睛。
“先随便转转。”他说。
陈迦南冷着脸,直接开上高速。
有一阵子车里很安静,他好像真的睡着了。陈迦南侧头看过一眼,沈适的呼吸平稳,不像是装的,可能刚才确实喝太多了。
她漫无目的在公路上乱开,见了红灯就闯。
好像这样还挺痛快,陈迦南倒觉得开心了,那一会儿刚才所有的不快都没了,她将车子开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街道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下,沈适就睁开眼。
“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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