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问:“那您帮还是不帮?”
她说这话依然是背对着他问的,只是语气忽然的淡漠起来。沈适听着笑了声,似乎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对白有他么点意思了。
“现在记性不好。”他笑,“刚说什么了?”
陈迦南微微侧了侧头,这人好像把以前从来没在她跟前释放出来的痞劲儿一点一点用上了,那时候怎么会觉得他温和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用他那天说过的话给这场头脑发热乱七八糟的局面结了个尾,她说,算了,当我没来过。
然后一脚踏入了黑夜里。
沈适多要面子的人,双手抵在腰间愣在当场,看着她就那么走了,气的一脚踩上车,差点把保险栓都踢出来了。
他抽了一根烟的功夫,一脚刹车下了山。
远光灯照到了那个纤瘦的背影,沈适连眼神都没给一眼直接开了过去,一路开到江坤的夜总会。包厢里他一个人要了几瓶烈酒,喝了几口江坤哭丧着过来了。
“三哥这回你可把我害惨了,那梁雨秋可真是尊神,我哪儿惹得起。”
沈适晃了晃酒杯:“就这点出息?”
“你就可劲笑好了。”江坤哼了一声,“凭我的慧眼那个周瑾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没去找人家,人家也没找你吧。”
沈适一杯酒下肚,不置可否。
半晌他问:“小金山最近没出过什么事吧?”
“好端端的问那个干什么。”江坤说,“倒不如说说我那新闻什么时候给撤。”说到这儿笑起来,“点几个姑娘?”
沈适:“没兴趣。”
“不是吧这三十的帽子也没几年这点欲望也没了?”
沈适:“滚蛋。”
“看几眼又能怎么的。”江坤说,“这几天来了几个H大的真挺不错。”
沈适顿了下,没说话。
江坤会意立刻把那几个姑娘叫了进来,后头跟着林枫。这小子那段时间跟着沈适去了趟萍阳,喜欢上那里的山山水水怎么都不肯回来,一回来又开始胡吃海喝。
“就知道你们都在这。”林枫拨了一个女孩指着沈适的方向说,“坐那儿去。”
沈适靠在沙发上,由着那女孩给他倒酒。
包厢里的气氛一时热闹起来,沈适怀里搂着那姑娘,几个男人玩起牌来,谁输了怀里的女人就脱一件衣裳,脱得最干净的直接开房干。
沈适接了张牌,抽着烟低声问:“哪个学校的?”
姑娘有点畏缩,声音倒是很软。
“H大的。”
他还在看牌:“本科?”
姑娘点点头,又靠近他挪了一点儿。沈适不知道是不是捞了张好牌,很轻的笑了一声。他只玩了一把就不玩了,揽过西装外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三哥,这玩好好地……”
沈适:“走了。”
第二天H大的论坛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干净的一点杂质
都看不到。学校的处罚通知也一直没有下来,好像是被人拦下了。
陈迦南不知道,她还在睡。
一觉醒来姚姚在收拾行李,看见她醒来笑了一下。陈迦南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姚姚先她开口:“就不和你说谢谢了,挺……。”
陈迦南笑了一下:“你要去哪儿?”
“我那天和你说认识了一个男孩子还记得吧。”姚姚说,“和他一起出去散散心。”
“这就走吗?”她问。
姚姚“嗯”了一声:“虽然看着一切都挺正常,但还是不一样了。我这人虽然虚荣,也爱过渣男,你说错哪儿了呢。”
陈迦南攥了攥被子,一言未发。
“还是会有人讨厌我看不起我嘲笑我质疑我。”姚姚苦笑道,“你说和他们有屁关系?”骂了这一句似乎松快多了,声音也轻下来,自言自语似的,“我喜欢我就行啰。”
她们都不是太脆弱的人,同寝两年来关系也都是干干净净,谈不上来有多深厚,又好像都看透这世界似的,三言两语就各自明白理解对方。
“我刚刚好像说了句至理名言。”姚姚忽然搞笑道。
陈迦南跟着笑了。
姚姚笑完欲言又止,还是道:“有些事我知道我不该说,但我觉得周然跟你挺合适的,再不行柏老师也可以试试。”
最后这句有些玩笑的意思,陈迦南叹了口气。
“柏知远我可不敢高攀。”陈迦南说,“至于周然有时候不太想伤害他,再说了我总不能因为合适就在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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