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见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悲伤,然后转头出去将无崖子的死讯告诉了苏星河。
苏星河与周轩携手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无崖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八九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
“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周轩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想说节哀顺变的,但好像不太合适。只能扶着苏星河,轻声说道。
“师兄节哀。”
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无崖子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让周轩倚壁而坐,和无崖子的尸体并肩。
苏星河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突然向周轩跪倒,磕下头去,说道。
“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周轩说道。
“大师兄快免礼。”
苏星河正色道。
“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周轩看着眼前固执的老人道。
“这个……这个……”
逍遥派弟子性格好像都比较偏执,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苏星河、函谷八友等都是这样。
苏星河道。
“师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师父的心愿是你完成的,受我磕这几个头,也是该的。师父叫你拜他为师,叫你磕九个头,你磕了没有?”
周轩道。
“头是磕过了的。”
苏星河道。
“师父已将毕生功力都传了给你,是不是?”
周轩点头道。
“是。”
苏星河道。
“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
周轩道。
“是。”
苏星河盘膝坐在地下,说道。
“师弟,你福泽深厚之极。我和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始终不能到手。而你却只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受到师父的垂青。但这也是你应得的,能者居之。”
“丁春秋已经让我一掌给打死了。我和师傅的心愿,如今都了了。哪怕现在就是叫我立刻去找师傅,那也是死而无憾啊。”
周轩道。
“师兄,我入门尚浅,全靠机缘巧合。咱们逍遥派,到底是怎样一个门派。”
苏星河叹了口气,说道。
“师弟,这中间原委,你多有未知,我简略跟你一说。本派叫做逍遥派,向来的规矩,掌门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门下弟子之中谁的武功最强,便由谁做掌门。”
周轩说道。
“原来如此。”
现在按武功来说,确实是他最强,理应成为逍遥派掌门。
苏星河接着说道。
“咱们师父共有同门三人,师父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强过咱们的师伯,因此便由他做掌门人。后来师父收了我和丁春秋两个弟子,师父定下规矩,他所学甚杂,谁要做掌门,各种本事都要比试,不但比武,还得比琴棋书画。”
“丁春秋于各种杂学一窍不通,眼见掌门人无望,竟尔忽施暗算,将师父打下深谷,又将我打得重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