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这午后的时间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落地窗外的蓝天依旧,海鸟飞翔。
上杉櫂大口吸着空气,心里不停回味着刚才那份,让身心都感到欢欣的时刻。
一幕幕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她的害羞,她的脸红,她的甜蜜,她的主动。
渐渐的,想得出神了,脑海里面的画面清晰了,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意。
正巧,花丸花火看见了他这一副大色狼的模样,羞道:
“櫂君...坏蛋。”
“不是。”
“就是!明明才结束...就又开始想了...”
“坏蛋......”
虽然被她这样说,上杉櫂心里却乐得滋润。
因为她现在就躺在身边,脸颊绯红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结婚或许就是有了这种变化吧,女朋友的身份变成了爱妻,浑身上下无时无刻都不在透露着对她的喜欢。
“老婆~”上杉櫂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背。
“坏蛋櫂君...”花丸花火小手攥成拳头,敲着他的胸膛。
“老婆,真的好喜欢你。”
“坏蛋...”
“老婆~老婆~”
“坏蛋、坏蛋。”在他一声声亲昵的呼喊声中,花丸花火的声音也渐渐地软下不少。
“老婆,话说我们每次都不用那个,你真的要怀孕的。”
花丸花火侧了个脑袋,右手掌摊平放在床上,右脸颊放在上方。
“櫂君是不想要宝宝吗?”
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润地有着些许凌乱,很是柔美。
“是有点。”
“櫂君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在担心孩子出生后,你的心思就不在我的身上了,我怕你没之前那么爱我,我甚至还会因为孩子原因跟你怄气。”
“花火感觉,櫂君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
“最近一段时间,櫂君都是这样的。”
“嗯...”上杉櫂简单的应了一下,然后注视着她剔透的眼眸,拉过她的小手,“应该是我的毛病吧...总是觉得你太过好了...轻飘飘的,梦幻一样。”
“櫂君已经和花火结婚了唷,还会这么想吗?”
“会啊,怎么不会,结婚那天,别说你哭了,我其实也哭得很厉害...这种感情说不出来,但我想,花火你能体会得到。”
上杉櫂抓住她的手,放在两人的中间,两枚戒指一起在无名指上辉耀着光。
“我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我能多看上你一会儿,我想多听花火你喊我的名字,在我的面前甜甜的微笑。”
“櫂君...真的知道怎么能讨女孩子的喜欢......”
花丸花火低下了精致的眉眼,在心里默默地回味着这番话。
“嗯...花火知道了...花火也知道另一个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櫂君了...”
由于刚刚结束,花丸花火这时候躺在身边,身上还是穿的泳装。
上杉櫂看着她白白的脖颈,休息了一阵,又好了起来。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櫂君...还可以吗?”
“你说行,我就行。”
“可是...不是要去游泳吗?”
“哎呀,放心好了。”
上杉櫂笑起来,翻了个身。
花丸花火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好意思去看着他,只能将脑袋靠在枕头上,侧过脸,小手攥紧床单。
“老婆真漂亮。”上杉櫂对着美丽的少女笑了笑。
“櫂君...”
上杉櫂还特意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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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櫂的泳装就只有一条短裤,花费几秒就能穿好,走过去的时候最多再套一件衬衫。
女孩子就不一样,穿衣服和整理的工序有很多。
五分钟后,两人一起坐上了电梯,离开酒店。
“要不...还是不去了吧...”花丸花火在电梯里向他说。
“怎么突然又不想去了?”
“那櫂君想好了怎么向大家解释没有...?”
这个确实啊,两人一起离开那么久,接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而酒店到海滩不过就五分钟的步程,不光是花火的同学,就连他的同学都要问他这段时间在干嘛,拿个项链有必要耗那么久吗?
到时候发现了两个人都在这段时间内小时,再联想到他们夫妻的身份。
这能去干什么,还不被猜个一干二净?
上杉櫂想着这些,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了半秒后,随即又被关上了。
一看,是花丸花火在一旁脸红地伸出手去按上的。
“真不去了?”
“嗯嗯。”花丸花火轻微的点了点不好意思的小脑袋。
看见她这时候不好意思的样子,在联想到刚才她要把自己折腾到骨头都要散架的地步,上杉櫂觉得这简直判若两人啊。
还是说女孩子在进入了某一特定状态后,会变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那就不去了吧,不过还是要和大家说说情况。”
“嗯,但是要用什么借口呢?”
“就说下楼的时候腿抽筋了,摔了一下。”
“哦...”
借口很烂,但只要装装样子还是能成的。
就这样平稳到了晚上。
花火的几位同学都来3016看望她。
“没事吧?”
“伤得重不重啊?”
“脚没什么大碍吧。”
就在这样关心的气氛中,几个女孩子聊起了天。
上杉櫂被随手被她们抛弃在了圈子外面。
她看了看花丸花火与她们相谈甚欢的样子,笑了笑,来到窗边欣赏夜空。
咚咚。
“上杉!去开一下门。”北川榊纱喊道。
无奈,上杉櫂作为男生苦力,只好走过去打开门。
见到来人的时候,他有些愕然,是之前那个掉了钱包的女孩子。
“上杉桑。”她先是很礼貌地鞠了一躬。
上杉櫂不知道她的目的,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你叫小桥是吧...你来这里是?”
小桥理海看着他的脸说:“非常抱歉!之前我送给您的感谢礼物......”
“有问题...?”上杉櫂莫名有些心惊,因为那件礼物已经被黑花火给扔到海里去了。
再怎么说,也是对方的一片心意,一片心意,被人随手弃之不顾......
“嗯,是有问题,”小桥理海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玫红色小礼盒,“所以我又给您再买了一份。”
“这...就不用了吧。”
上杉櫂想拒绝,一是确实不好再收人家的东西。
二是,被黑花火发现了肯定又要扔掉。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问起礼物...自己肯定不好说啊。
“不行,您必须收下!”
小桥理海说得义正言辞,强行把礼物塞给了他。
上杉櫂刚要开口递还,她就又像上次那样,鞠躬之后快步跑开。
“这...”他望着手里的这件小礼物,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也就捡了个钱包而已,她有必要这么热情吗?
打开看了看,是枚手表。
虽然不如他现在戴的这幅名贵,但看牌子也值个十多万円。
送这么贵的东西合理?
“喂!上杉,谁啊?”北川榊纱在里面问道。
上杉櫂回身随手关掉了酒店房间的门,向坐在床边几个女孩子围在一块儿的北川榊纱回道:“上次那个丢了钱包的失主,她说上次送给我的感谢礼不好,又来送了我一个。”
“连送你两个?”
“嗯。”
“她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没看出来。”
“就是有意思上杉你也要管好自己,现在花火是上杉太太了!”北川榊纱出于关心,提醒了他一句。
“榊纱...”躺在床上的花丸花火拉了拉她。
“这我当然知道。”上杉櫂笑了起来。
“礼物是个啥?”
“手表。”
“手表?”北川榊纱扭头问另一边的绫香莉映,“送男生手表是什么意思?”
绫香莉映斟酌了许久:“这...大概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比如男女朋友、发小之间才会送的吧。”
“果然!我就说了,那个人图谋不轨!”北川榊纱扭头向花丸花火说道,“花火酱你一定要注意到,别让上杉给人灌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这个我最懂了,喝了之后浑身无力,然后情绪又变得特别激动,再然后又浑身充满了发泄不完的力量,这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记得。”
九十梨香皱了皱绣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给我说的啊。”
花丸花火小声插话:“没事的...櫂君很厉害的。”
“再厉害的人喝了药也没用!听到没有,上杉,不许喝别人送过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上杉櫂很是无语:“我又不是小孩。”
几个女孩聊了很久的天,恍然间就到了差不多该睡觉的时候。
“明天就回去了吧。”
“对啊。”
“找男朋友了没有?”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可能会去找那些家伙。”
“欸欸,该走了,让花火酱多休息一阵。”
“那,花火酱拜拜咯。”
“嗯,拜拜。”
“明天见!”
“明天见。”
“上杉也是!”
“好,明天见。”
送回了几女,上杉櫂将酒店的房间关上,拿着那个礼物坐在花丸花火的身边。
“这个,怎么处理?hana酱说了算。”
“也不能丢...櫂君放着就好了。”
“我要是戴上呢?”上杉櫂微笑,故意问。
“不行!”
上杉櫂知道她这是吃醋,笑着上去安慰她:“当然了,哪有我家花火酱送的手表好。”
说着,他就抬起了左腕上银光闪闪的腕表。
“这可是我的小爱妻送的,我喜欢得紧。”
“櫂君不要用哪个称呼。”
“小爱妻?”
“讨厌.....”
上杉櫂见她可爱得紧,又有些感觉了。
“老婆,要不我们现在就来...”
花丸花火直接用被子自己盖住自己的脸,将一只白白净净的脚丫子踹在他的肚子上。
“H!”
看来,今晚上是不行了。
上杉櫂左手抓着那只羞涩的小脚丫,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黑花火,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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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联谊会是结束了,肯定有人成为了眷侣。
但这都跟上杉櫂没有关系,他是有老婆的人,只是出来玩儿一转而已。
第二天回了东京港区的新婚之家,下午趁着天气不去错,上杉櫂带着花丸花火去找提前预约过的那个十分有名的女心理医生。
上杉櫂在外面有些着急地等待,他还记得那个五十多岁的心理医生一副从容地对着花火开展了一系列的疏导问题。
包括不限于对于一些事物的办法,对你老公满不满意,对新婚后的生活是否期待之类普普通通的话。
一个小时后,花丸花火终于从心理医生的那个小房间内出来了。
她走了过来。
上杉櫂看着花丸花火很正常的样子,问了一下:“没事吧?”
“没事呀。”
“问了些什么?有没有关于你第二个人格的事情?”
“有...”
“什么情况?”上杉櫂着急地问。
“櫂君...过去就知道了。”花丸花火抬眼看着他的脸。
在花火的这番话下,上杉櫂耐着性子跟着心理医生来到她的专属会诊室。
室内的布置完全没有医院、办公室的感觉,更像是家里,很普通寻常的家里。
太阳打进来的地方有阳台和落地窗,最大限度地抬高了这间房的光照。
周围的绿植与盆栽相得益彰,看起来就清凉幽静。
沙发就在夹在两个现代花瓶的绿植中间,前面有个小茶几,茶几上有朵刚开不久的白百合,心理医生是听他们夫妻二人都喜欢百合花,特意布置的。
“关于上杉夫人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到了很多。”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是疾病吗?”
中村恒子笑容和蔼:“还请上杉先生不要着急,您家夫人并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类的疾病。”
“不是?”
对于这位医生的话,上杉櫂还是很信服的。
听说是从业几十年的心理辅导师,会诊过上千个患者。
无论大小病症,都在她这里得到了治疗和缓解。
“嗯,是的。”
“但是...她为什么会有时有那么大的性格诧异呢?平时她就是想现在这样...对一切事物都很善良,也从不与人争执什么...就算是别的女孩子送我礼物她也不会又太大的介意,而另一个......”
“上杉先生,虽然我没有见到您所说的另一个上杉夫人,但是据您所说,和上杉夫人所描绘的另一个上杉夫人的性格,我大致提炼出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是什么?”
中村恒子又笑了起来:“对您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