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到最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能感到车前盖烫了起来,手脚却动不了,必须要求着阳顶天把她抱下来。
对她来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冯冰儿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咯的笑了一下。
童露脸一红,对阳顶天道:“你去把帐蓬拿下来搭起,再去捡点柴来,要是有干牛粪什么的更好,我去杀羊。”
说着到车上拿了一把尖刀下来,接过羊,提在手里,那羊三四十斤,她单手提着,并不费力,只这一手,就比普通女子骠悍得多。
冯冰儿道:“姐,我去给你打下手。”
童露道:“杀羊你不怕吗?”
“怕什么呀。”冯冰儿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公主,小时候也经常帮妈妈杀鸡杀鱼的,不过没杀过羊。”
“那行。”童露道:“你拿个盆来,接着血,呆会做羊血豆腐。”
“哎。”冯冰儿应了一声,果真拿了个盆,跟着去了。
阳顶天先把帐蓬拿下来搭好,两个帐蓬之间,相隔五六米左右,然后去找柴,大戈壁上没什么大树,都是些低矮的灌木,有些枯死了的,做柴火蛮好。
不过灌木散乱,要找一堆够烧的柴,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童露提了羊到水泡边上杀了,很熟练的剥了皮,这么血淋淋的,一般女孩子会害怕,冯冰儿却没有什么感觉,帮着接了血,然后看着童露给羊剥皮,甚至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
童露道:“冰儿,你果然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
冯冰儿笑了一下:“杀鸡杀鱼杀羊,不是一样吗?不过我第一次杀鸡也不行,杀得血出来,那鸡腿猛地一蹬,我手一抖,松开了,那鸡一下就逃开了,满屋子乱跑,然后我就追啊,弄得一屋子的血,后来我妈妈回来,把我那个骂啊,说我一只鸡都杀不死,还能干点什么?”
她这话,把童露也逗笑了。
冯冰儿笑道:“那一次后,我再杀鸡,就没那种事了,我死握着不放,一刀子下去,脖子都差点给它割断,我还就不信了。”
她咬着牙的样子,让童露哈哈笑起来。
她笑了一会儿,对冯冰儿道:“哎,今晚上一起啊。”
冯冰儿知道她什么意思,脸红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啊。”童露道:“驴行,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尤其是男女一起,主要的就是看驴行不行啊。”
说到驴字,她咯咯娇笑起来。
冯冰儿也笑,这个说法,她也听说过,男女相约一起驴行,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那驴子行不行啊?”冯冰儿瞟一眼远处的阳顶天,笑问。
“简直太行了。”童露也看一眼阳顶天,道:“真的,我也有过几个男人,但说句真的,全绑一块儿,也不如他一个。”
“真的假的?”冯冰儿笑起来,问是问,却不自禁的想到了早间听到的童露的叫声,那声音销魂蚀骨,她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如果男人不给力,女人绝对叫不出那种声音,那是真正的爽到了骨头缝里,才会那么叫啊。
再一个,还有童露明显年轻的神态,都说明这一点。
“当然是真的。”童露点头:“不信你试一个就知道了,姐绝对不骗你。”
说着又道:“你东部人,来西边驴行一次,不试一下驴,这一辈子都不甘心吧。”
冯冰儿就不吱声。
她确实有点儿心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她也不会太拒绝童露。
因为她知道童露这么强力邀她的内心想法。
如果童露和阳顶天本就是情侣,这么邀她,那就是变态了,可童露和阳顶天只是偷情而已,偷情重在一个偷字,要别人不看见,别人看见了,那就特别的不好意思。
这时候,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杀人灭口,第二个,就是拉人下水。
童露当然不可能杀了冯冰儿灭口,那惟一的办法,就只好把冯冰儿也扯上床,那两个就是一样了,谁也别笑谁。
冯冰儿知道童露这个心理,所以才不好特别拒绝,否则就是驳了童露的面子。
这样的心理,生活中其实到处都是,最典型的是官场,说是无官不贪,但有些人,最初是真不想贪或者不敢贪,但大家都拿了,你不拿,什么意思啊?就只好拿。
上面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规定,官员可以把自己拿的钱交上去,上面就不追究。
童露倒也没有想要逼着冯冰儿当场答应,见冯冰儿红着脸垂下眼光,她就岔开话题,笑道:“这家伙吹牛,说他能吃一只羊,今儿个我就让他吃,吃不完,我今晚上都不许他碰我。”
冯冰儿咯一下笑了起来:“那我呆会得给他加油才行。”
“光加油不行,得拿根棍子,把他胃撑大。”童露笑,又感慨:“不过这家伙胃也是真大,难怪……”
说到这里不说了,冯冰儿笑起来:“难怪什么?”
“难怪驴货大啊。”童露笑,倒又把冯冰儿说得脸红了,捂着嘴笑。
不过给童露反复说着,心里的念头,也是越来越重了,想想也是,反正是驴行,一男二女,在这大西北戈壁上,几百里看不到一个人的,荒唐一点浪一点,有什么关系?
这样即让自己爽了,又跟童露彻底拉近了关系,所以人生四大铁,其中之一,不就是一起扛过枪吗,驴枪那也是枪啊。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上次跟孟香斗,输给阳顶天后,冯冰儿心里就把阳顶天摆在了一个基本对等的位置上,再然后加上这一次阳顶天显示的身手,又有征服童露的奇迹,前后叠加,在冯冰儿心里,阳顶天的地位确实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处。
一句话,为阳顶天张开腿,她不觉得丢人。
如果是段宏伟刚给她介绍阳顶天那会儿,她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她这种骄傲的女子,不会在乎男女之间的事情,但会非常在乎上她的是谁,不够资格的,她会觉得失了格,那比失身可严重多了。
失了身,无非洗一下,就当给蚊子叮了,失了格,她心里一辈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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